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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接著說:“我找給你……”
“不必找。”
麥無名毫不稍停地走了出去。
“謝謝、謝謝……”
茶資跟食物,“一塌刮子”不到一兩銀子,而這位年輕客人卻丟下了二兩,這種客人在山區裡果然是少見。
麥無名住在中村而不是住在老樹霸,回到了客棧,雖然雨水溼不了他的軀體,但他還是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又吃了一些東西,然後,上床盤膝休憩了一會,再然後,他又飄然的出門了。
他又運起了神功,一層微弱的光華再次環住他的周身,像是一尊“白衣大土”臨了凡,有人說:“白衣大士本來就是男性的嘛!”
這裡還是地藏王廟,麥無名相信自己的眼力,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斷,左右一條山路最近無人走過,那幾個黑衣壯漢必定尚在這間廟中無疑了。
說不定有暗室,說不定在地窖,也說不定他們藏身在後山之中,而那後山,昨夜、今晨都未曾過去探索。
麥無名拔起了身形,又回過了過門之頂,嶽立淵峙的立在天井之中。
“過門”,這裡必須要交待一下,它又稱“門脊”或者“脊頂”,乃是大門上面所搭蓋的雨遮,也有人叫它為“玄關”,但玄關似乎有欠妥當。
過門有大有小,小的二旁環連著圍牆,大的二旁也是環連著圍牆,但舊牆與過門之間還建打門房、還建有雨亭,是大戶人家,是宮廷廟宇。
輕車熟路,老馬識途,麥無名已經是第二次的到來,前面曾經透過,他相信自己的眼力,穿過了走廊,又率直的越出了月洞門。
月洞門之內是一個院子,它應該算一個花園,但是,不見花卉,只見樹木,因此只好稱它為院子。
院子內也看不出有絲毫可疑的地方,麥無名不由沉思起來了。就在這個時候,一縷洞簫之聲忽然鑽入他的耳鼓。
精神陡振,眸子閃爍,他不由搖神傾耳細心的傾聽著,探聽,蕭聲傳自左方,再聽聽,又像起白右邊,聲細音弱,似有若無,並且是時斷時續,難道真會來自九幽地府?
麥無名哪裡信邪!他衣衫一鼓,身形頓時直飄而起,停立在樹梢顛之上,像白鶴,似蒼鷹,有擺動規律的,有搖曳輕微的。
他回首環視,左邊是山,右邊是山,後面還是連綿不斷的山、山、山。
棲立在枝頭之上,聲音雖然是響亮了一些,但效果卻更加差了,它範圍廣闊,捉摸不定,有時在半空中飄藹、有時由山頂上送下。
麥無名雙目觀察,腦中假設、心頭推敲,一絲笑意從他的嘴角邊浮了起來,似乎已有所得了。
身形陡地平移三丈,方位變換,改停後院盡頭的圍牆上面。乖乖,這種身形,這等功力,又是在這個人跡罕見的地方,倘若為人瞥見,必定會疑神疑鬼,嚇個半死!
後院外,峭壁下,有一片蒼松翠柏,山風吹拂,呼嚕呼嚕陰雨飄灑,浙瀝浙瀝,為之心曠神怡,智者樂山,其言不虛。
俗語說:“山中無甲子,歲月逐水流。”當然連更鼓也沒有一聲子。下雨天,沒有月亮,沒有星斗,黑沉沉的就看不出什麼時分。不過,麥無名從中村的客棧出發時估計起,如今應該是三更將盡了。
他飄落地上,穿入翠柏叢中,邁過鬆林邊緣,眼前是一個連天插雲的懸崖危巖,蔦蘿葛藤,貼壁攀石,野草雜樹,遍地縱橫,已經沒有落腳之處可尋了。
麥無名略—躊躇、略一猶豫,他腳步趄趑、他身形停頓,倏然,二道綠色的光芒又從他的眸子中閃爍了出來。
縱身前躍,右足跨出,他低下腦袋越過了一棵矮斜的老松樹,—個黑黝黝的洞穴就出現在那裡了。
這個洞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一個人堪堪的能走得進去。
不用仰頭,只要抬頭,洞穴上面以鑿字赫然鐫著“地獄門”三個大字,並巳刻意的塗描上黑漆!
這是在警世,這是在誡人,但麥無名卻是一無懼意,他反而精神大振,毫不猶豫地跨了進去。
洞內很暗,筍牙兀突,崖水下滴,陰溼異常!
他弓身而行,他蜿蜒而行,苔蘚、藪榷到處衍生。
麥無名雖然藝高膽大,但還是小心翼翼,以防突變。
他左手前探,右掌護胸,步步為營的注意著、戒備著,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免得臨時匆忙、臨時倉促。
“窘塞……宰宰……”
果然,一陣細碎的聲音來自他身前數尺之處、三步之地,繼續著、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