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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彪哈哈笑道:“石鏢頭,好刀法!小兒冒犯虎威,還望高抬貴手。”
石衝又驚又怒,滿面通紅,用足氣力,把大所刀抽了出來,說道:“程舵主要來較量,石某敢不捨命奉陪?”為了顧全虎威鏢局的威名,明知不敵,也絕不能丟了鏢局的面子。
鏢隊的人譁然指責:“兒子輸了,名子又來,好不要臉。”“對付咱們的一個鏢頭,也要用上了車輪戰,嘿,嘿,這也很好啊,當真是抬舉了咱們了。”
孟霆正要出去,只見程老狼已把煙桿收回,叨著菸斗,悠悠地吸了兩口煙,笑道:“這一場當然是石鏢頭贏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小兒子,他不知天高地厚,卻是想要再領教領教石鏢頭的高招。石鏢頭若是怕車輪戰,那也就算了。”
眾人這才知道,不是程老狼要和石衝較量,而是代他的小兒子問石衝挑戰。
石衝怒道:“我怕什麼車輪戰,老狼也好,小狼也好,來吧!”鑼隊中有一人挺槍而出,說道:“石大哥,不要中了激將之計,待我來會一會這頭白狼。”這人是虎威鏢局中四大鏢頭之一的徐子嘉,在鏢局中的座位,僅次於石衝,但年輕力強,槍法純熟,人稱“白馬銀槍”,論起真實的功夫,恐怕還在石衝之上。
徐子嘉曾在江淮地區走過私鹽,對程家五狼的底細比較清楚,知道五狼之中,除了老狼程彪之外,就要數到“白狼”程玉。石衝已經惡鬥了一場,徐子嘉恐防他氣力不加,吃了“白狼”的虧,是以挺身而出,將他替下。
“白狼”抱拳一揖,朗聲說道:“程玉未學後進,素仰貴局盛名。但求得方家指教。哪一位鏢頭肯來賜招,程某都是感激不盡。”程玉生得目清目秀,一表斯文,說起話來,又是這樣彬彬有禮,鏢隊的人聽了,無不詫異。心中但是想道:“怎的這個小老弟卻是和他的哥哥完全兩樣?”
鏢隊的人不知底細,只有徐子嘉知道,這個“白狼”外貌斯文,看來不似哥哥粗魯,其實卻是十分陰險,比他的三個哥哥都難對付。不過“白狼”程玉只有二十多歲,徐於嘉自忖憑著自己手中這根爛銀槍,即使未必能勝,也不至於敗了給他。
當下徐子嘉提了銀槍,上前還了一禮,說道:“少寨主客氣了,諸亮兵刃,在下奉陪。”程玉道:“不敢,你們遠來是客,還是請徐大鏢頭先行賜招。”
那小姑狼嗤嗤笑道:“又不是對親家,哪有這許多話說?你們不怕膩,我可是等得不耐煩呢!”
徐子嘉道:“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少寨主按招!”一晃手中槍,槍頭的紅纓顫起了二尺多的圓輪,銀槍紅纓,就似一團紅霞裹著一條白練,向前扎去,好看之極!一招剛出,已是贏得一片喝彩聲。
程玉讚了個好字,亮劍出鞘,一捏劍決,步伐迅疾,劍走輕靈,把徐子嘉的銀槍撥開。跟著抖骯傾身,猛地就是“撥草尋蛇”,斬向徐於嘉的右腿。
徐子嘉心中一凜:“這廝的劍法果然靈巧。”連忙一個旋身,槍鋒從左往右一領,唰地直奔白狼脅下的愈氣穴,這一招是攻敵之所必救,程玉立即變招,攻中帶守,不讓徐子嘉有可乘之機。閃開銀槍,一招白鶴亮翅,劍創徐子嘉的琵琶骨。這琵琶骨是人身的要害之處,徐子嘉焉能給他削著,當下用了個斜插柳的招數,一跨右腿,身往左斜,在外一磕,隨即展開了“銀槍三十六式”獨門槍法,紅纓飛舞,槍尖亂顫,指東打西,指南打北,鬥起來宛如騰蛇翻浪。程玉的一口劍遮攔刺削,使到急處,只見劍光、不見人影。雙方當真是旗鼓相當,難分高下,轉瞬間已是鬥到三十招開外。
徐子嘉起初以為程玉武功即使不錯,年紀畢竟還輕,火候定然未到,時間稍長,總可以找得到他的破綻,哪知連鬥了三十數招,徐子嘉不論招數如何緊,對方仍是能夠應付裕如,教他遞不進槍去。
群盜虎視眈眈,徐子嘉不禁心中著急,暗自想道:“敵眾我寡,大色一黑,豆不好辦。我若是連一頭乳狼也打不過,豈不令鏢隊的人洩氣?”
高手搏鬥,怎容得氣躁心浮?徐子嘉沉不住氣,接連使出進手的招數,激戰中忽見程玉挺身展劍,好似只顧撥槍,卻忘了封閉門戶。上身露出了老大一個破綻。徐子嘉以為有機可乘,唰的一抖銀槍,“白蛇吐信”直向程玉的丹田點去。程玉陡地一個“旱地拔蔥”,平地拔起了七八尺高,把這一招閃開。徐子嘉一槍刺空,卻大喝一聲:“著!”右手抓著槍鑽,掄得這杆槍虎虎生風,唰的就是一個盤打。這是徐子嘉獨門槍法中一招險中求勝的絕招,以為白狼身子懸空,決避不開他的連環盤打,哪知程玉是故意賣個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