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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為震驚,追問之下才知她們被收買了,從未正式和她引以尢傲的兒子見過面,一切都是出自桑青荷的計劃。
她氣極了,也覺得傷心,不敢相信她百般寵愛的女孩子竟背著她玩兩面遊戲,一方面說她兒子仍有同性戀傾向,需要加強糾正,希望她不要常去見他增加他的壓力;一方面趕走他身邊的女人,妄想獨佔他。
其實她只要說出喜歡商左逸的意願,商夫人絕對會舉雙手贊成,並傾全力撮合他們小倆口,就算佯病硬逼也要達到目的。
可惜桑青荷太自負了,不肯敞露心底事,自以為能瞞天過海地操縱一切,聰明反被聰明誤地失去最有力的一座靠山。
“你馬上給我滾出去,不要再讓我看到你虛偽的瞼,我們的母女關係到此為止,以後你別再叫我乾媽了,我不認你,不認不認……”她太讓人痛心。
望著商夫人眼眶溼潤的搖著頭,自絕後路的桑青荷蹣跚地走出商家大門,她怕落下淚而不敢回,她想跪求商夫人給她一次改過的機會。
可是她太驕傲了,拉不下臉求人,一步一步局躅地遠離曾帶給她溫暖的地方,而今她已親手摧毀它。
說不難過是騙人的,再怎麼說相處多年也是有感情,母女相稱自是不比尋常,少了一個母親的庇護,她的路將會走得更艱辛。
其實她與養父母間並未如外人所見的融洽,從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後,隔閡便產生了,以致相對如陌生人,毫無一絲親情。
剎那間,她很茫然,不知何去何從,遠處的一盞燈忽地亮起,像是指引她一個方向,她順著光線走進播放藍調歌曲的“嫉妒”酒吧。
“什麼酒?”柔媚的女聲問道。
“隨便。”她頭未抬,低視著在吧檯上爬行的一隻蒼蠅——跟她很像,在生死間掙扎。
“我們這裡不賣隨便,你再挑一樣。”就算有,酒保也調不出來。
“那就給我喝了會醉的酒,越烈越好,最好一杯就倒。”讓她忘卻所有的不如意。
“沒問題。陳年威士忌,不加冰塊。”她最後兩句是對著酒保吩咐。
一杯不醉也難以清醒。
“不,給我一瓶,我要喝到讓自己不痛為止。”豁出去似地,桑青荷搶過整瓶酒,十分豪氣地就口一灌。
“哪裡痛?”嘖!不會遇到女酒鬼吧!
“這裡痛。”她用力拍打著胸口,眼淚如倒洩的銀河往下流。
又是失戀的女人。
感同身受的“嫉妒”老闆娘鳳姐兒撇撇嘴,將煙放在嘴邊猛抽了一口,陪著喝了口龍舌蘭,讓辛辣的味兒滑過喉間,進入她一直沒停過發疼的身體。
不管是分手或被拋棄,不想結束的一方總會到此來買醉,狠狠地大醉一場,以為從此就不會再痛苦,一杯接一杯地將愁恨喝下肚。
哼!不會痛苦,等酒醒了就知道真正的痛苦,宿醉的頭痛絕對讓人痛不欲生。
嚥下一口烈酒,桑青荷喃喃自語,“為什麼他不愛我?我為他洗手做羹湯,為他改變自己的模樣想讓他高興,為他不惜扮演另一個不是我的我,為什麼他還是說不愛我、他無法愛我……”為什麼,為什麼呢?
“不愛就是不愛,哪有為什麼,就算你變成全世界最性感的女人,他仍然不會多看你一眼。”她是活生生的佐證,還在憑弔那段無緣的愛。
很痴吧!像個白痴,不肯死心。
“為什麼他會愛上別的女人,我不好、不夠完美嗎?為什麼他的溫柔只給她,眼中只有她一人,看不見為他付出一切的我……”桑青荷開始傻笑,淚水不停地溢位眼眶。
她愛他呀!為何他不能也愛她?
是呀!!為什麼他的眼裡只有她的存在,而沒有愛他若狂的人。“喜新厭舊是男人的天性,你不是第一個認清他們真面目的人,像我那口子才是世間少見的痴情種,專情得很。”
鳳姐兒說罷猛抽著煙,像要止住胸口不斷泛起的痛。
“我很羨慕你,你遇到一個好男人。”而她為了愛一個男人卻賠進全部,兩手一空什麼也沒有。
鳳姐兒放聲大笑拍拍她的背,眼角流露出歷經風霜的寂寥。“他的專情給的不是我,痴心到死的物件也不是我,我這人在他的故事裡連配角也不是。”
“不是你?”桑青荷因她的自嘲而猛抬頭,訝異她居然跟自己有相似的遭遇。
她沒醉,清楚地看清眼前的女人,那是一位美豔嬌媚的成熟女子,雖然風塵味相當重,卻是男人會迷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