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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子。其實趙構我也不該直呼名諱,該稱皇叔父,只可惜他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順,實在讓我難以信服。”(注5)李宏聽的心頭大震,道君皇帝趙佶的親孫子!楚軒竟然是這樣的來歷。可是這樣一位皇孫,又怎麼會來九離門的學那長生不老之術?
楚軒緩緩道:“仙宗的存在對我們大宋趙家來說早不是秘密了。九離門有位真字輩的祖師就是我們趙家的嫡系子孫,只可惜他無甚成就,終於湮滅無聞。這一代,父王眼看大宋江山風雨飄搖,再次求上九離門。當時師父出山在我家遍相六子,最後只判得我一人有仙根,也就是身具火靈根。那時我只有六歲。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就是九離門五年後開山收徒,我跟你一起進來了啊。”說到這裡,他看向李宏,眼中精芒一閃,苦笑道:“當初你還把我一腳踹下去。幸虧師父早就在下面守著接住我。這才得以拜進山門。”
李宏訕訕的,“誰叫你腿軟挪不動腳步,差點連累老七。”
“算了,那事我早就忘了,不說也罷。母妃是側妃,我是庶出,根本不得寵。自師父內定收我後,父王才對我刮目相看。唉,”楚軒說到這裡長長嘆口氣:“我是不孝啊!皇爺爺去年仙遊,父王也仙逝了。都是金人下的毒手!我卻卡在這裡不能去救他們。”說到這裡,眼裡淚光閃動。他低頭拭淚,想是心裡極為不平靜。
李宏只得安慰道:“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金人有魔宗撐腰,你修為低去了也是自投羅網。再說修界不得插手凡人戰事朝局,這是定例,你即便憂心也是無法。”
楚軒慢慢鎮定下來,握緊雙拳道:“但叫我有一口氣在,總要保得我們大宋萬年基業!”
李宏聽這話很不以為然,萬年基業?古來又有哪朝是萬年的?一將功成萬骨枯,苦的都是黎民百姓。何況當年他們家那位祖宗也是名不正言不順黃袍加身得來的皇位而已。只是這話,說給皇家血統思想根深蒂固的楚軒只會是白說。只能說他想保大宋漢人江山這一點還是值得首肯。
金人如此殘暴不仁,讓他們來統治漢人,想每個稍有血性的漢人定是絕不願意。
狄夷之有君,不若華夏之無也。
他只得搜尋枯腸安慰道:“你父王是仙遊了,可是說不定你嫡親兄弟們都還在,畢竟他們還年輕,即使靖康恥後被擄到金國北方苦寒之地說不定還是能熬過去的。不如等師父回來,我向他說說情,許我跟你走一遭,好歹把你兄弟們解救一位兩位,以慰你父王在天之靈。”
楚軒卻冷笑了:“很是不必。”
“啊?”李宏張大了嘴,他不是父慈子孝麼?怎的不管兄弟們死活了?
“我問你,如果你大哥現在有難,你救不救?”楚軒悠然反問。
李宏呆了。大哥李武!他簡直是李家的恥辱,背叛大宋投靠金人殺我大宋子民,李宏脫口而出:“救?他最好不要跟我照面,照了面我定殺他雪我滿門之辱!”
“這不就結了?”楚軒冷笑道:“我那些兄弟為人我最清楚,想必一個個早就溜鬚拍馬tian金人的腚溝子以求活得狗命!這樣的兄弟不要也罷。從小我沒少受他們的欺負,誰叫我母妃不得寵?如果不是後來師父拍板收我,早不定怎麼被他們弄死了!何況母妃……她早就去了。我沒有牽掛了。”
李宏實在沒辭了,心裡不知是該同情楚軒還是該怪他無情。
鄆王滿門,也許現在只剩他一根獨苗。他卻還在想怎樣保住趙家萬年基業。這樣的楚軒,讓人又恨又可憐。
兩人端坐再也無話。靈石子卻迴轉了,他皺眉道:“你們掌門師伯覺得這事確實蹊蹺,命我們徹查。”
楚軒大喜,霍然起立深深長揖:“多謝師父!”
靈石子意味深長的對楚軒道:“這事,還要藉助你的身份,你那自小就帶進來的玉牒和鄆王府的金鈹令箭可以派上用場了。冬天左右無戰事,你和你六師兄走一趟臨安吧。”(注6)********明天就要出使臨安了,李宏略略收拾了些物品,先將全套長老衣裝打包好,準備再帶點乾淨衣物。開啟臥室角落衣箱的時候,心底一陣抽搐的痛。
折得整整齊齊的小衣、膝褲、鞋襪、手帕已經略微有些發黃。他取出一塊白綢帕,手指從邊角細密的陣線上撫過,最後停在那個小小的“宏”字上。眼前似乎出現那人兒,青燈獨坐,秀髮齊額,寂寥無比卻又甜蜜無比,一針一線將所有相思一點點縫進手帕裡。
他無力地扶著箱子,想想又從乾坤夔裡取出一隻小白玉匣,裡面只有一樣東西——一朵已經褪色的小小紅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