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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拉香波山神。
無非就是一個漢藏雙語的翻譯神器而已。
畢竟現在的翻譯神器已經做得極為智慧。
……
丹增曲扎直勾勾的看著夜空,眼神空洞。
大唐與吐蕃已經對峙百餘年,每隔年都會爆發一場大戰,小規模的戰鬥更是幾乎年年都有,有時候甚至於一年數戰。
所以兩國將士之間積怨極深。
戰場相遇,往往都是不死不休。
就算偶爾抓到活口,也會被殘忍的處死。
對於即將到來的死亡命運,丹增曲扎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丹增曲扎並不懼怕死亡,他是一名虔誠的笨教信徒,堅信輪迴之說,前世的苦難才能修來今世的福緣,前世的罪孽,則需要今生的苦難來償還,只有洗刷完了前世的罪孽,來世才能投胎變成貴族老爺又或者受人尊敬的喇嘛。
正因為這,丹增曲扎一點都不懼怕死亡,甚至還有些期待死亡,
因為死亡意味著解脫,也意味著他已經洗刷完前世犯下的罪孽。
來世他就可以投胎成為富有的貴族老爺,或者受人尊敬的喇嘛,擁有成片耕地、成群結隊的牛羊馬匹,還有十幾個甚至幾十個妻妾。
丹增曲扎唯一擔心的就是貴族老爺會生氣。
貴族老爺一生氣,就會遷怒於他的妻子兒女。
他的妻子會被砍掉手腳,他的孩子也會被剝了皮做成人皮唐卡。
吐蕃有一句傳唱的歌謠:我身上的枷鎖不可以損壞,因為那是官府老爺的財產,我也不可以輕易的死去,因為我是貴族老爺的奴隸。
作為一名奴從,丹增曲扎就連死亡的自主權都沒有。
所以,丹增曲扎不怕死,但是又怕死,就十分矛盾。
時間在等待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覺間,月亮墜入了圖倫磧西邊,綠洲上的光線也驟然之間暗下來,丹增曲扎更冷了,身上的破羊皮襖聊勝於無。
這時,一個幽幽的聲音毫無徵兆的從夜空之中響起。
“我可憐的孩子,你是不是感到很冷?你是不是很餓?”
丹增曲扎手腳被捆在木樁子上,腦袋卻沒有被禁錮住,聞聲急環顧四周,發現周圍連個鬼影子都不見,頭頂更是空空如也。
但是他非常確信,剛才的聲音就來自他的頭頂數寸處,那聲音也近在耳側,就好像是在他的耳朵邊說話似的。
“誰?誰在說話?”
丹增曲扎壓低聲音問道。
他擔心聲音大了會驚動唐軍。
“可憐的孩子啊,我是雅拉香波山神。”幽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丹增曲扎聽得更加的清楚,就在他的耳畔數寸處。
丹增曲扎渾身的汗毛頃刻間倒豎起來。
“雅拉香波山神?你是雅拉香波山神?!”
“是的,我是雅拉香波山神,吐蕃人的至高神。”
“我的神!無所不能的雅拉香波山神!幫幫你的孩子。”
可憐的丹增曲扎,即便到了這個時候,祈求的也不是自己能活命,而是幫幫他,幫他做什麼?自然是幫他的妻兒免受貴族的懲罰。
“我可憐的孩子,我就是來幫助你的啊。”
“太好了,山神顯靈了,雅拉香波山神顯靈了!”
丹增曲扎頓時喜極而泣,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們有救了。
然而,雅拉香波山神接下來的一席話卻徹底顛覆他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