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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呢?
南辰和代璇一路在綢緞鋪胭脂鋪成衣鋪中轉了一圈,中午時分,一行人便走進了朱雀大街上最大最豪華的酒樓。
狀元樓之所以敢叫這個名字,卻不是他的老闆自封,而是天子御筆,就掛在了進門後的大廳頂部,每個客人一進來,都會習慣性的抬頭去看那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而有了這定海神針,狀元樓在短短二三十年裡,一舉超過了許多百年老字號,成為京城最大最有名的酒樓。
外地士子來京城,有三大必去的地方。
一個就是瓊林宴舉行的地方杏園,在杏園東側有一面長長的才子潑墨牆,要知道,前來參加瓊林宴的都是高中計程車子們,此刻已經金榜題名,自然不會吝惜筆墨,看那些字跡,有清雅淡泊的,有豪氣干雲的,更有龍飛鳳舞的,無一不抒發著心中的豪氣。
第二個便是城西慈恩寺。倒不是士子們俱都迷信,而是瓊林宴後,才子們都會道慈恩寺的雁塔下題名以顯榮耀。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朝看遍長安花,前來計程車子們都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在這裡找到自己的名字。
第三個便是朱雀大街的狀元樓了。狀元樓從泰元元年至今的二十六年間,一共出了五位狀元,兩位榜眼和三位探花,被眾多士子視為福地,每到大考之年,狀元樓都會人滿為患。而且曾傳,如今德高望重的太傅大人,初時懷才不遇,三試落第後心灰意冷,卻不料在狀元樓偶遇瞭如今的皇帝,從而邁上了平步青雲之路。
而事實上,皇帝自那之後,確實多次來過狀元樓,另外,狀元樓也是許多清貴文人和達官顯貴經常光顧的地方。
今年又是大考之年,只是代璇來的不巧,會試是在二月份,現在已經七月,春闈已過,狀元樓也總算不是爆滿的狀態了。不過今年的狀元又是出在此地,無疑為狀元樓又做了一回活廣告。
“咦?”代璇指著一旁的牆上那副攤開的卷軸,驚奇道:“那是什麼?”
字跡不算大,代璇想要看的清楚一些,便忍不住向前走了兩步,卻沒想到正撞進了別人懷裡。
看見眾人驚駭的表情,代璇便知道自己魯莽了,連忙站直身子後退兩步,才看清楚被她撞到的人。
那是個年輕男子,頭戴金冠,長髮紮成馬尾垂落腰間,容貌堪稱俊美,身材挺拔,此刻正搖著扇子瞧著代璇,嘴角還掛著一抹不甚明顯的笑容。代璇不由得眯了眯眼,此人一雙桃花眼似乎會放電一般,一看就是個花花公子,再看那通身貴氣的裝扮,不用說,此人必然是某個勳貴子弟。
李行瑾匆忙上前將代璇擋在了身後,隔斷那男子的目光。
“舍妹魯莽,還請閣下不要見怪。”
代璇此時已經退到了南辰身邊,雖然低著頭,可是她卻能感覺到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就在這時,旁邊一隻手伸過來,輕輕的握住了代璇的手。
感受到南辰的好意,代璇不由得笑了一下,她可不是為目前的情況感到尷尬又或者害怕,她只是有些奇怪,若說容貌,她自信不會輸給南辰,可是眼下她們兩人都薄紗蒙面,單看身姿,無疑是南辰更勝一籌,為何那男子只是盯著自己看?而且這大庭廣眾之下,未免太過明目張膽。
李行瑾一揖之下,卻沒有聽到對方的回應,抬眼一看,那人依舊一副笑吟吟的模樣,開啟的摺扇輕輕抬起遮住了下半邊臉:“嗯……”
“若是閣下賞臉,今兒的帳便由在下付了。”李行瑾趕緊又添了一句。
若非今日他帶著兩個妹子出來,不想惹事給她們掃興,又怎會這般低聲下氣?平日裡囂張慣了的李行瑾心底對於這樣的做法有點兒彆扭,業務不是很熟練,看起來有點兒勉強。
“這個小兄弟,誠意不太夠啊。”那人輕笑一聲後懶洋洋的開口,嗓音帶著幾分磁性,對於對聲音有種偏執般喜好的代璇來說,有著天然的吸引力。可惜說話的內容不是那麼可愛。
李行瑾聞言,胸口騰地就冒出來一股火氣,這丫的不識好歹,莫非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就在李行瑾抬起頭準備還擊的時候,背後卻響起了代璇的聲音。
“這位公子看起來也是出身於富貴之家,何必同小女子如此計較?”代璇正處於變聲期,原先的清脆正在向柔和轉變,此刻聽著卻是溫柔中帶了一分沙啞,比她的扮相略顯成熟。不過加上她那溫柔中略顯委屈的語氣,倒像是在……控訴?
男子眉毛一挑,突然笑了一聲,刷的合上了摺扇,在手中挽了個花,最後在手臂上一磕道:“姑娘所言甚是,所以為了顯示在下的誠意,不如一同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