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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岔著腳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亮給他看,冷冷地道:
“簽了!”
公孫霖頭破血流地立在狼藉的地面上,繃著一張臉沉聲問:“什麼?”
“析產分居,無憂已經簽好了,你簽過之後回去把無憂的嫁妝清點一下,我明日派人上門去取,一百抬嫁妝,少一箱,我們衙門見!”
公孫霖呆了一呆,佈滿紅血絲的眼裡掠過一抹慌亂,不可置信地叫起來:
“她要與我分居?”
“她本要與你和離,可放心不下雪團,才忍氣吞聲地選了析產分居。啊,你放心,女孩子很快就長大出閣,待雪團出了閣,無憂會與你和離的,你就回去摟著你那個小婊子好好地千年萬年吧。另外,你一文錢都不用付,秦家還沒有落魄到需要忍氣吞聲地接受你的施捨,無憂會好好地把她的女兒撫養長大,作為姨母將來我也會好好地替雪團找個婆家,若是敢有像你這種以卑鄙手段將人弄到手卻還挑三揀四打老婆嫌女兒不知廉恥為何物的敗類接近雪團,我一定會打斷他的腿!簽了!”
公孫霖陷入震驚中,呆滯了老半天,眼裡含著恚怒,冷冷地道:“我不會籤!只是吵了一次架,打她是我不對,可那是因為她說的太過分了,為了這個就要和離還要帶走雪團,我是不會答應的!”
“事到如今還擺出一副捨不得女兒的嘴臉,要不要給你個鏡子照照看看你自己會不會吐?籤、字!”
“我不籤!”
“真不籤?”唇角忽然勾起一抹詭譎的冷笑,阿依又問了遍。
“不籤!”他看破壞他家庭幸福的魔鬼似的看著她,怒聲道。
阿依嗤笑一聲,從懷裡摸出一支毛筆,蘸了些水,在析產分居書的落款處大筆一揮書上“公孫霖”三個大字,亮給他看,淡聲道:
“我替你簽了。”
公孫霖瞠目結舌,恚怒萬分,上面的字跡竟然與他手書的字跡一模一樣。他聽說過這個女人擅長模仿他人字跡且惟妙惟肖連不知情的本人都看不出來還以為是自己寫的,沒想到她卻將這手段用在這上面。
“你……”他怒不可遏。
阿依卻飛起一腳,直勾勾地將他踹到牆根去坐著,緊接著立在他面前,抓起他的手在還在流血的額頭破處一抹,拉著他染血的手指就要往分居書上按去。公孫霖勐然明白了她的意圖,自然不從,才要收回手臂,只覺得麻筋上劇痛,手有一瞬的不聽使喚,鮮紅的指印已經印在他的名字上。
阿依從他的胳膊裡抽出沾著血錐子似的長針,收了分居書,慢條斯理地道:
“回去把無憂的嫁妝清點好,明日午時送到公孫府大門口,我會派人去取,之後你想和哪個女人在一起隨便你,只是,別再出現在無憂面前。”說罷,轉身要離去。
公孫霖一身狼狽地坐在地上,渾身疼痛,心裡更痛,又痛又憤怒,忽然對著她的背影大聲怒了句:
“我和無憂是皇上賜的婚,沒有皇上的允許我們不能分開,你想違抗皇上的旨意嗎?”
阿依頓住腳步,回過頭望著他,懶洋洋一笑:“你可以告到皇上面前,我接著。”轉身,揚長而去。
公孫霖因為她漫不經心的態度,越發怒不可遏,把包廂裡僅剩的一隻青花瓷瓶摔得粉碎。
……
阿依回到墨雲居時墨硯正在家陪雪團蹲在院子裡看螞蟻,見她回來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遍,問:
“他還手了沒有?”
“我帶了二十個人,若是他敢還手,我就群毆他。”阿依不以為然地回答,抱起蹦蹦跳跳對著她喊“姨姨”的雪團含了笑意。
“姨姨,姨丈做了風車送雪團哦!”雪團用奶聲奶氣發聲有些不準的語調活潑地笑著,急於獻寶似的鼓起腮幫子唿唿地將手中的紙風車吹得轉起來。
阿依看著她手中精緻的紙風車,微怔,望向滿臉不自在的墨硯驚歎道:
“墨大人,你手好巧!”
墨硯越發尷尬地偏過頭去:“少羅嗦!”
“雪團來這裡你娘知道嗎?”阿依含笑問雪團。
“娘病了,舅舅和姨丈說不可以吵娘,雪團在娘會睡不好病就不會好,姨丈就帶雪團來了,舅舅正在陪著娘。”
“病了?”阿依眉頭一皺。
“有些發燒,不打緊。”墨硯說。
“我去瞧瞧。”阿依說著將雪團塞回墨硯手裡,轉身要走。
“喂,我說你到底鬧到了什麼程度?”墨硯抱著雪團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