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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匆忙看了眼,臉上有些發燒。他快步走到門前輕輕抽出門閂。
天剛放亮,院子外有個身穿白衣的人正走來走去。見李宏出來,那人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深深彎腰,頭幾乎碰到地面,口稱:“青油莊管事耀書見過師祖。”
師祖!李宏被這個稱呼驚得訕訕的。眼前這人已到中年,面上皺紋不少,大約四五十歲模樣,一把年紀,居然稱自己為師祖!李宏趕緊將他攙起,連道:“不敢不敢。”
耀書畢恭畢敬地叉手道:“正該如此。在下是九離門外門執事弟子耀書,是耀字輩。師祖是楚字輩,論輩份正是在下師祖。不知師祖這次要待幾天?”
九離門輩分後面幾代按照“真嶽靈楚、重耀明光……”排輩,李宏一算,自己可不正是這位農莊管事的師祖!只是實在有些不適應,他笑道:“論年紀我還要稱呼你一聲叔伯,實在受不起。這次小可蒙恩師准假,擬待半個月,這段時間要承你照顧了。”
耀書拉了拉身上的白衣,恭謹道:“豈敢!正要向師祖請教。”
耀書也穿著白絲長袍——這是九離門弟子統一著裝,但耀書的長袍顯然有些不同。白絲長袍的袖口和下襬鑲著兩道顯眼的藍色滾邊,不像李宏全部白色,只在袖口邊緣裡面有九硃紅花標誌。
耀書帶著明顯討好的笑意道:“在下去山外了,聽聞師祖回來探親,連夜兼程趕回來的。師祖住得可滿意?要不要換到專門接待本門弟子的上房去?”
李宏一聽趕緊推辭。耀書見他不像作偽,也不堅持,只是一定要請他前去自己住處,說是要給師祖奉茶。李宏被他的恭敬搞得渾身不自在。
正說著,婉宜開門走出來。她跟耀書顯然很熟,笑道:“宏兒你去吧,中午我跟嬸孃也過去。對了,管事大哥,這次回來我要的東西可帶了麼?正想託你換點呢。”
耀書好脾氣地直笑:“有有,你要的東西都帶回來了,換什麼換,只管過來拿。”說完便朝李宏恭敬一揖,做了個請的手勢。
李宏舉步,耀書老老實實亦步亦趨跟在後面。李宏走了十來步,見他這副拘謹樣子,抓抓頭皮道:“管事大哥不必客氣,還請你前面帶路。”
“是是,看我,見到師祖太高興,簡直糊塗了!”他趕緊走上前一些,伸出右手做著請的手勢。雖說帶路,卻始終不敢超出李宏一肘距離,側著身子畢恭畢敬。李宏不禁莞爾。
農莊佔地不小,黑壓壓的屋子一大片,三人高的圍牆將整片莊子圈在裡面。圍牆外面便是大片上好肥田。
這個莊子其實就是一個小規模的集鎮。一條主要街道將整座農莊分成左右兩個部分,婉宜和嬸孃是住在左側。長約兩百來步的小街盡頭有座小院,便是耀書的住所。
推開院門,一個小丫頭看到耀書回來高興地撲上來,嘴裡叫道:“爹你回來了。”
耀書愛憐地摸摸她的頭髮,嘴裡卻喝道:“不得無禮,還不見過師祖!”
小丫頭長得細眉秀目挺機靈的,大約只有十歲模樣,她把手指頭含在嘴裡,看著李宏猶豫道:“他不過比我大一點,怎麼叫師祖呢……”
“胡鬧!快磕頭!”耀書黑下臉推了小丫頭一把,又朝李宏抱歉地苦笑:“丫頭從小沒了娘,被我寵壞了。師祖見諒。”
李宏想起凡間的規矩,見了晚輩須得給見面禮,急忙往袖子裡摸,手剛伸到袖子裡才想起,帶來的包裹都擱在婉宜那裡,身邊什麼也沒帶。
小丫頭饒有興味地看著李宏的動作,見他拿不出見面禮,嘻嘻笑道:“這位大哥哥小氣!”
說完轉身便跑。
耀書連喝不止,只好苦笑著稱罪。
李宏笑著擺手,“不妨不妨,令愛很是活潑可愛。”
耀書推開正屋門,把李宏讓到上座,親自沏茶,恭恭敬敬端到李宏面前,口稱:“師祖請用。”
李宏接過茶放在几上,伸手撓撓頭皮,決定實話實說:“管事大哥,家嬸母和嫂子都要拜託你照顧,說起來你才是我的恩人。如果你再這麼客氣,一口一個師祖的,我們可沒辦法好好親熱啊。快快請坐,坐著才好說話。”
耀書這才扭捏坐了,端起自己的茶碗作勢喝茶,半晌似乎在籌措說辭,遲遲不開口。
李宏不禁好奇了,不是要跟自己請教麼?想來是想要些靈丹和靈符吧。這兩樣東西在外門執事弟子那裡很搶手,自己早都打聽好了。靈丹雖沒有,靈符卻是手到擒來,早就準備了許多。
為了嬸孃和婉宜,李宏決定好好籠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