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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
在場的侍衛們,無不投以忻羨的目光,容若依例謝恩,自此,在侍衛之中,他也成為特受矚目的一個。
天子“親衛”,既出於天子之口,在分發值宿處所時,容若便被派到最近宮禁,也是最重要的地方:“乾清宮”。乾清宮御前侍衛的地位、身份,此之一般侍衛更高一等。而容若,更膺聖眷,常特別指名傳喚,單獨入覲,侍御書案;皇帝高興時,也喜作詩,以皇帝的身份,作詩多為滿文,為皇帝把滿文詩譯成漢文,便成了容若的專門職責。
“好!真好!怪不得謝大姑也誇獎你。”
在一次譯詩進呈後,皇帝忽然說。容若楞了一下,才會過意來;不是大“姑”,是“大家”;“謝大家”想必是依漢代昭入宮為妃嬪女師,稱“曹大家”之例,對佩蓉這位公主師特加的稱謂。
佩蓉曾在皇上面前誇獎他,他始以致喜,繼則憂懼;喜的是,佩蓉必仍時時以他為念,懼的是,佩蓉能面聖,且向皇上誇獎他,則與皇上見面的機會,必然不少,那……
他不敢往下想,卻又止不住可怕的想法;年富力強的皇上,會不會對佩蓉這位公主師,生愛慕之心?雖然,皇上已立後選妃了,但是,身為皇帝,若對佩蓉有意,何嘗不能再行冊立,納入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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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梧溼月冷無聲(4)
一念及此,不由一身冷汗。卻聽皇上開了口,強自摒息傾聽:
“謝大家,與你是中表吧?”
“是。”
“中表,是僅次骨肉的至親,謝大家說,曾在你家居住多年,想必厚密不啻手足了。她住儲秀宮,改天,可隨朕同去,謝大家必然驚喜。”
容若越發驚心,皇上對佩蓉顯然有不尋常的關注,甚至,為了討佩蓉歡心,而要他隨行往儲秀宮;不知情的皇上,只以為他們中表至親,不啻手足,故不避嫌疑如此;也許,也因他已娶妻室,而想不及其他吧。
心中如打翻了五味瓶,說不出其中滋味。怏怏退值回家,婉君立刻察覺了他神情不對:
“發生了什麼事?”
如今,對佩蓉的事,容若婉君間,已無所隱諱。便直言說了,婉君沉然了半晌,道:
“皇上對蓉姊姊,可能有一點傾慕之情,但是,蓉姊姊在宮中身份地位不同,不比選妃時,秀女入宮,就為后妃備選,一經皇上選中,即行岫封。既稱‘謝大家’,蓉姊姊自己的意思,還是受尊重的,一時未必會太勉強她,如今,倒不可慮,只怕天長日久……”
對容若而言,心中另有矛盾;即使皇上真冊佩蓉為妃,他也寧可是出於皇上聖命難違,而不希望是佩蓉自己願意;縱使他已娶了婉君,一則是親命難違,二則是佩蓉自己也勸他順命,並暗示,她不會因此改變初衷舊盟,他才迎娶的。
他一直守著自己的心;即使美慧如婉君,都未曾替代了佩蓉在他心中的地位,那佩蓉怎可背棄舊盟?怎中心中再容納別人?
但,想到皇上,也令他氣沮,正當盛年的康熙,真正是相貌堂皇,雖非俊逸,卻別有一番威武氣派,他自己若是女子,得如此年輕天子垂愛,也未必能不動心。
但……佩蓉是他的!佩蓉不能……
他輾轉反側,寢食不安。婉君心中不忍,暗地籌畫,找到了玉格格。
此時,玉格格已十七歲,也指了婚,只因太皇太后捨不得,她的出生月份也遲,便訂了次春再行大禮。指婚之後,言行舉止也收斂得多,不似以前刁蠻跋扈。容若成親後,也不像以前總往納蘭府跑。來了,也和婉君閒話頑笑時多,不那麼糾纏容若了。
見到玉格格,婉君委婉說明來意;只道她十分惦念“蓉姊姊”,不知是否能由玉格格設法挈帶入宮一見。
“格格,我和容若成親,蓉姊姊送的鳳釵,都戴了兩年了,可還沒道聲謝呢。”
玉格格笑道:
“你到這會兒才想起?我還以為你們納蘭家把蓉姊姊忘了呢。”
婉君無法解釋其中的微妙;並不是忘,倒是有意避忌。真的,忘了佩蓉,談何容易?至少,容若不會忘,她也無法忘。
把話題轉回來,她問:
“格格看,能不能呢?聽說,宮裡規矩嚴,進了宮,家裡人就見不到的。”
“皇后、妃嬪,要見當然難些,特別的情況下,還是能見到的。至於蓉姊姊,根本就是特別的人物嘛,皇上讓宮裡的人喊她‘謝大家’呢;讓我跟太皇太后回一下,照論,沒什麼不能的;太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