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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此前的移宮風波,還有什麼內幕嗎?”
“所謂霸佔與挾持,這分明就是兩件事,先前傳出的那些,分明就將其混淆了。”
“有些人的狐狸尾巴,只怕是藏不住了啊。”
“霸佔乾清宮的李選侍,被‘請’出乾清宮時,方元輔事先是不知情的,只怕其中必存內幕啊。”
皇極門外的朝班各處,開始出現各種議論聲,秩序騷亂起來,於各處監察的御史,縱使出聲提醒,都未能讓秩序恢復安定。
一月駕崩兩位天子,這乃是前所未有的大事。
內廷前後發生的諸多事情,涉及大行皇帝驟崩的紅丸猜疑,涉及新君的移宮風波,內廷盜寶小案,噦鸞宮走水之事,以上使得外朝有司眾說紛紜,連帶著京畿治下都變得人心惶惶起來。
分列於朝班各處的左庶子孫承宗、尚寶司丞袁可立、少詹事兼河南道御史徐光啟、刑部員外郎洪承疇、御史傅宗龍、光僕寺卿畢自嚴等一眾官吏,都沒有理會身邊同僚的議論,反而心中堅定一個想法。
天子開始要掌控外朝了。
時下的大明朝堂,固然說東林黨開始勢起,齊楚浙黨等派表現勢頹,但是在京為官的群體,佔比最多的文官卻非上述諸黨,這個黨,那個派,在臺前蹦躂的很歡,外朝的其他文官可不是木偶,他們也有想法,也有看法,奈何朝局撲朔迷離,使得他們不敢輕易決斷,朱由校想幹預和制衡朝堂,就必須給外朝潑水降溫,必須扼住外朝亂勢,唯有朱由校掌控這種節奏,大明的中樞權力所在才能穩住!
“惠卿為何不言?”
對朝班各處的騷亂,朱由校沒有理會,看向沉默的惠世揚,語氣淡漠道:“難道朕說的這件事,不重要嗎?”
“臣,臣……”
冷汗直流的惠世揚,說話都結巴起來。
“陛下!此事本就是無稽之談。”
左都御史張問達見狀,持朝笏向天子作揖行禮道。
“朕在問惠卿,張卿,你插什麼話?”
朱由校冷芒一閃,沉聲斥道:“莫非張卿可以代表惠卿嗎?!皇考御前欽定你為顧命之一,就是讓你做這些事情的!”
張問達:“……”
天子的斥詢,令張問達心頭一顫,而靠近御前的眾臣,尤其是方從哲、劉一燝、韓爌這些顧命,一個個心神不定起來。
“既然惠卿不想回答朕,國舅!你繼續御前質詢吧。”朱由校一甩袍袖,目光定在王升身上,冷冷道。
“臣領旨。”
王升作揖拜道,隨後持朝笏看向惠世揚,“惠世揚!本官再問你,在移宮風波落定的前夕,你與張潑赴東華門,且遇到楊漣一行人,商榷李選侍移宮一事。
本官想要問問你,在李選侍被請出乾清宮前,你曾孤身進入大內,你個外臣沒有天子詔令,卻可以出入宮禁,惠世揚你好大的威啊!你進大內期間都見了哪些人?又想密謀何事啊!!”
王升說到最後,近乎是吼出來的。
“汙衊!你講的這些都是汙衊!”
臉色微變的惠世揚,瞪向王升喝道:“王升!伱到底是何居心,竟然要在御前這般汙衊本官?”
“真是汙衊嗎?”
朱由校的聲音響起,讓惠世揚心頭一震,“把人都給朕押上來。”
“奴婢遵旨!”
魏忠賢忙作揖應道。
皇極門外亂作一團。
“適才王升所言是真的?”
“惠世揚竟敢擅進大內?”
“竟有這等事情?!”
朝班各處的議論聲多了,朱由校坐在寶座上,環視那亂糟糟的人群,這就是最真實的大明。
密集的腳步聲,出現在皇極門一帶。
在滿朝文武神情各異的注視下,就見不少侍衛上直軍銳士,押著內廷的太監宦官,以及一些侍衛湧來。
天子要幹什麼?
見到此幕的不少大臣,心底都生出驚疑,而相隔御前較遠的群臣,不少都探著腦袋向御前看來。
“朕奉皇考遺詔即皇帝位,一直都是戰戰兢兢,唯恐皇明的江山社稷,在朕手中出任何問題。”
朱由校緩緩起身,手握天子劍,俯瞰著靠近御前的這幫大臣,“那樣朕將無顏去見列祖列宗,只是讓朕沒有想到,權閹王安竟暗藏歹念,認為皇考在位驟崩,人心浮動之下,就能挾內廷以亂朝政!
眼前這些人,就是權閹王安在內廷的黨羽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