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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簡直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輕。
兩人都是手執摺扇,所不同的,嶽騰是身著青衫,那少年書生,則是一襲雪白銀衫。
小的一位,約只十六七歲,卻是疾服勁裝,背上揹著一隻特大號的文昌筆,武士打扮,頗為俊秀,但從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天真、活潑、頑皮,似不亞於無影童子嶽文琴。也許畢竟他是男孩,那種勃勃英氣,滿腔豪情,卻又較嶽文琴猶有過之。
這對少午,與嶽騰兄妹一樣,也有點兒相像,給人一看就知是同胞兄弟無疑。
這時,兄妹兩人雖是在打量對方,同樣,那對兄弟也在向他兄妹兩人打量。
四人的目光相觸,各人都不由暗吃一驚,似乎雙方都暗覺對方丰儀不減自己,而感到有些驚訝,同時在驚訝中,還包含著一份清新,一份羨慕,和一份英明的喜悅。
尤其,那年小的一位,望著文琴似有意或無意的,微微點了點頭,和淺淺一笑,文琴因不知他究竟是有意,抑是無意,所以不禁向他注目望去。
那少年見文琴這麼望他,惟恐自己剛才那輕輕的點頭示好,會引起對方的不快。所以也正容凝神的向對方望去,雙方目光相接,各人不期然的又是一震。
這時,茶房已將兩人所人的酒菜送來,而對方那位較為年長的少年,亦在對乃弟輕聲說道:“鵬弟,快吃啦。”
嶽騰本是不善飲酒,但為了要表示書生本色,所以要了四兩花雕,作為應個景兒,文琴自是不能喝酒,就只得默默吃飯。
兄妹兩人一面進食,一面有意或無意的向那對兄弟望去,可巧,那兄弟二人也是一樣,不時亦向這邊望來,好在雙方距離不遠,而所坐位子又極方便,彼此只要一抬起頭來,就可看見對方,因而無慮引起什麼誤會。
可是,每當雙方目光一相接觸,各人又有意無意的自動移開。
忽聞那位年長的書生,低聲笑道:“鵬弟,你吃一口飯,抬了幾次頭啦。”
但聽那年幼的少年也悄聲失笑道:“鳳哥,你還不是一樣,哼!還說我哩。”
雖然,兩人話聲講得極低微,但嶽騰兄妹功力均極深厚,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兄妹二人都不禁捫住嘴兒,吃吃發笑。
無意間抬頭,對方兄弟二人亦然,盡力不笑出聲來。
這當兒,忽從一間雅座裡面,傳出一個聲道:“魏老大,你說神力尊者的徒弟——惡羅漢申屠然,還要三天以後,才能到達你們惡虎莊來,是嗎?”
嶽騰一聽對方提到神力尊者四字,不由大吃一驚,該因神力尊者乃是十魔中的人物,亦即是嶺南二尊之一,於是向乃妹示意,靜心細聽下去。
抬頭一看那對文武兄弟,也在凝神靜聽。
但聞一個沙啞聲音道:“啟稟郎君,正是如此……”
突聽原來那個聲音,介面說道:“我與他約定以後,他比我還先走三天,照說應該先到,你們惡虎莊,為何反而落在我後面了呢?”
那沙啞的聲音,又說:“稟告郎君,小人兄弟自奉郎君飛鴿傳書以後,即親往迎接,前日在長沙城內,遇見申屠大爺,當時據他老人家說,曾與天龍教大壇主——虯髯蒼龍鮑金城,有所約鬥,必須在長沙城內等那鮑金城,所以屬下的二弟也留在那裡哩。”
卻聽那位什麼郎君的聲音道:“什麼!他要約鬥鮑金城?混蛋!簡真是大混蛋!唉!這樣一來,惡羅漢申屠然,可能要誤我們的大事了。”
但聞那個魏老大的聲音說道:“郎君不是曾經告訴我們,說奉兩位尊者之命,要把勢力伸入中原,如今屬下兄弟已建立惡虎莊,這次申屠大爺約鬥天龍教的大壇主,也是勢所必然……”
“誰說的?”那位郎君,似是拍了一下桌子道:“天龍教雖是我們伸入中原的唯一障礙,但決不可與之正面衝突,這樣一來,豈不是自露行藏,叫別人提高……”
這時忽有鼕鼕冬地上樓聲音,這人似乎腳步很重,也象是為了好玩,故意將樓梯踏得連響,因而這陣響聲,掩滅了那間雅座的聲音,下面的話卻就聽不清楚。
嶽騰兄妹都不由側頭向樓口望去。
只見茶房領著兩個人,走上樓來,嶽騰兄妹一見這兩人,都不禁互望一眼,會心一笑。
原來這兩人,就是在惡虎莊所見的那叔侄兩人,那身軀碩壯的少年,不!那孩子,仍是揹著一副巨網,但那藍衫中年人,卻將丈餘長的漁竿,此時已縮成僅約三尺餘長,直同一根手杖,可見他這漁竿,的確乃是特製。
達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