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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對方的姓也懶得問,但是,人家畢竟是好意,並且幫助自己分析、研判事情的狀況,並且還出指止住傷口上方的血脈,雖然那隻不過是舉手之勞。
他嘆息了一聲,然後款款地說:“十幾天之前,長遠鏢局來了一位呂姓客人,委託敝鏢局保送一千兩黃金到‘甫田’;一千兩黃金對別家鏢局也許算不了什麼,可是,它對長遠鏢局來說,已經是一宗很大、很大的買賣了,因為長遠鏢局在蘭溪城裡只是一個二流的鏢局。”
停歇了—會兒,盧長遠又繼續說:“我既感驚喜,又感惶恐,當天夜裡就慎重的跟副總鎳頭密商了一個多時辰,最後還是決定由我親自押運去莆田。”
“第二天一大早,我又精選了兩個得力鏢師輔助,並且,為掩人耳目,還改裝只是運送白銀的模樣。啟車出發的第三天以後,忽然警覺到後面若有若無的有人在盯梢、在跟蹤,當時亦曾囑咐鏢師們嚴加戒備,但是,幾天下來.卻又相安無事,我暗嘲自己是心神緊張、杯弓蛇影,不禁也就鬆懈了下來了,弛怠了。”
他說話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失血過多也是其原田之一,最大的因素乃是心情悲痛之故了。
鏢車遭劫,關係著他的聲譽、生涯,失去一千兩黃金,他勢必要傾家蕩產,或許還會鬻兒典女呢。
唉!多年聲名毀之—旦,多年艱辛付諸流水……
盧氏遠想到這裡,眼眶中的淚水不禁又滴了下來。
“今天中午,我們到了這裡,這裡當然是蘭溪到溫州最荒漠之處、最淒涼之地,我們又提高了警覺之心,因為,它突然陡了起來,突然窄了起來,左邊懸崖兀突,右邊江水洶湧,主要的,這裡離苗峒寨又近在咫尺,一般行旅客商管叫它為‘黃泉道’,凡是將到黃泉道的時候,他們全都要等候著後面之人,然後結伴而行。”
他又停歇下來了,未幾又繼續著未竟之言。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見後面響起了一陣馬蹄之聲,數匹棗紅快馬拖著—輛篷車正顛簸著飛馳而來,我心中還慶幸在這個地方能有伴同行,下無是—件可喜之事。念頭尚未轉完,卻看了來人個個遮掩著而孔,頓知事情不妙,雖然立即應變備戰,可是對方五人功力極高,技藝極精,而我們又是措手不及,就這樣,就這樣,唉……”
“盧局主,你要止悲,你要振作,東西丟了可以重得,應該設法將它追回才是正途。”
麥無名走向鏢師他們之處,二位鏢師,五名趟子手或輕或重都掛了彩,但是,就連盧局主的臂傷,在他談話之中也已經給裹上了。
麥無名又踱了回來,他再次提出了意見。
“以我之見,何妨留下—位鏢師幫同追鏢,二名趟子手看守車輛,其餘的不如讓他們回去再說。”
盧長遠這次認真了,他認真看了麥無名—會說:“你的意思是幫同我們一起追鏢?”
“是的。”
盧長遠的精神果然振作了,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雖然並不怎麼樣,氣度爾雅、斯文贏弱的,一如潘安重生,宋玉再世。潘安、宋玉,乃是前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