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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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似乎真的好多了。
不過她和圖爾都知道,他離完全復原還差得遠。
感謝萊比,他帶來了一位中國按摩師,使公爵的身體在經過長時間臥床養傷後,不至於太虛弱。
同時,安東妮亞知道,在他康復的這個階段裡,千萬不能過份耗費他的體力。
此外還有更多巴黎情勢困難的訊息,他們不敢告訴他;他們知道,這會讓他憂慮。
他們甚至不敢告訴他:日耳曼人一天比一天更接近了。
因此他很樂觀地說:“我們是英國人,”他說,“只要我們想離開,隨時都可以走。”
安東妮亞遲疑著。
“由於我們是英國人、所以很不受歡迎。”
“為什麼?”公爵問道。
“據來伯希爾先生說,法國輿論界被英國報業的不友善態度激怒了。”
公爵發出了惱怒的聲音:她知道,他是不把報業界放在眼裡的。
“巴黎方面曾遭到威脅,”她接著說。“似乎英國準備開出一張單子,來拯救文明的泉源。”
停了一會兒,她又帶點焦慮地說:“現在反對我們的情緒非常高昂,那威爾甚至提議把所右在巴黎的英國人立刻槍斃。”
“天啊;”公爵叫著。
“第二法蘭西帝國垮臺後,巴黎市內街道都要換名字,”安東妮亞繼續說。“法國報界特別強調倫敦大道一定要立刻更名,他們憎惡倫敦這個名字,比憎惡柏林更甚。”
“這真是最低階趣味的報紙,”公爵尖刻地說。“明天我親自到英國使館去!”
安東妮亞好一陣沒有說話,然後她轉變話題,問道:“我看得出來你有點頭疼,我替你按摩額頭好嗎?這會有幫助的。”
她希望她說話的態度沒有洩露她的渴望。碰觸公爵是一件太令人高興的事,她真怕他會從她的神色中豬出她有多愛他。
“或許會舒服些。”他有點勉強地說。
她站到他的椅子後面,雙手放在他的額上,溫柔地鬆弛他的緊張;他記得在他病得很嚴重的時候,她也曾這樣做過。
“你是怎麼學會這個的?”他問。
“埃威斯發現當馬扭傷球節的時候,這樣做對它們很有幫助。”安東妮亞回答。
公爵笑了一下。
“我早該想到這跟馬有關!”
“我沒想到,有一天會用在人的身上。”安東妮亞微笑著說。
“我非常感謝能讓我成為第一個讓你效勞的人。”公爵說著。
他的聲音裡帶著點嘲諷和譏誚,她很想知道為什麼。
近來,他似乎對她的照顧感到很憤恨——或者“憤恨”這兩個字用得並不恰當。他好象是在用某一種她無法瞭解的方式,向她挑戰。
“我們一定要離開,”他突然說。“我們一定要回國,回去過平常的生活;我想,你一定也這麼盼望的。”
安東妮亞真想大叫,那是她最不希望的事!可是,她極力地壓抑住了。
“或許,”公爵接著說。“你寧願待在這兒,受你那從事新聞工作的傾慕者的關懷、照顧。”
“萊伯希爾先生是個好人,”安東妮亞說。“等你準備離開的時候,我想他會幫助我們的。”
“我懷疑我會需要他的幫助,”公爵傲慢地說。“就象我剛才告訴你的,明天我要到英國大使館去,讓我們的大使里昂爵士安排,把我們安全地送到港灣去,到了那兒,就有遊艇在等我們了。”
“在我們上路之前,你一定要把身體養好。”安東妮亞堅持著。
“今天下午休息過以後,我打算在花園裡走動走動,”公爵說,“我的按摩師說,我的肌肉情況良好,只要不把傷口繃裂,一切都沒問題。”
安東妮亞注意到,他並沒有提起:每次他離床起身,都覺得昏眩。
他憎恨任何軟弱的表現,而要用毅力去擊倒它,也就是這份毅力,促使他這麼迅速地復原。
她知道,等他們一回到英國,她就會失去他,因此,不論巴黎會發生什麼事情,她都盼望能和他至少再待一陣子。
午餐時,他吃了很多辛苦採購來的食物,然後去休息;男僕來報告,說萊伯希爾先生來了,正在客餐裡等著。
安東妮亞走了進去,他吻她的手,而且握著久久不放,他看她的那種眼神,使她覺得很羞澀。
“你似乎有點疲倦,”他關心地問。“你現在仍然每天晚上看護著你那位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