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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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卻淡然笑道:“你旁觀自然是清醒,可當初我師兄卻是局中人,一顆心全在師父身上,被師父如此冷落,自然慌了手腳,哪裡能看得那麼透徹?”
白玉堂想了想,也點了點頭,坦然承認道:“貓兒說的有理,不過有一點你沒提到,你師兄既然是痴戀你師父,定然是患得患失,平日再聰明,那會兒也糊塗了。”
可不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麼?
展昭一愣。
他自是不知白玉堂能想得這麼透徹,卻是因為自己正經歷著這樣的心情。
展昭平生從未與人這樣坦誠地聊過感情之事,再者,這是他師門秘辛,不是什麼人都能透露的——他不瞞白玉堂,也是因為相信對方。此刻聽白玉堂說得頭頭是道,心中竟有一種微妙的彆扭,
不由道:“玉堂倒是對情之一字,知之甚深啊……”
白玉堂咧嘴一笑,頗有深意地衝他眨眼:“五爺也已深陷其中,自然清楚。”
展昭若有所悟,心中略煩亂,又將話題岔開:“前陣子,你回陷空島之後沒過多久,我就收到了師兄的信箋。”
聽他終於說起近日的反常之態,白玉堂也立時收斂了玩笑的神色,專心聽他講。
展昭蹙眉道:“師兄已經很長時間不願意見我,我收到他的信箋約我去六扇門,自然很是歡喜。那一日恰好無事,我換下官服便去了六扇門尋人。哪知道見到的人竟然不是我師兄。”
白玉堂略一思索,便道:“是葉海山?”
展昭點頭道:“正是,當時葉海山像是要急著出遠門的樣子,可分明也是在等我。見到我去,什麼也沒說,先直接把斷情劍交給了我。我十分驚詫,因為此劍是師父所贈,師兄不可能輕易交給別人,再加上葉海山滿面焦灼,我當時便猜到師兄定是出了大事!果然我還沒問,葉海山就急了,馬上告訴我原來是師兄一個人去了襄陽王府,要找那趙宇報仇!”
“襄陽王府?趙宇?”白玉堂驚訝道,“你師兄如何與他有仇?”他思忖片刻,猛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貓兒你方才說你師兄的爹孃當年也是遭權貴相欺,這才落得淒涼下場,莫非這權貴就是襄陽王趙宇?”
展昭皺眉道:“是,我師兄一家本是襄陽人士,沈伯伯當年也是江湖中人,後來厭倦了江湖爭鬥,便攜妻帶子回了襄陽老家隱居。沈伯母生得清麗動人,有一日他二人在街上閒逛,被那趙宇撞見,一時起了歹念,命侍衛強行帶走了沈伯母。沈伯伯又氣又急,幾次上門說理要人,都沒有結果。襄陽王何許人,此事告官也無用。沈伯伯一怒之下,持劍夜闖襄陽王府,一去不歸。”
白玉堂捶桌道:“這狗賊欺人太甚了罷!”
展昭也不忿道:“可不是麼,沈伯伯和沈伯母一陷襄陽王府便是小半年,我師兄只得由鄰人幫忙照看。大家雖同情沈家,卻都懼怕襄陽王淫威,無人敢言。直到半年後,那襄陽王府的管家竟然將我沈伯母的屍骨扔到了亂葬崗,又派人追殺我師兄,幸而師父及時趕到,這才救了師兄一命,幫收殮了沈伯母的遺體。”
白玉堂聞言又是憤慨,又是疑惑:“那你沈伯伯呢?他可還活著?”
王府不是隻扔出了沈夫人的屍身麼?
展昭也露出十分遲疑的表情來:“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聽師父曾經對師兄說過,沈伯伯當日是和沈伯母一同被害的,可是趙宇卻扣留了沈伯伯的屍身……師父也潛進王府探尋過一番,還是沒能找到沈伯伯的屍體,卻暗中聽到那趙宇曾說過一句‘伉儷情深是麼?生死不離是麼?我偏要叫你二人生不能同衾、死不能同穴’……這話聽著,有些古怪,大約是那趙宇嫉妒沈家伯伯和伯母情深,這才喪心病狂,不許他二人合葬罷。”
果真如此麼?
白玉堂卻敏銳地察覺到了其中不對之處:若是趙宇當真是對沈夫人有意,又怎會將她的屍骨棄於亂葬崗,這分明是恨意。再者,沈氏夫婦被困於王府的那半年,究竟發生了何事?
其中疑雲重重。
這些往事畢竟已經過去多年,展昭也非當事苦主,其中的隱秘恐怕也隨著沈氏夫婦的死亡一併帶入棺材之中了。唯一一個還在世的當事人,也只有趙宇。
白玉堂心知多想無用,又好奇沈鈞生死之事,便問道:“那你師兄自去襄陽,便是要找那趙宇,為他父母報仇?”
展昭點頭道:“對,還在師門的時候,師兄曾和師父有過爭執,便是為了如何對付趙宇。師父想的是帶著師兄去一劍結果了趙宇就好,師兄卻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