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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那花,曾經別在那酷似自己的草人胸口,被自己摘下,從此慎密地收在乾坤夔裡,只在無人的時候拿出來把玩。
這是一個秘密啊,只有自己跟婉宜知道,從自己在那草人心頭摘下紅絨花那刻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心裡已經有了她,她的心裡也一樣早就有了自己。
苦澀、甜蜜、悲痛……一樣樣情緒湧上心頭。半晌李宏長嘆口氣,將那隻小玉匣再次縝密地收進乾坤夔。
這輩子,是會永遠留著它的,心底有個角落,只為一人設神龕,千載萬年不許忘。
啪的聲,衣箱蓋上了,李宏已經收拾好東西。
一道晶瑩劍光倏忽遁來,楚曦已是靜靜地立在門廊上。
李宏慢慢走下樓梯,抬眼對上的,正是楚曦清澈的雙眸。
“你來了。”
“明天你要走了,我來送別。”
“嗯。”
兩人靜靜凝視對方,似有無數話要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不知何時開始,親密無間的人兒之間已經出現一道深深的鴻溝。這道鴻溝,是用心建成的。中間還隔著一道已經化為虛影的清婉人影。
臨別的祝福,反而成為最大的障礙和最大的心魔。
楚曦清澈的雙眸裡有水霧湧動,她看著眼前那道偉岸的身影,縱有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
李宏何嘗不是,想說那些你保重之類的話,話到嘴邊卻又咽下去。楚曦要的不是這些,他清楚明白的知道。
可是他不能保證,不知道如何保證。
世間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站在你面前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本卷完。
********注1:宋張元《雪》,此人投西夏李元昊變節。只取詩意不論氣節。
注2:金印,俗稱,指的是大宋刺配法。犯人犯罪後,臉上刺字發配某地,這種字,俗稱“金印”。《水滸傳》裡宋江、林沖等人臉上都有金印,林沖就是刺配滄州。
注3:見《宋史》本紀第二十三欽宗卷,“丙辰,妖人郭京用六甲法,盡令守禦人下城,大啟宣化門出攻金人,兵大敗。京託言下城作法,引餘兵遁去。金兵登城,眾皆披靡。”
注4:孝慈淵聖皇帝,即宋欽宗。此時宋欽宗還沒有死,居五國城。孝慈淵聖皇帝是趙構給趙桓遙上的尊號。
注5:道君皇帝,即宋徽宗。道君皇帝是趙佶當太上皇以後的自稱。
注6:玉牒,歷代皇帝家族譜冊。自唐代即開始修造,但均佚亡於戰火。只有清代玉牒尚有流傳。是證明皇族身份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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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精忠報國
天空濃雲低卷,灰濛濛的直壓到人心底。遠處的黃河早就凍得跟岸邊幾乎一個顏色,看不清分界,到處灰茫茫白乎乎。呼嘯的北風颳過曠野,漸漸夾雜冰涼的雪片。雪片越來越大,視野更混沌了。天地一片蒼茫蕭瑟。
兩道人影突兀地出現在凍得**的黃河冰面上,風雪裡,有人使勁跺腳大聲道:“楚軒你看,這冰面凍得忒結實,一腳下去連個裂縫都沒有!”
河對面就是汴京。
呼嘯風雪中,汴京城黑色的方形巨大輪廓聳立在白茫茫的曠野之中,高聳的雉堞上頂著不住翻卷的灰色雲層,看起來幾乎跟天連在了一起,雄偉壯麗至極。
這座大宋的都城,全世界繁華的中心,《清明上河圖》的驕傲,漢人心目中不忘的故國樂土家園已經飽受劫難。幾次打退了金兵,卻又幾次淪於金人之手。在東京留守忠簡公宗澤死後,終於徹底淪亡,再度落入金人手中。
楚軒眯著眼睛冷冷看著雉堞上飄揚的金**旗,突然陰惻惻的道:“六師兄,你敢不敢跟我衝進去把它再奪回來?”
李宏也是冷冷眯起了眼睛,心裡恨意上湧。
此行出使大宋臨安,打的是趙家那位曾拜入九離門的先祖旗號,有帛書、楚軒的玉牒和鄆王府金鈹令箭為證。不管趙構相不相信二人的身份,反正務必要查清宋軍裡有沒有軍士大量消失。
李宏猛的撥出口長氣,道:“讓它去吧,別忘記我們此行目的,現下不宜搞出大動靜。魔宗那些鬼東西還不知在哪個旮旯角落裡等著逮我們哩!”
楚軒想到大慶殿現在已被那些蠻夷佔領,也許此刻正坐在太祖傳世龍椅上哈哈嘲笑,胸膛一口怒氣兇猛上湧,《離火真經》不由自主的呼呼運轉,身體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