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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便是一旁的孤直公的人心中也是驚訝不已,這火雲曾經品過醴泉卻是充分說明了其來歷不簡單。
那醴泉出自瀛洲仙島,乃是老壽星南極長生大帝南極仙翁手中之物,雖然很少出門,孤陋寡聞,但並不代表諸妖對這位在道門中舉足輕重的天庭帝君不知曉。相反,卻是如雷貫耳。
“卻不是火雲誇讚,而是仙子的百花釀不單口味醇厚,更是富有乙木精氣,卻是酒中妙品。”紅孩兒聞言,卻是搖了搖頭,笑道。
“火雲道友果然見識不淺,想來家學淵源。先前聞得公子一句‘負你殘春淚幾行’,紅杏已然信服,不知道友音律如何?”紅杏聞言,忽而轉頭望向紅孩兒,美眸之中閃出異彩。
“粗通音律。”
聞得紅杏之言,紅孩兒卻是有些疑惑。
“杏仙子欲獻舞,卻是我等有眼福了。”一旁的十八公聞言,卻是撫掌笑道。
“如此,可否請公子為紅杏伴奏一曲?”聞得紅孩兒之言,紅杏卻是笑了起來道。
“仙子有此雅興,火雲雖不甚精通,但也全力以赴。”
紅孩兒聞言,亦是微微一笑,這段時間,紅孩兒有空的時候也時常向胡秋月請教絲竹樂器,卻是頗有心得。
此刻聞得杏仙的請求,雖然不知曉這木仙庵中眾妖打的何種算盤,但有小紅在旁邊卻是也怡然不懼。
便把手一攤,一把玉簫便出現在其手中。朝向身旁眾人微微一笑,與那杏仙對視一眼,紅孩兒便將玉簫往嘴邊一靠,而後一曲簫聲嗚咽飛揚而出。
隨著紅孩兒的簫聲,那杏仙竟然也動了,蓮步款款,開始在後院中舞動翩翩。
一曲水袖,卻是讓人眼花繚亂,便似那穿花蝴蝶,又如仙子凌波,便是見識過胡秋月的舞姿,紅孩兒也不得不讚嘆這杏仙的舞不錯。
而後隨著簫聲變幻,紅孩兒卻是心念一動,一道清光從其眉宇間飛出,又化作一道身影。此時簫聲一轉,那道身影便依靠在紅孩兒的玉簫上坐著,開口唱了起來:
“昨宵醉紅帳,明朝把酒清歌雲散月彷徨。袖染塵香,闌珊夜未央,晏晏情話竊竊錦扇掩春光,笑張狂……”
那杏仙聞得曲調變幻,卻也不驚,反而隨著變幻的曲調舞動,舞姿越發美豔起來,竟惹得周圍院內的蜜蜂蝴蝶,一起舞動翩翩。
也不知到底是紅孩兒的簫聲、歌聲感染,還是被杏仙的舞姿引動。
而周旁觀賞的眾人此刻卻是早已痴了,只覺得,那場中吹簫、唱曲、舞動的二人便是一對金童玉女,神仙眷侶。
唯有那血獸小紅,在眾人陷入痴迷之後,卻是爬到了石桌上,將桌上玉壺摟在懷裡,使勁吮吸壺中酒釀,一邊吮吸,臉上還一邊現出人性化的滿足模樣。
“嘶!”
良久,紅孩兒停下了簫聲,紅杏也停止了舞蹈,眾人方才從那景象中脫離出來。卻是盡皆不住感嘆,這二人的合作恍若天成,便是天作之合一般。
就連那杏仙,在看向紅孩兒的時候,眼中也有些說不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倒是令得紅孩兒一陣發毛,那眼神說不出的幽怨,明顯是怨婦看負心漢的樣子。
“咳咳!”
紅孩兒朝向諸人望了一眼,而後訕笑道:“讓諸位見笑了。”
“道友大才,吾等數人自以為了得,此番方知天外有天。”那拂雲叟聞言,卻是嘆了口氣,笑道。
“多謝道友的簫聲。”一旁,紅杏蓮步款款走上近前,對著紅孩兒倚了個萬福,笑靨千千道。
“嘿嘿!”
正在這時,一旁的凌空子卻是笑了起來,對著紅孩兒道:“火雲道友,我看你與紅杏仙子乃是天作之合,不如便留在我木仙庵,與紅杏仙子做一雙神仙眷侶如何?”說罷,一雙眼睛盯著紅孩兒的臉,似乎要將其看透一般。
“嘶!”聞得凌空子之言,紅孩兒卻是驚覺。暗道,這廝不過是想要破我元陽。以為我修為淺薄,體內靈氣淤積,若是被破去元陽,恐這輩子難成大道。
想著心中冷笑不已,但卻是故作勃然大怒:“果然是妖孽,便是讀的些許詩書,也始終野性難改。”
“你!”凌空子本來見得杏仙對紅孩兒似乎有意,又因為先前紅孩兒曾經出言不遜,那凌空子乃是檜樹精,最是心機陰沉,自然想要報復。此刻聞得紅孩兒點破自家算計,更是驚怒。
“公子就那麼討厭紅杏麼?”紅杏聞得凌空子之言,卻是有些不滿,而後聽得紅孩兒之言,卻是難過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