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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最燦爛的時期,但他冠玉般的面孔上卻透著落寞、透著抑鬱,心事重重?應該不會有錯,他一定是心事重重!
渡船已經來回的搖了二趟,那個年輕人還是站在涼亭中懵然無覺,這不就是心事重重的證明嗎?
忽然,禾笛欣欣,一片水田之間,那條石板路上跌跌撞撞的奔來了兩個人,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趕路哪有這麼個趕法?搶搭渡船也不必要那樣急呀!莫非家中遭了大火?或是親人已經在彌留之間、奄奄一息?呸!烏鴉嘴,瞎三話四!
年輕人振作了一下精神,他略一凝視,哦!原來是這麼回事。他已經看清了,後面尚有兩個人也在緊趕而來呢!
前面一幫的兩個人奔到涼亭旁邊,一見眼前江水滔滔,一見渡船尚在江心,他們微一趄趑,臉上反而浮上了笑容,其中一個喃喃地說:“真是河神庇我、天助我也!”
可是,這一趄趑卻趄趑壞了,這一謝神也謝得太早了一些,待他們正擬竄身河中的時候.眼睛—眨,後面一幫的兩個漢子已然緊攢二步,相繼趕到,鴻雁展翅,雙雙越過他們的頭頂,瀉立河畔,阻止了去路,真是分秒之間!
“卓大川、吳世武,你們納命吧!”
後面 幫中的一個黑臉漢子沉聲喝叱著。
卓大川?吳世武?又是他們兩個被人追趕著。
涼亭中的年輕少年聞聲心頭不由一震,他雙眼神光—陣暴射,頓時靜靜的注意起那兩個人物的發展了。
卓大川心頭猛沉、神色倏變,但事已至此,只有狗急跳牆、困獸反噬,雖然明知不是人家的對手,也總得抵抗一番,掙扎一番。他們雙雙的擺開了架勢,隨手拔出了系在腰間的一把薄刀。
“項兆章,文守宗,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們也*人太甚了。”
這是卓大川的話,他聲顫膽怯,他色厲內荏……
文守宗?項兆章?又是他們二人在追趕人家。
“三番二回,十次八次,你們潛入金氏山莊,上次由於你奸滑,你狡詐,誆蒙了‘黑山雙嬌’作擋箭牌,也就罷了。但是,你們不閉門思過,靜守悔悟,反而變本加厲,這次竟然深入‘藏珍樓’中,並且還狠毒的殺傷本院護院,你們說,到底意圖何在?”
這是文守宗的話,他辭嚴言厲的質詢著對方,責問著對方。
那個年輕人一聽到“黑白雙嬌”,眸子中光芒又自一閃。
“金氏山莊,富可敵國,財雄武林,我們兄弟當然想竊取一些黃金白銀或其他一些值錢的財物了。”
“那你們又何必惡意傷人?”
“你等衛財,我為保命,當然是各盡其極了。”
“好一個各盡其極。”項兆章霍地抽出背上的寶劍,順手劈了過去,口中繼續說:“那你就嚐嚐各盡其極的滋味吧!”
卓大川他們焉是文守宗二人的對手?只不過十來個回合,他們已經氣喘吁吁、手忙腳亂了……
項兆章口中嘿然有聲,身形陡地一轉,寶劍順勢迴旋,斜斜的朝卓大川左肩橫削而上!
卓大川大驚失色,他先機已失,他回手乏力,倒退、避讓都已不及,唯一可行的就是閉上眼睛,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吳世武偷眼瞥見,也只有悲在心裡,他是自頤不暇,哪裡會有這個能力、這個功夫上去牽制、援救?
電光石火,轉雲迴風,霎時間一隻巨鶴由半空中急墜猛瀉,勁風起處,翅翼展處,項兆章砍在對方翅翼上的寶劍猶如砍在藤條之上,好像砍在帆布上面,那反彈之力,震得虎口隱隱作痛,震得碗肘微微生麻,而他的身形也被那股凌厲剛勁的強風*退下三四步之多!
這是什麼人?這是怎麼一回事?場子中頓時全都歇了手,他們發覺解去卓大川一劍之危的乃是一個白衫年輕人,而那個年輕人已在開口說話了。
“上天都有好生之德,閣下又有什麼解不開的冤仇呢?”
項兆章心中先是一驚,繼而錯愕,他說:“你……你是麥少俠!”
文守宗也抱起雙拳說:“麥少俠好。”
他是麥少俠,但這個麥少俠卻並不認識文守宗他們二人,不過,他習慣了,也熟知是怎麼—回事,不由隨口說:“二位好。”
因為他是麥無名,而不是麥小云。
卓大川一聽對方竟然彼此相識,那撿回來的這條性命不依舊又要落空?心頭一轉,二眼一眨,頓時朝吳世武遞上了一個眼色!哈!老鼠對老鼠,“水龜”對“毒蠍”,兩個人臭味相通,擬乘文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