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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沒吃沒喝可過日子?他已經一改常態,安份守己,老老實實的在城隍廟裡當起了廟祝。
沈老四仍然是怒氣填膺,瞠著二眼說:“如嫻姐妹的事情弄得沈家莊隍惶亂亂,人人食不甘味,個個寢難安枕,她們的希望,我們的依據,完全寄託在你們兩個姓麥的人的身上,而姐妹二人這次出去為的也是訪尋你們。好了,如今出事了,被人強請進石家莊,遭對方硬逼著行婚禮,她們姐妹,我們兄弟,說好說歹,忍氣吞聲,千方百汁的把事情求緩和下來,幸好皇天不負苦心人,總算找到了你這個麥無名,而你,竟然不聞不問,還有閒情逸致,無關緊要的欲去找城隍廟中從未謀過面的朋友,這怎不叫人生氣?這怎不叫人齒冷?哼!”
“四弟,你住口!”
沈大爺也在生氣了,不過他生他老四的氣,老四的話說得太過沖動、太過嚴厲,也太過失態。其實,他對麥無名的確也含有一份失望的感覺。
沈家老四卻是越說越激動,他已經管不了他大哥的叱責,繼續說:“聽說,石家莊家大,業大、勢力大,假如真的讓如婉嫁給石子材,我看也沒有什麼不好和委屈她。稀罕!”
“四弟——”沈逸峰也沉下聲音阻止了:“凡事必須多加思考,不要總衝動,尤其在口頭之上,以二哥看來,麥少俠心中一定有他的打算和汁劃。”
“有什麼好打算的?”沈逸裕粗著喉嚨吭聲說:“哼!城隍廟中的張保元,就算他身上蘊有不弱的功力,那也只能對付對付一般的江湖人物而已。”
語氣之中有著誇口、有著高傲,能怪他?沈家劍術原本獨步宇內,罕逢敵手!
“麥少俠不過說只是託張保元代找幾個朋友。”
沈二爺冷靜,沉穩,他經過了—番深思和熟慮,以為憑麥無名的言行、態度,決不會是個畏首畏尾的人,對方先找朋友,想亦衡過輕重,必然有其深意存在。
沈逸川卻不以為然接上了口,他說:“要找朋友,我們沈家莊人手眾多,眼線也廣,又何必非去麻煩張保元他們?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沈二爺轉首望了麥無名一眼,依舊滿懷信心地說:“麥少俠當然有麥少俠的道理、因由,或者……”
“不錯。”麥無名說:“因為只有張保元他們知道小侄那幾個朋友的地址。”他意味出對方已經有了誤解。
“真的嗎?”沈逸川感覺到有些意外。
“是真的。”麥無名不得不稍作解釋,他說:“小侄此舉非但要拯救嫻姑娘她們脫困,要維護沈家莊嗣後安寧,並且也要為江湖、武林去掉—個大患隱憂。”
“此話怎講?”
“麥小云行蹤飄渺,而我那幾個朋友卻有一定住處。”
“那又怎麼樣呢?”
麥無名未敢說得過份的露骨,畢竟沈家莊也是宇內三莊—幫並立中之莊院,他不由迂迴的說:“猛虎當不忌羊群,上將又豈會在乎敵方的兵多?但是,為門順利,為了舒暢、我們自己也要有—個適當的安排。”
其實,這一點沈氏四雄全都瞭然,不然的話,他們早就出手動了,又何必分別的尋訪麥小云和麥無名?
只是他們平時把自己看得太高、太優越,而今把麥小云和麥無名看得更高、更優越,如此而已。
沈二爺已經聽出對方的意思,他說:“不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我們當然要謀定而動。”
麥無名苦心的解釋終於得到了一點收穫,他不懼龍潭,他不畏虎穴,但人不能憑著匹夫之勇,必須自知,必須衡估,石鏡濤的武功幾許?他不知道;福壽堂中的供奉若只是“冰山蛤蟆”龔天佑,他尚有自信,但其他如寥不一和潘松秋,任何一人都無必勝的把握。而沈氏四雄的藝業,從沈逸峰和龔天佑的交鬥上看來,最多似乎也只在兩相之間,是以,他必須物色幫手。
“最令人顧慮的是一旦在我們救回了嫻姑娘她們以後又該如何?”
“又該如何?”沈逸川不甚丁解的叮上了—句說:“到了那時候我們才算完事,大家才會放心……”
麥無名腦袋輕搖,立時接上口說:“到了那時石子材豈會甘心?石鏡濤的老臉也無處可擱,他們就必然傾巢而出,前來騷擾,前來挑釁,前來興師問罪,到了那時……”他停延了一會又說:“沈家莊恐怕沒有寧靜的日子過!”
聳人聽聞,此話是焦雷,此話是火藥,沈氏四雄一聽不禁人人震動、個個變色,他們兄弟鑽進了牛角尖,—門心思光論救人,卻未曾想到後面還有一個這麼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