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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態觀察王家上上下下的人:有時在假山洞裡鑽,有時又躺在花園隱蔽處的草地上,藉著花叢的遮掩,望著天上的雲彩變幻,漫無目的地遐想,天馬行空地想!
開始幾天,他還能準時溜回書房,也無人發現此事;後來,他不再滿足於在大房範圍內逛,漸次往二房、三房鑽。為什麼說鑽呢?因為他不是明著去了的,怕被人發現。他採用各種方式避人:有時趁守門的婆子打個盹、轉個臉的工夫就溜過去了,有時爬牆,還有一次他乾脆在牆角挖了個洞……那些守門人從來就阻擋不了他的腳步。唉,不是他瞧不起這些人,真是太笨了!
五月底某天,他偷溜出府了。
他清楚自己才五歲,很有自知之明,也不敢走遠,就在王府附近街巷閒逛。這也令他很驚奇了,街上賣什麼的都有。玩的興致一起,他便忘了回家。
到天黑,他才想起回家。
然而壞了,溜不進府去了!
壑哥兒猶豫了一會,在天色暗下來之前,他當機立斷,也不找機會混進去了,乾脆從大門口進去。
他在門口碰見一安。
大大方方地進了內宅,裡面找他都找翻天了,小廝們發現他就像發現活菩薩一般,立即送進去,帶到梁心銘面前。
壑哥兒看著剛落衙連官服都沒來得及換的母親,雖然臉上不見一絲怒氣,也沒呵斥他,他仍然感到忐忑,竭力作無事樣笑燦燦地叫“母親”。不等梁心銘問,便主動交代道:“讀書時,聽見窗外蛐蛐叫,翻出去找。又追蝴蝶,又攆小兔,然後碰見一安哥哥的表姐,送我回來的。”說完,規規矩矩等母親發話,或責罵,或教導。
梁心銘先對慕晨吩咐道:“去告訴他祖父祖母,就按哥兒剛才的話回,別讓他們擔心,就說我正問哥兒學問呢,一會就帶哥兒來向二老請安。”
慕晨答應著去了。
壑哥兒心喜混過去了!
忽見母親轉臉看著他,認真道:“一安有兩個舅舅一個姑姑兩個姨媽,共七個表姐。其中,兩個舅舅都在徽州華陽鎮守宅子,三個表姐都嫁在那邊;一個姑姑在徽州賀城別苑的莊子上,兩個表姐也嫁在那邊;只有兩個姨媽都在京城這邊。兩姨媽各一個女兒:一個表姐出嫁了,嫁給大房收租子的廖管事,在外院傳話;一個是表妹,還小呢。兒子,你碰見的是一安哪個表姐,傳她來我見見?”
壑哥兒仰著小臉望著母親,笑容僵在臉上,滿腦子想的都是:宰相很閒嗎?管一安多少表姐表妹幹什麼?還數這麼細緻,平常也沒見她理會這些人。
他不說一安,是怕母親叫一安來問;扯個子虛烏有的人,母親沒聽說過,也就懶得傳來對質了。
誰知母親管這麼細緻。
這要怎麼圓回來?
頹喪時,他腦子也不好使了。
梁心銘彷彿看出兒子頹喪,雲淡風輕道:“你打量著說個不熟悉的人,我便懶得傳人來問了?齊家而後治國,若連家中有多少管事僕婦都弄不清楚,我要如何治家?如何憑他們的才幹任用他們?難道天天跟在他們後面追問去?”
壑哥兒:“……”
並沒捱打罵,他卻十分沮喪。
這次事後,壑哥兒得了幾大本花名冊,全是記錄王家家僕的,以及他們相互之間的牽扯關係。
壑哥兒很勤懇地背下了。
不光背,還把關係理得清清楚楚,一安的祖宗八代都被他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六歲時,壑哥兒上學了。
他每天跟二叔王亢的長子堅哥兒同時上下學,小兄弟倆湊一塊,揹著長輩乾的事更多了。
某日,兩人溜到街上玩了半天。
晚上,梁心銘又拷問兒子。
壑哥兒想,家裡的人母親倍兒清,難道外面人也知道這樣清楚?因此回道:“跟大哥的表哥去方家玩了。”
梁心銘問:“哪個表哥?”
壑哥兒道:“忠義公的二弟的孫子。”
他人大了一歲,字認得多了,又在學堂認識了許多人,“見識”增長,早聽說忠義公的弟弟方無莫是個極古怪的人,因此借他來撒謊,母親難道去他家問?忠義公就不行,和王家來往很密切,一問就露陷。
說罷,就見母親盯著他不語。
他心一突:又露馬腳了?
哪裡說錯了?
半晌,梁心銘才道:“忠義公的二弟一生未成親,何來孫子?兒子,吃一塹長一智,你為何不長智?”
壑哥兒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