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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長遠隨之拱著雙手說:“三位堂主別來無恙?”
程計生心中怔了一怔,他了然了,頓時沉下臉色說:“盧局主,這位兄弟可是你的同伴?”
“可以這樣說。”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另生枝節?直截了當地到總舵來算賬不就得了?”
盧長遠聽了心中又是一震,算賬?但這“算賬”二字似乎還包含著其他的意味,今天無論如何也得將它弄個明白,他洪聲的說:“在下本是專程拜訪來的,但路見不平,應該也要管上一管。”
這種話換在平時,他不會說,也不敢說,由於職業所使然,他一向是抱著“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儘可能不去得罪別人。
但今天不一樣,今天不是別人瓦上之霜,乃是自家屋子瓦片上的,他當然要豁出去了。
“好,你管,你這一管不怕拿不到東西?”
盧長遠困惑地說:“什麼東西?”
程計生冷然地笑了一聲說:“嘿!當然是你所保的黃金嘍!”他停了一下又繼續說:“原來談妥是二一添作五,彼此各人—半,如今嘛!改為三一三十一,我們要得二份。其實,今天你就是不找碴,我們出錢出力也應該多得二份,你們卻是坐享其成。”
盧長遠睜大著眼睛,他猶如丈二金剛,一時摸不到頭腦了,不禁迷惘地說:“程堂主,我前來討取鏢銀,這點不錯,但其他的你在說些什麼?我怎會一句聽不懂?”
“怎麼?你嫌少裝傻?”程計生說:“本座是本著江湖道義,像你這樣亂找麻煩,假如不給,你又能如何?”
葫蘆、葫蘆,盧長遠是鑽在葫蘆之中了,他滿心迷糊。
“程堂主,請你將事情說明白一點好嗎?”
程計生不屑地說:“哼!這裡不是森林,沒有什麼猩猩可扮的。”
麥無名心中也是疑雲層層,聽對方說話的口氣,長遠鏢局丟鏢是真,萬里船幫劫鏢也並不假,只是雙方似有串通、似有默契,並且還有暗盤存在著。
但看盧長遠他們當時狀況、日來的態度、現在的神色,卻又找不出有任何噯昧之處?他煞費猜疑了。
“盧局主,你果真是……”
盧長遠知道對方指的是意思是什麼,不禁把滿心的苦水朝臉上溢了,他接下了話頭說:“我真的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程計生已經不耐煩了,他說:“我可沒有這許多閒工夫跟你窮磨菇,要,僱車去,帶著你們的一份走路,不要,那也隨著你了。”
謝貫基開口說:“事情到此完了,你們走吧!”
“哼!便宜你們了。”呂天成重重地哼了一聲說:“我們進去。”
三個人正擬轉身想走,麥無名卻又說話了。
“等一等。事情尚未交待清楚,怎麼可以一走了之?”
程計生理都不理,他還是轉過身子,舉步向“忠義廳”走去。蘭溪的長遠鏢局,原本不在他的眼皮之中,這個年輕人昔才露了幾手就神氣了嗎?哼!充其量不過是鏢局裡的一名鏢師而已。
呂天成和謝貫基二人就不同了,謝貫基的本性雖是不惡,但他久掌刑堂,多少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叫恃寵而驕、顧盼自雄!
呂天成呢?呂天成則是剛才吃了人家的虧,心中不甘,怨氣難吐,是以雙雙的釘在原地不動了。
“哼!不知輕重的東西,本座就再秤秤你的斤兩!”
呂天成口中雖然這麼說,心裡卻是審慎得很,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則已經領略過對方深奧、玄奇的功力了呢!
“呂堂主。長途勞頓,這個還是讓屬下代勞了吧!”
忽然,一陣嘹亮的聲音由“忠義廳”’內傳了出來,接著,二條人影像貫連著索練,一前—後從裡面掠了過來。
這兩個人是—男一女,男的年紀已經二十出頭,長得倒也五官端正、英氣畢露,只可惜嘴唇微微薄了一點。
他就是張三口中所喊的江香主、青龍殿香主江宏茂!
女的—身紅裳,猶如熊熊烈火,峨眉圓臉,腮泛桃紅,尤其是那對杏果似的剪水雙瞳,略—飄灑,生晶生波。
她叫餘曼芬,二九年華的佳人,是萬里船幫永閩總舵四殿之中的綵鳳殿香主,是以生性嬌縱而任性!
萬里船幫的永閩總舵轄區遼闊,它包括整個福建和半個浙江沿海城鎮以及內陸的“閩江”和“甌江”。
因此,人手眾多,編制必須擴大而稱謂也就增加了。
總舵舵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