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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和楚軒對望一眼,心裡敬意止不住的升騰。只帶四個人就勇闖金軍腹地查探軍情,吃的是粗糙乾糧和死馬。就說這個小村吧,本是空荒的,現在卻成了這位大宋京西南路、荊湖北路兩路宣撫使兼岳家軍統帥的中軍行轅。這裡總共只得五百來名軍士,岳飛是趁大冬天金人休戰期間自己出來打探軍情的。
忠勇兼備,身先士卒!李宏眼眶潮熱,心底感嘆,有岳飛在中原何愁不復!
他輕飄飄提過碩大的酒罈,先自倒了一大碗一口乾了,將碗底亮給岳飛:“敬將軍!”
“敬兩位壯士!請!”
三**口喝酒大塊吃肉,馬肉和酒不多時就一掃而光。
岳飛抹著嘴邊的油和酒道:“痛快!”他看向李宏,黑亮的眼神銳利如刀:“二位不必說了,定是世外高人。”他突然站起一揖到地:“懇請二位助我岳飛、助我大宋!”
李宏楚軒急忙站起還禮,只是互相對視一眼,都是心裡恨不得馬上答應嘴上卻知說不得。修界不得插手凡間戰事朝局,這是規定啊。
見李宏楚軒不答,岳飛低沉的道:“現宋金以淮水大散關為界,但那裡——”他的手往北面重重一劃,“那裡才是我們的故土家園!金人奪我中原奪我汴京,靖康之恥尤在眼前。我岳飛雖有綿力,但皇上在奸人攛掇下已有議和之心。議和!那是我大宋的恥辱!只有打出成效,讓皇上親眼看到,皇上才會有信心跟金人決戰。我岳飛無德無能,唯憑一顆精忠報國的赤誠之心!懇請二位壯士相助!”
李宏再也無法平靜,站起拱手鄭重道:“放心,我們定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我卻也有我的助法。”
“二位是?”岳飛開始意識到眼前二人只怕不是江湖人士那麼簡單。
李宏從乾坤夔裡摸出帛書遞過去。
岳飛看完恍然大悟:“原來竟是靜應顯佑真君一脈,岳飛糊塗!見過二位護國天師!”說罷便要拜。
李宏早是一把扶住,正色道:“嶽將軍乃我們最敬重之人,千萬不可行此大禮。此行,定教將軍了卻心願。光復中原就靠將軍了!”
“岳飛敢不從命,鞠躬盡瘁唯死而已!”
三人剔亮蠟燭,李宏問起軍中可有大量士卒消失之事,岳飛茫然搖頭,只說自己麾下沒有這種現象。想想他擔憂起來,問道:“難道我們宋**量消失?這……”他怒了,拍案而起:“何人竟敢下如此毒手!”
李宏沉吟了,不知是不是該如實告訴他。
楚軒立馬朝李宏使個眼色,道:“將軍憂國憂民,實在令人敬佩,不過這事將軍卻不必插手,只管抗金便是,一切有我們!我們要對付的,是妖人郭京那種人!”
岳飛想起了百姓間的一些傳聞,心底擔憂起來,不過同時他也明白,需要護國天師出馬的人自己這些凡人根本插不上手。他誠懇道:“二位天師但有差遣只管吩咐。就算有妖人作祟,嶽某依然不懼!”
“好!”楚軒拍手,眼裡明白的都是讚賞之意。
李宏心底暗歎,楚軒果真急智,看來師父吩咐他跟自己走這趟真是找對人了。看著眼前岳飛略帶憔悴的臉,心裡一動,取出乾坤夔裡的九轉離魂酒,也不多斟,只倒了淺淺一個碗底遞過去:“將軍請喝下吧。”
“這是?”岳飛看著碗底ru白色的酒液,聞起來有股醉人的芳香,見李宏只給他倒了這麼一點,頓時明白了,黑亮的雙眼更亮了:“這是仙家寶貝!”
“仙家寶貝談不上,強身健體而已。將軍操勞國事,我們就祝將軍身強體健百病不侵吧!”李宏呵呵笑道。
岳飛一口喝下,感覺胸腹中似有熱血滾動,呼的籲出口滾燙熱氣,忍不住擊節高歌:
“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聲音豪邁激昂,風雪中聲聞十里。聽的李宏血脈賁張,忍不住高聲贊好。
岳飛唱罷,將碗一拋倒在桌上,立刻響起鼾聲——藥力上來了。
九轉離魂酒對李宏等人不過跟尋常酒差不多,但對凡人幾乎有洗經伐髓之效。從此岳飛定是百病不侵,長命百歲,這也是李宏目前唯一能為他做的。
看著眼前這位好男兒,李宏由衷敬佩,取過木榻上一件衣服披在岳飛肩頭,朝楚軒示意。二人聯袂走出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