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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郎一個九妹,年齡相仿兩小無猜,青梅繞廊竹馬相戲,一來二去,就連兩家大人都看出了兩小的心意,雖未明說,卻於言語中透露出聯姻的意思,就等九妹及笄之年行訂。
九妹漸漸長大,才十三四就出落得花枝一般,窈窕美麗百裡挑一。漸漸落在別有用心的人的眼裡。
附近兩百里都是一位侯爺的領地,聽說了九妹的美貌,忽而一夜縱人直入花府搶走九妹。
侯門一入深如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晴天霹靂,如同雪天冰水淋身,蘊九子想盡辦法都無法與九妹取得聯絡,忽而一日,侯府中傳來訊息,讓花府去抬屍體。
美麗窈窕的九妹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這才回到九郎身邊。
熟悉的容顏變得幾乎認不出,遍體鱗傷,雙手緊握。九郎掰開她緊握的拳頭,發現手心裡緊緊攥著一張被血淚浸溼的綢布——未忍與君長別,生死不離不棄。
她是被逼之下自刎的。
仇恨之火在九郎心頭熊熊燃燒,他磨了把快刀,趁夜翻牆偷入侯府欲手刃仇人。孰料早就失了先機,失手被擒。
一家幾十口都被下入大獄,判處大辟之刑閤家斬首。
臨刑之際,老天都在哀泣,大雨傾盆,電閃雷鳴。九郎眼睜睜看著家人在他面前一個個被斬首,高臺上監刑的侯爺在冷笑。
九郎目眥盡裂,怨忿交加,他大呼:“蒼天無眼!變鬼誓殺此獠!”
頭已經被按在斬刑臺上,上面滿是親人的熱血,糊了滿滿一臉。九郎死死的圓睜雙目,雨水衝過他鮮紅的臉,死也不閉眼!
劊子手已經高舉大刀,突地一陣耀目金光閃過,在場所有人眼睛都耀花了。大刀嗆啷落地。
有人驚叫:“侯爺被雷劈死了!”
刑場大亂,身後死死按住他的劊子手突然無聲無息倒地,一隻大手提起他,九郎騰雲駕霧樣飛了起來。
風聲撲面,等稍稍適應,九郎發現提住自己的是位天神一樣的勇士,這一刻,勇士形象如此高大,從此深深刻在九郎心底。
天丹子路過法場,略略駐足便明白了事情真相,當即縱劍劈死侯爺,為九郎報了滿門血海深仇。還收他為徒,傳他《離火真經》,帶他入仙道。
深恩難以言表。
天丹子從來沒有給九郎改名字,一直呼他的小名“九郎”,所以直至進入九離門,九郎按輩分該為“蘊”字輩,但為了紀念師父,他根本不肯起道號,仍號“九郎”。當時第十代九離門掌門只能由他。隨著九郎道行越來越高,輩分越來越見長,門內人不好隨意用“九郎”來稱呼他,便硬生生在九字前加了個“蘊”字,尊稱他為“蘊九子”。
一段往事說完,即便已是歲逾三千、一腳即將邁入仙界的人,蘊九子依然動情,眼角淚光閃爍。
李宏聽得心馳神往,天丹子行事果斷、快意恩仇,智慧更是超人一等。駐足間立刻判斷出事實真相,當即出手,縱劍劈死奸邪救出忠良。光是這份急智果斷便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蘊九子長長嘆息:“恩師是個長情仁慈之人,雖然當時九離門對他不住,他卻仍然心懷師門,這才會在關鍵時刻仗義出手援救當時的第十代掌門,唉,只是最後卻……恩師他老人家雖然已經逝去三千年,只是每一想到,音容笑貌還是宛在眼前。”他看著李宏,話鋒一轉:“話說前陣子在金燈峽,小友修為如此低微還想著幫那些少年,行動很有當年恩師風範。”
李宏被他說得臉發燒,連連搖手:“小子哪裡能跟天丹子祖師相比。他老人家性格爽利、行事果斷,我如果有他半成急智就非常滿意了。”
兩人閒話一陣,又說了點當年天丹子的故事,聽得李宏血脈賁張,雙眼炯炯發亮。
蘊九子看著眼前少年,恩師天丹子的臉一再在眼前掠過,有那麼瞬間,兩張臉重疊在一起,他失神了。
“蘊九子,蘊九子前輩……”
李宏連連喚了好幾聲蘊九子才回過神,擺手道:“別叫我前輩,更別叫我蘊九子,我不喜這個道號,以後我們平輩相稱。以後再到這裡,喊一聲九郎我就會出來。”
李宏伸了伸舌頭,他可不敢!曾曾師叔祖輩,居然喊小名!被別人比如掌刑長老嶽芒子聽見,一頂大不敬的帽子便扣得死死的。
蘊九子卻堅持一定要如此稱呼,李宏只好暫時答應,決定以後在稱呼上面含糊一點。
蘊九子又道:“你師父沒事,放心吧。”
李宏聽了一陣赧顏,師父靈石子……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