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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溫聲道:
“現在看上去沒有大礙,麻醉藥退了他應該就會醒來,我會再留下來觀察他七天,如果沒有什麼異常反應,傷口癒合得也很好的話,七天以後他就可以回家了,回家以後最好再多養個一年半年的,別做太重的活就行了。”
賈娘子淚水洶湧,在阿依話音剛落時,狂喜與激動彷彿抽乾了她的全部力氣,她膝蓋一軟,撲通一聲重重地跪下去,一邊捂著嘴大聲地哭出聲來,一邊深深地磕下頭去,泣不成聲地說了一句:
“多謝神醫!”
阿依雙手交握地垂在身前,望著她,歪了歪頭,眼眸裡掠過一抹溫煦的笑意。
墨硯靠在扶手椅上,搭在扶手上那雪白纖長的手指屈起。緩慢無意識地敲擊著扶手,望著她溫煦如水的眼眸,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被察覺的笑意。
因為麻醉藥太過強效。賈小五直到夜半時分才醒來,讓阿依覺得自己的麻醉藥還是再改良一下,按照藥效的強烈程度分一分等級更好。
賈娘子對兒子延遲甦醒並不在意,只要兒子能夠平安地醒來她就已經很滿足了,見兒子真的醒來了,雖然顏色不好,但卻還活著。她對阿依感激不盡,拉著阿依的手一個勁兒泣不成聲語無倫次地道謝。
李三嬸也很歡喜,握著阿依的手顫顫巍巍地問道:
“神醫。你這麼費心地幫我們診病,我們卻連個醫費藥費都沒給你,神醫對我們家的大恩大德我們無以為報,神醫能不能告訴我們神醫的高名大姓。我們也好替神醫立個長生牌。每日供奉,以謝神醫對我們的大恩大德。”
“是啊是啊,”賈娘子聞言急忙擦乾眼淚,語氣急促地跟著追問道,“小婦人還不知道恩人的姓名,神醫能不能告訴小婦人神醫的姓名是甚,家住哪裡,小婦人也好請些高香天天給神醫吃齋唸佛。祈福神醫能夠長命百歲。”
只是一個名字,阿依在她們殷切的眼神裡自然不好意思拒絕。可她又不願意說自己的名字,一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出風頭,最重要的一點也是因為她不願意向別人介紹自己的名字,因為她沒有姓氏,每一次被迫說自己叫什麼名字時她都會覺得有些窘迫。
“大娘子不用客氣,我是來自帝都百仁堂的大夫,姓名我就不說了,大娘子若是想祈福的話,不如幫我祈求百仁堂能長長久久地繁盛和順下去,因為我最希望的就是我所在的百仁堂能夠一直繁盛和順下去。”
“百仁堂?”李武是個男人,過去也曾出去闖蕩過,聞言一愣,連忙問,“神醫所說的百仁堂可是咱們大齊國第一醫館兼藥行的那個百仁堂?聽說百仁堂的東家是當今皇上親封的濟世伯,濟世伯最是仁濟愛民,時常幫助重病的窮苦人且分文不取,救人於病痛,以醫術普濟眾生,人稱‘妙手醫仙’。”
阿依沒想到會在這樣一個閉塞的鄉鎮裡聽到先生的名字,果然這就是威望麼,她一點也不覺得李武用詞誇張,硃紅的小嘴不由自主地勾起喜悅的弧度:
“我的醫術就是濟世伯教的。”
李武聞言,又是驚又是喜,激動、感慨而又興奮地撫掌大笑道:
“原來神醫竟是濟世伯的弟子,難怪我覺得神醫的氣度做派如此眼熟,原來是有淵源的。不瞞神醫說,那一年我外出去往宿州,不料卻在途中身染重病,盤纏用盡,又被客棧的夥計趕出來,露宿街頭,連去乞食的力氣都沒有,是濟世伯路過不嫌骯髒把我撿走,為我醫好了病,不僅不收分文,還贈我盤纏讓我搭車回鄉。濟世伯的寬宏氣度與神仙一樣的風采我這輩子都難忘,那個長生牌我家裡現在還立著,沒想到時隔數年神醫的弟子竟然又救了我老孃和我的外甥。”
他說著說著竟感慨萬千地紅了眼眶,哽咽著道,想必當年露宿街頭時是極艱難的。
“原來竟是恩人的弟子,濟世伯當年救了老婆子的兒子,恩人的弟子又救了老婆子和老婆子的侄孫兒,老婆子也沒什麼能報答的,恩人,受老婆子一拜!”李三嬸說著,竟顫顫巍巍地跪下去,李武和賈娘子見狀,也一齊跪了下去。
阿依覺得他們下跪的次數太頻繁了些,十分不習慣,連忙把他們一一拉起來,心裡卻又因為他們口中的那個“弟子”把心裡的憂悶情緒給勾了起來,眼裡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病房外,墨硯又聽到了“百仁堂”和“濟世伯”這兩個詞,心裡一陣不爽,本來讓鍾燦泡了熱茶來給她喝,現在他不打算給她喝了,於是拿回去自己喝了。
因為賈小五的這場急病,阿依和墨硯的行程又耽擱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