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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奴遵旨!”
王安當即應道。
朱由校沒理會王安,起身朝東暖閣走去,獨留驚懼的王安跪在地上。
身邊沒有心腹太監可以驅使,想要在外朝立威,就必須要用王安,而想讓王安聽旨做事,就必須捏準他的命門。
但王安必須死,身為內廷司禮太監,卻與外朝東林黨人私交甚密,不除掉此人,那內廷有任何動靜,外朝就會在最短的時間知曉。
好戲才剛開始。
回到東暖閣的朱由校,就聽見殿外的腳步聲不絕,臉上露出一抹淡笑,旋即眸中掠過冷芒。
七日內要將內廷徹底清理乾淨!
朱由校坐到龍椅上,思索著當下處境,短暫罷朝無礙,還能以孝之名搪塞,時間久了,容易生出別的事端。
時下東林黨勢起太盛,在京為官的那幫不算,此前或被罷免,或下野,多數都在籌備進京,甚至已在赴京的途中,一旦這批東林黨人進京,圍繞‘倒方’的政治攻勢必然發起!
內閣首輔空缺下來,東林黨必然進行廷推。
想要有效干預外朝事,前提是內廷要乾淨。
萬曆帝遺留的太監班底,鄭貴妃一系太監班底,泰昌帝遺留的太監班底,一個都不能留在內廷,否則漏成篩子的內廷,勢必會被外朝文官群體掌握動向,那還怎麼玩?
“校哥兒~”
不知過了多久,空蕩蕩的東暖閣內,響起一道聲音。
沉思的朱由校循聲望去,卻見一著孝服的婦人,眉宇間露著膽怯走進殿內。
要想俏,一身孝。
朱由校暗歎一聲,看向走來的婦人,“乳媼,人帶來了嗎?”
來者正是客氏。
“帶來了。”
客氏忙點頭道:“奴婢特意等您擺駕乾清門,才去將他領來,眼下就在西暖閣待著。”
“讓他直接過來吧。”
朱由校起身朝客氏走去,“乳媼,伱持此玉佩即刻離宮,去尋一人進宮見朕,切記,莫從午門出……”
朱由校摘下所繫玉佩,遞到客氏的手裡,隨後附耳低聲交代幾句。
內心緊張的客氏頻頻點頭,生怕漏聽什麼,然那雙玉峰抖動,體香環繞鼻尖,讓朱由校眉頭微蹙。
難怪天啟帝要留客氏在宮,更敕封為奉聖夫人,這誰能受得了啊。
待局勢明朗後,客氏必須離宮。
看著客氏離去的背影,朱由校雙眼微眯,內廷必須鐵板一塊,外婦常待宮中,對內廷絕非好事。
不過像此等想法,眼下朱由校絕不能提。
他是高高在上的大明天子不假,可同樣也是孤家寡人。
身邊是聚著大批人,張口皇爺,閉口皇爺,看起來都很忠誠,可是他說的話,究竟有多少人願意絕對服從,卻是耐人尋味的。
他這個皇帝當的,就像吉祥物一樣,只要能好好活著,別再鬧一出駕崩,至於別的,最好什麼都別插手。
這他孃的不成傀儡皇帝了?!
“罪奴李進忠…拜見皇爺。”
帶著驚懼的聲音響起,讓朱由校收斂心神,眼眸盯向跪地膝行的李進忠。
穿素服的李進忠髒兮兮的,額頭、手腕等處沾著鮮血,所穿素服有很多破口,一看此前的處境就不好過。
只是這身體上的疼痛,卻抵不過內心的惶恐難安。
朱由校負手而立,神情看不出喜悲,俯瞰著李進忠,“當初在乾清宮時,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皇爺,奴婢知罪了。”
李進忠心下一顫,發瘋般的磕頭認罪,衝朱由校大喊道。
“就只有這一句嗎?”
見李進忠這般,朱由校生出失望。
難怪在原有的歷史軌跡上,魏忠賢在天啟朝初期,憑藉與客氏的關係,雖說在內廷逐步崛起,哪怕攀附到他身邊的閹黨增多,卻也鬥不過東林黨,甚至多次想跟東林黨和解,只可惜東林黨內部諸派多數不願意,非要整倒魏忠賢,將魏忠賢逼到了死角,面對此等形勢,迫使魏忠賢下定決心,動用廠衛勢力,調遣攀附的閹黨成員,炮製一樁樁要案,不講武德的逮捕東林黨人,終將勢起的東林黨打壓下來。
“皇爺!奴婢從沒有僭越之心,當初在乾清宮時,奴婢擔憂皇爺的安危,奈何李選侍跋扈,所以奴婢才……”
聽出不滿的李進忠,內心是愈發緊張,他比誰都要清楚,要是今日不能讓天子消怒,他必死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