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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宗藩宗室繁衍至今,跟朱由校這一支,或者往上再倒三代,四代,不少跟朱由校的關係,其實已經很遠了,這其中有不少早已出五服了。
儘管大家都姓朱,但是一代代繁衍下,關係也越來越遠了。
對於大明的宗藩宗室,朱由校沒有太多特別的情感,甚至對於絕大多數的人,純粹就是陌生人罷了。
在朱由校的眼裡,值得他去重視的宗藩宗室,必然是可以挑起大梁的,能夠肩負起他明確的使命。
就像朱由檢、朱聿鍵這些人,儘管說他們還很年輕,可年輕好啊,年輕往往代表著潛力大,可塑性強。
要是可以培養出來,不管是留在本土,亦或是移藩海外,都能幫他分憂解難。
而今日召見已進京的宗藩宗室,不為別的,就是為解決一樁事情,即臃腫雜亂的宗祿制度。
朱由校一甩袍袖,坐在那張龍椅上,俯瞰著殿內所聚諸宗藩宗室,他們有的已是老者,有的已進中年,有的還很年輕……
不過在他們的身上,朱由校多看到的是沒有朝氣,這樣的群體,如何能肩負起庇護大明江山的職責?
再好的制度,若不能做到與時俱進,終究會走向崩壞。
明初定下的宗藩制度,讓塞王拱衛邊陲,讓內王扼守要害,這的確是起到促進一統的大基調,加強了地方安穩。
“陛下……”
在一些宗藩的帶領下,殿內更多的宗藩宗室,一個個像死了爹一般,神情各異的向御前作揖拜道。
這是極為可怕的制度。
“一個個大言不慚的,說就指著朝廷所發宗祿過活,在你們的王府裡,只怕積攢的那些金銀,名下的那些膳田,加起來都比朕的內帑要富數倍吧!!”
“如若真到了這種態勢下,那西南諸地陷入動亂是很正常的,而最讓朕擔心的,是一旦西南混亂,若有土司率部衝出重圍,威脅到湖廣等富庶之地,那勢必會造成東南的不穩。”
坐在龍椅上的朱由校,環視殿內所站諸宗藩宗室,露出一抹笑意,向前探探身道:“剛才朕聽到有人提祖制,那朕就跟你們重溫下祖制,太祖高皇帝所定《皇明祖訓》,提及宗藩諸項可不少,可你們呢?都逐一遵循了嗎?”
川貴叛亂事大。
“陛下!宗祿乃是祖制,豈能說停就停啊,難道陛下要違背祖制嗎?”
一些反應快的人,很快就揣摩到重點所在,天子因為面臨的國政,要停發掉他們應得的宗祿!!
朱元璋的那些子嗣本就很多,而這些子嗣又分封各處,一代一代的生下去,這些負擔都轉嫁到底層身上了。
“晉王!!你欺行霸市,這可是事實?!你私發印錢,這可是事實?!你……”
像那些郡王、鎮國將軍、輔國將軍等,朱由校根本就沒有提及,不是他們沒有私下就乾淨,而是他們不配!!
殿內迴盪著朱由校的聲音,然殿內的氣氛卻壓抑極了。
“看起來?們都不是很情願嘛。”
天子都喊打喊殺了。
朱由校坐在龍椅上,環視著眼前諸宗藩宗室,語氣平靜道:“國庫非常空虛,甚至連鎮壓川貴土司叛亂的銀子,都籌措不出來了,而川貴土司叛亂一旦成勢,則必將席捲整個西南地區。”
如果沒有太祖高皇帝一統山河,驅除韃虜,收復淪陷很久的北疆各地,那元韃治下的漢人群體,很多都已不會說漢話了,甚至處在胡化的最終期。
如此還沒有算上後任諸君的子嗣,即便在這一過程中,有些嗣絕爵除,但是這也架不住能生啊。
殿內漸漸安靜下來。
“陛下!既然朝廷遇到此等難關,為何不向天下加徵賦稅啊,為何要停發臣等的宗祿啊。”
“按著祖制來論,就你們犯下的種種,別說是奪你們的爵,就算將他們都砍了,皇明的列祖列宗,都不會指摘朕一句!!!”
朱由校沉吟剎那,沉聲喝道:“究竟是真是假,這點分辨朕還是有的,至於你們,想要免遭祖制嚴懲的話,那便按罪繳銀吧,繳多繳少全看你們自己,這是朕給你們最後的機會。”
可是這些宗藩宗室,怎樣都沒有想到,就他們乾的那些事,根本就不需要特別去安插眼線去查,憎恨他們的,怨恨他們的,太多太多了。
不過在此等形勢下,朱由校卻沒有停下,而是一個個點明在場親王,在各自就藩地所幹的事情。
“陛下您不能這樣啊,臣等就指著朝廷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