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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幾年飯,生命到底是重於—切!
這裡是一座莊院,一座很大、很大的莊院。
莊院的門口兩側,各安放著一隻高與人齊的大石鼓,從石鼓中間步上三級石階,就是—扇黑漆漆的大門了。
大門上,正正的、斜斜的,釘著好多好多稜形的銅釘,像是滿天繁星,猶如海灘貝殼,點點滴滴、閃閃爍爍,耀眩著人的眼睛!
拾起頭……啊!不說了,這不是沈家莊院嗎?
這個時候,沈家莊院的門前來了一個英俊瀟灑的少年人,這個少年人迅捷的、利落的踏上了沈家莊院的石階上,然後,抬手舉起鋼環“乒乒乓乓”敲打了幾下。
過沒多久,黑滌大門豁然開了,一個年輕的莊丁由裡面走了出來,當他一見來人,頓時雀躍三尺。
“哦!麥少俠,你終於來了,沈家一家大小,上至莊主,下至……”這個莊丁憨然地笑了一笑說:“嘻!下的是我,我們都盼著你、念著你,尤其是二小姐!”
他嘴巴似乎成了爆米鍋,“劈劈啪啪”說了一大準而意猶未盡呢!
姓麥的少年只是微微笑了—笑,未置一辭,那個莊丁才感覺到不大好意思了。
“嘻!你請等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看那個莊丁的臉色,聽那個莊丁的語聲,這位被稱為麥少俠的少年人必定就是麥無名了,因為,麥小云他並不認識,而麥無名卻曾經在沈家莊盤桓過幾天的時光。
一陣風吹了進去,霎時就飄得無影無蹤。
隔不多久,紛沓混雜的腳步聲從裡面響了出來,大門口立時出現了四個人,他們正是沈家莊院的四位兄弟“沈氏四雄”!
沈逸塵滿面歡怡地說:“哦!麥少俠,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麥無名”謙和地層著笑意,揖恭地抱著雙拳。
“四位前輩好!”
“好,大家好,快請、快請!”
沈逸塵身子微微一讓,左手輕輕一擺,他肅客了,延請這位心目中的“嬌客”,未來時的“東床”。
“晚輩焉敢有僭?莊主先請。”
“哈哈!”沈逸塵爽朗地笑了二聲,然後轉朝他的兄弟說:“既然如此,老三、老四,你們領頭先行。”
“是,大哥。”
沈逸川和沈逸裕同聲地應了一聲,欣然的雙雙回身向莊中走了進去。
他們像是眾星拱月般地把“麥無名”擁在中間。
沈如婉原是沈家莊院內的百靈鳥、風響鈴,但是,自這次她們姐妹倆回來了之後,沈如婉的臉上也失去了笑容,這還得了?百靈鳥啞了喉,風響鈐斷了簧,偌大的沈家莊院內頓時就岑寂了起來、沉悶了起來。
沈大爺的心情更加沉重了,他經常的揹著手,他經常的踱著步,沈家莊名列宇內二莊一幫之一,沈大爺武功技藝天下莫敵,但是,如今他竟然唉聲嘆氣,一愁莫展,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沈二爺,他整日隱藏在後院之中,澆澆花、蒔蒔草,依舊像個沒事人,因為這件事他實在無能為力。
老三、老四年紀輕、火氣旺,他們今日埋怨麥小云,明天數落麥無名,沈家何幸?沈家何不幸!卻會連續碰上了姓麥的人!
沈如婉的性情在轉變,打從慈溪六福客棧最後一個夜晚的時候就開始轉變了,雖然,圍繞在她四周的人並未減少,她的父親、她的叔叔、她的姐姐以及那個隨身小婢女翠翠都在,他們都在呀!
但是,她的心扉中卻有一份孤寂的感覺、落寞的感覺,這為什麼?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是他、是他,麥無名!陽光只是照耀她的眼睛、她的臉龐,而麥無名卻深探地照耀著她的心田、她的靈魂!
這要人命的影子總是在她的芳心中明滅著、在她靈魂中閃爍著,揮之不去,忘之不掉,其實,她哪裡敢忘、哪裡敢揮?而且還經常在晨曦中、黃昏裡,對著朝陽、向著晚霞,有時醒目遠眺,有時低首沉思,祝禱著、祈求著……
奈何白雲傳不了她的心聲,月娘寄不去她的音訊,和風也吹不散她的相思;細雨呢?當然更洗不掉她臉上的憂傷、悽苦!
沈如婉只是默默的等、痴痴的等。等著“他”的諾言,守著“他”的誓約,苦等著心上人的來臨!
有人說愛情是女人的生命,這句話或許有些過了份,但是,它至少有一半卻是確切的、真實的,情困痴心女!
沈家莊院後間西樓的閨房裡,本來只有離人一個,如今卻是愁花一對;沈如嫻的性情原是莊淑的、漫婉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