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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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束縛?只是他與展昭關係不同,深知對方性情,自己一個江湖人,講的便是“血債血償”,天經地義,可這貓兒……身在官場,總是有許多的無奈和不自由……
趙宇並未謀反,那麼律法便沒有任何理由去制裁他。沈鈞之死,若放到明面上去講,甚至會被倒打一耙——畢竟沈鈞不過一個捕快,趙宇卻是皇室貴胄,刺殺王爺,本就是死罪。趙宇縱然手段殘忍,也不會受到任何責罰。
可沈鈞何其無辜?
當年之事,年深日久,誰都不知道真相,更不可能找到證據,將趙宇繩之以法……
白玉堂輕嘆一聲,攏住展昭的手掌,清清朗朗地笑了:“貓兒,五爺還是那句話,不管你做什麼決定,五爺都會陪著你。你若要去找那趙宇報仇,五爺也自當奉陪就是。”
我只怕你是一時衝動,日後會後悔今日莽撞。
如果開封府護衛刺殺王爺,那引薦他的包拯日後在朝堂之上,該如何自處?
展昭清俊的面容上終於不再掩飾那種掙扎和不甘的神色……
良久,展昭方啞著嗓子搖頭道:“玉堂,不管此事要如何解決,我都不希望你插手。我知你為人俠義,又最重朋友義氣,定是不會袖手旁觀。只是此事非同一般,若我當真要……我並不想累你到如此地步……展昭如今孑然一身,師兄一去,師傅定然不會放過那趙宇,我自是不能坐視不理。我師徒三人本是一家,死生不離,再如何都是應當的……可是你,卻有家有業……我不能……”
“展昭!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賬話!”白玉堂猛地大喝一聲,手下用力,直將展昭的手攥得生疼,也不鬆手。他怒氣衝衝地瞪著展昭,胸膛不斷起伏,顯然是真的氣壞了。
展昭一時無言。
白玉堂傾身湊近了展昭的雙眼,死死地盯住他不放,又將展昭的雙手抓緊,放到了自己心口處,一字一頓地道:“展昭,五爺告訴你,我從來沒將你當做是朋友過。”
他本不想這麼早就剖白心意,但展昭今日之語委實傷了他的心……且白玉堂內心深處有種隱憂,他只怕展昭一時做了什麼關於生死的決定,卻不肯告訴他……
這人若有什麼苦厄,叫他白玉堂情何以堪?
展昭心中隱約察覺到了白玉堂將要說什麼,一雙眼卻清湛如許,不躲不閃。
也許這一刻早就會來……
白玉堂一隻手緩緩撫摸著展昭的臉頰,呢喃道:“死生不離,這便是你的心願和對家的唯一期盼是麼……貓兒,若是五爺你敢許你死生不離,一生廝守,你是敢應還是不敢應?”
那低柔繾綣的尾音漸漸消失於唇齒相依之間,白玉堂終於放開了展昭的手,卻攬過他的脖頸,將人拉到近前,尋找到他的雙唇,狠狠地碾壓上去,輾轉不休。唇齒相遇,展昭微微驚愕——他縱然料到了白玉堂會有什麼話想說,也料想不到這人此刻會如此膽大妄為……
白玉堂狡黠一笑,趁機撬開對方的牙關,順利地將人誘拐入情慾的深淵。
……
“展大人,您的熱水燒好了。”門外是府衙中雜役的聲音。
一陣敲門聲來得突兀而及時。
白玉堂暗暗惱火,卻被展昭輕而堅定地推開了。後者理了理衣裳,腳步從容地走到門前,神色沉靜坦然,唯有眼底閃過一絲赧然之意。
“提進來罷。”
“是。”那雜役笑呵呵地提著熱水進了房,向屏風後去,見了白玉堂這個時候還在展昭房中,也不以為意,點頭行禮道:“五爺您也在,您要洗麼?”
白玉堂似笑非笑地瞅了一眼展昭,搖頭道:“不必了,五爺將就一次就成。”
那雜役不明所以,但也並不在意,只道二人有事要商量,自顧自忙起來了。他從廚房到展昭所住的後院廂房,來來回回幾趟,便麻利地兌好了一浴桶的熱水和冷水。因有了這麼個外人在此,先前二人之前或沉鬱或旖旎的氛圍盡皆不見,四目相對之間,只餘下一片安寧。
待人走了,白玉堂一抬下巴,衝著展昭笑道:“喏,水好了,你先沐浴罷,有事一會兒再說。”說話間他還異常體貼地幫展昭關上了門,只不知為何,雙眼一派晶亮,似有異彩。
展昭想起方才的吻,臉上便有幾分熱,也覺出了三分尷尬來:“玉堂,不如你先回房歇息?有事明日再說……”
便是隔著一道屏風,也太窘迫。
他往日與白玉堂雖則親密,但因秉性端方,從不曾往私情處想過,故而舉止十分大方自然,再多親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