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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的仙緣鎮,人來人往,川流不息,這裡是入北海東海的必經之地,又是朝向西南的陸路集市,人多是自然。
從三界自由通商往來後,這仙緣鎮更是人山人海,仙人凡人匯聚一堂,幾乎要凝聚成一個大城。
‘叮噹!叮噹!’
城南的集市中雖不乏吵鬧、叫賣之聲,但奇怪的是,此地卻有一打鐵的聲音還有吆喝聲蓋過了這一切,引得不少的凡人、修道之士駐足觀望。
“嘿嘿,諸位叔叔伯伯,姐姐妹妹,今兒還是我佔這地兒,還是那老規矩,老本事,上能補仙家斬妖劍,下能補民家砍柴刀,要磨刀也是又快又光,保管姐兒走了惦記,爺們來了誇口,還不好不要錢,不利不要銀子。”
吆喝生意的是兩個打鐵少年,這兩個少年樣貌相似,年紀相仿,只不過神韻卻是不同,其中一個眉宇間正氣凜然,但目光謹慎。另一個則雙眸精光流轉,看起來是精明豁達。
吆喝那個是雙眸精明的弟弟,只見他吆喝完,卻不看眾人表情,反而轉過頭對這把鐵塊打得火星飈射,聲如敲鐘的哥哥道:“哥哥,我這麼叫對不對?給力不?父親說他小時候的故事裡的話,我可一字不漏的記下來了。”
“哎呀,咱們剛剛第一天來此地,你怎麼說‘今兒還是’這些話兒呢,要變通吶,怎麼都背下來了……”哥哥燦燦笑道,不知道是爐火還是被人圍觀。他臉上已經微熱發紅,趕緊埋下頭努力打鐵。
“嘻嘻,哥哥,要學就要學全,一個字都不能漏,然後我們再慢慢變通嘛,看是父親的好,還是咱們的好。”那弟弟笑嘻嘻的道,搖著一塊大牌子,如走場般的宣傳打鐵的本事。
看著兩個少年不但俊美,而且像是有一股仙氣迎面逼人而來,當即是無人敢走近他們,這讓兩兄弟開鋪後兩個時辰裡都被人當猴看了。
“哥哥,怎麼回事吶,我們手藝不算差呀,還有父親的寶葫蘆在手呢,怎麼一連兩座仙鎮都沒人來呢?父親說他一個人擺檔,一天裡都是人滿為患的,而且還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才對!”弟弟苦著臉,一扯哥哥的袖子道。
“我……可能,可能……嗯,再等等吧,我們哪能半途而廢,要知道我們比父親當時都小很多,只要做成了第一筆生意,別人相信了,也就有第二筆,第三筆生意上門了。”哥哥看了看天后說道,小小年紀,以展現出堅韌和聰慧。
“哦!知道了,那我繼續吆喝,哥哥你再用力點敲。”弟弟眨巴了精明的眼睛,又嚷嚷起來。
而正當兩個小少年吆喝時,卻有一紫衣的白髮老道朝著兩人走來,上下打量了眼前兩個少年,隨即問道:“漠北寒光鐵,天山砍柴刀,只貴不便宜,定要三錢三……嘖嘖嘖,你們兩兄弟真頑皮,鐵打得不好也就罷了,偏兒賣得死貴呀?”
“老仙翁,儘管一試,不好不要錢。”哥哥並不氣惱,抬起頭恭敬道。
弟弟卻崛起了嘴笑道:“嘿嘿,你這老道怎麼知道我們兩兄弟鐵打得不好?可敢讓我們試試麼?”
“不錯,讓我兄弟倆試試,若是打得好,仙翁再給銀子好了。”這回到哥哥拉了把弟弟的袖子,示意他冷靜。
“如此甚好,那不知我這把紫蒼琉璃劍,你們能不能幫磨得鋒利點?”老道人樂呵呵一笑,手中一變,變出一把紫色透明的長劍,將其放到了鐵氈臺上。
此劍並不能稱為劍,只不過是一塊連打磨都沒打磨過的長條紫虛寶鋼,這麼做,倒是有些為難少年了。
然而老道人雖然拿出了罕見的紫虛寶鋼,周圍的人卻並沒有走過來,甚至本來站定看著兄弟倆的人都自行走開,彷彿是視若無睹。
兩兄弟都是見過無數寶物的人,當即是認出此物,又見眾人中了法術離去,自然知道老道不凡。
相互看了一眼後,哥哥先道:“仙翁留情,我兄弟二人修為不夠,不敢磨此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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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怕他作甚?家裡不是也有一把讓我們磨了麼?”弟弟不屑,兩眼反而精光閃爍的道:“這仙翁人中神仙,按照父親所說,那是極大的福緣,我們幫他磨刀,然後讓他給我們也找個美女師傅!”
“哦?呵呵,找個美女師傅?嘖嘖嘖……你這弟弟,嗯,讓我猜猜……”老道眼中閃過一絲激動,上下再一次打量了兩個小子,接著指著弟弟道:“如果我猜得不錯,你小子是茹清那丫頭的孩子,而你的哥哥……怕是茹雨詩那丫頭的吧?真像,太像了,說話像,長得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