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齡舞姬帶領數名女子,迎面款款走來。
我和初曉瞬間石化。此姝並非別人,正是碧珠。她怎麼成輕舞坊的了?那麗春院呢?該不會是破產倒閉了吧。但是有金玫坐鎮,有那種可能嗎?
碧珠淺笑盈盈,纖腰一折,道了萬福,一雙杏眼瞟向了我們。她面上除了職業性的微笑外,並無探究或訝異的表情,實在看不出她是否已經辨認出我們。見她並未把目光多作停留,我們心下稍安。看樣子,就算她認出來,她也不會說的。她朱唇輕啟,聲若黃鶯:“請問老夫人,是改教這位小姐?”
“嗯。”奶奶應道。
“還教《麻姑獻壽》嗎?”
“先教著試試看,杯盤舞難度頗高,我對她不太樂觀。實在不行,可以改教《天女散花》,長綢舞稍稍容易些。”
“好。我先舞一遍。請小姐,仔細觀摩。”
閣內,喜慶的樂聲悄然響起。碧珠身如輕燕,揮舞長袖,扭動細腰,伴隨陣陣聲樂,翩然起舞,甚是婉轉動人。舞到□之處,站立一側的侍女,將手中杯盤接連向她拋去。碧珠邊接邊舞邊拋,如此反覆有一盞茶之久。待最後一隻盤子丟擲,一個華麗的轉身,碧珠結束獨舞,接過侍女手中一盤“壽桃”,款款捧上前,獻給奶奶。這《麻姑獻壽》壓根就一舞蹈和雜技的綜合版,精彩絕倫至極,令人眼花繚亂、目瞪口呆。對我來說,學會這樣高難度的舞蹈,真是天方夜譚!
“太難了!我就算花上三年兩載,都未必能練得出來。那個《天女散花》想必也不會有多容易。若真要我表演,我就來段《飛天劍舞》吧。”
初曉瞪了我一眼,似乎在責備我胡亂改名字。
“劍舞?皇宮之中豈可隨意攜帶兵器?這《麻姑獻壽》你先練著吧,可能未必有你想象的難。”
“哦。”
奶奶離開了迴風閣。
“怎麼辦啊?”我憂心忡忡地望著初曉。
他似乎遺忘了先前的尷尬,嘴角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你先跳著試試看吧。”
“你就想看我笑話!”我瞪了他一眼,手指輕掐他胳膊。
“沒有。”他溫柔地笑著。明眸裡的瀲灩水光,令我情難自禁,一時間,竟忽略了周圍人的存在,幾乎想要偎進他懷中。
“請小姐先換上舞衣吧。”碧珠說。
“哦。”。
我平日穿著並不花哨,奶奶為我量身定做的華麗舞衣在我眼裡有點豔俗了。上身是極鮮豔的桃紅色羅衫,金線勾繡著如意雲卷紋,胸前佩戴著五色瓔珞;腰間繫上黃絲絛,懸掛著羊脂玉佩;下身是緋紅色拂地長裙,銀絲線勾繡著百蝶戲花紋;腳下是粉色軟緞花鳥紋繡花鞋。滿頭青絲則被高高挽成宮髻,中鑲一朵富麗的牡丹絹花,左側插著四蝶金步搖,右側則是搖壘絲金鳳釵與雙鳳鎦金銀釵。額上被貼上絢麗豔紅的梅花花鈿,她們還打算給我塗脂抹粉,被我嚴詞拒絕。我很懷疑,穿得這麼隆重,可以跳舞嗎?這長裙比我平日的要長,我擔心會踩到腳下絆倒自己,提起裙子從更衣室走出來。
眾人眼睛皆一亮。
我緩緩走到正中,即興做出一個高難度的拉腿拗腰瑜伽動作。初曉是看慣了的,倒不驚訝,其他人均目瞪口呆。腦中靈光一閃,這動作和某女星跳《看我XX變》很是相似呢。於是,我按照記憶裡的印象和自己的臨場發揮,邊唱邊跳起來,長裙沒有成為問題。我模仿著她,極力扭動柔軟的腰肢,搔首弄姿、賣弄風情,對著初曉大放媚眼、極盡□之能。在古代大跳現代舞,我亦不能免俗。
眾人一臉黑線狀,多半以為我正在發羊癲瘋呢。
初曉臉色忽紅忽白的。終於,他忍不住爆發了,一個飛身將我從地上拉起,怒道:“跳什麼呢!”
“其他的我不會啊。”我一臉無辜。
“一步步學吧。”
“那舞蹈沒意思,我只對扔盤子感興趣。”
瓷盤落地之聲,清脆悅耳,宛如仙樂,甚是好聽。我怎麼感覺自己腐敗得就像那喜歡聽裂帛之聲的妹喜?瓷盤一隻接一隻地摔碎,面色越來越陰沉的,不是初曉,卻是冬陽。他似乎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憤怒。
“你想說什麼,請講吧。憋壞了,可不好。”
“你知不知道這些瓷盤,每隻值多少錢?”
“做練舞道具用的,能值多少?”
“這些瓷盤雖非極品,亦是上品,每隻至少得花兩三兩銀子。”
“那又怎樣?”
“這樣一隻盤子足夠一戶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