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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低估你父王。”
“你也別低估我。我已有安排。”他自信滿滿。
很快,兩匹馬駛上了小鎮的青磚路。“有外人在時,記得叫我爹爹。”
“你去死!”我狠瞪了他一眼。
“外貌年齡相差這麼大,難道叫哥哥?”
“不能嗎?”
“你若覺得可以,就叫哥哥。”
怎麼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吳橋鎮上唯一的一家酒樓,又破又髒。明煦不由皺了皺眉。我們走了進去,一樓有三四位客人,都是些風塵僕僕、面帶倦意的旅客。
店小二屁顛屁顛地跑出來:“二樓有雅座。三位客官,請隨我上樓。”
所謂的“雅座”,就是用木板隔起的幾個空間,平時甚少使用,桌椅都積上了些灰塵。店小二忙用毛巾擦拭乾淨座椅,畢恭畢敬地說道:“請坐!”
明煦見桌椅還算清爽,沒有附贈的油膩汙垢,入座主位。我們也坐下。
“三位客官,想要點什麼菜?”
“你們這裡有何特色菜?”
“我們壽州最出名的要算狗肉了,先用上好的狗肉醃製,再用濃湯熬煮,色香味樣樣俱全。各位客官不可不嘗。”
“我不想吃狗肉,太殘忍。”
三人均詫異地盯著我。
“難道吃豬肉、牛肉、雞肉就有不同?弱肉強食,是這世上鐵的規律。”明煦神色俊冷。
“你想吃就點吧。”以我現在的身份,還有資格計較吃什麼?真是多事。
“還有什麼菜?”
“壽州圓子、綠豆粉皮……”
“素的不要,只要葷菜,做得出來的都拿上來。”
“行!行!要酒嗎?”
“不要!菜,切記給我弄乾淨點。”
“一定!一定!”店小二飛奔樓下。
一會功夫,他端上切好的牛肉、牛肚、豬口條、豬耳朵等等。
海棠用銀針一一檢驗,無毒。
“你可別吃啊。”明煦笑著,一把奪過我手中竹筷。
“你個混蛋!”早上沒怎麼吃,現已餓得前心貼後背,見到這些食物口水都快流下來了。管它髒不髒呢,我立馬伸出爪子,在距離牛肉還有0。01cm處,身體被某人竹筷點住。
“剛才喊我什麼?你又該叫我什麼?”他夾住一塊牛肉故意在我面前晃了晃,扔進自己口中。
一塊肉難倒英雌妍。“爹……爹。”掙扎良久,沒骨氣地吐出兩個字,眼裡冒出惡毒的火光。我爹早已在地下了,你跟他下地吧。
“死丫頭,在咒我?”
這傢伙太恐怖了,我想什麼他都猜得到。他會讀心術?抑或根本是這鐲子的問題?
“到底該怎麼叫?呃?”他挑了挑眉毛。
不就是要我叫你哥哥嗎?叫了,難道我身上還會少塊肉?不叫,肚子裡倒是會少很多塊肉。終於想通,順溜喊出:“哥哥。”
“嗯。大聲點。還差個字。”
“好哥哥。”
“真乖。”
穴道解開。竹筷到手。牛肉進口。不是很虧。
“你們是兄妹?一點都不像啊。”店小二端上一鍋熱氣騰騰的狗肉。
“她是我二十歲上撿來的。我養她長大,為的就是將來娶她做媳婦。”
“客官真是說笑了。您這樣的相貌,找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何必娶一個醜丫頭?”
“她不醜!”明煦聲音中帶了些怒氣,不由高昂了上去。
店小二有點害怕。“對,對,一點都不醜。客官請慢用。”他趕緊退了下去。
“味道還不錯,你就不想嚐嚐?”
“你若喜歡,自己吃。”
“難道你不吃,它就能復活了?”
復活?“你現在吃的可是它的屍體。”用心頗為險惡。
海棠夾在竹筷間的狗肉“啪”地掉落桌面,以手撫胸,看起來像是要作嘔。
明煦狠瞪了我一眼,冷笑道:“牛的屍塊,你剛才可是吃進去很多。”
噁心的感覺頓時充滿了我喉間,胃內陣陣翻滾,難受得要命。真是自作孽!
他故作關懷,右手揉著我肚子,謔笑道:“這麼早就懷上我孩子,我可還沒做好當爹的準備呢。”
“我要瘋了!你殺了我吧。”
“我怎麼捨得?可是一屍兩命哦。”
“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