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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細細看過,心裡撲通撲通地跳,臉上發白,忙在紙上寫道:若被人識破,豈非連累家中?
李母寫道:此事交與母親細細思量,母親是過來人,這些事情若真心想做,定然能神不知鬼不覺!一來叫你後半生有所依靠,二來你若當了這王府的家,家中自是光耀,可比你如今這番境地好太多了。
李氏仍是心裡害怕,寫道:可外頭雖傳言王爺遇刺失蹤,終究不敢斷言王爺真就出了事。若王爺無事呢?若在王妃臨盆前就班師回朝又當如何?便是在王妃臨盆後凱旋而歸,若回了王府發現王妃身故呢?
李氏搖了搖頭,面色蒼白。她還是知道王爺的脾氣的,他如此寵著王妃,若是回府來見得王妃不在……她想象不出這府裡的一干人等會是何種後果。
李母看了女兒的擔憂,寫道:若王爺回來得早,那你便不需冒險行此之事,王爺答應咱們李家要給你的位份自然也不能再拖。若王爺晚些回來,那你便可行事。母親並非魯莽之人,斷不會叫你留下把柄,折了自己也連累了李家。母親自會想個萬無一失的法子,王爺回府來,便是發現王妃亡故,他沒有把柄自然不能把氣撒到你身上,無論如何,咱們李家也是有臉面的人家。到時你在他身邊多陪著,他又見你對他的孩兒諸般疼愛,時日久了,便是塊鐵石也能被你化了!你的地位便自此在王府中穩住了。
李母將紙遞給女兒,鄭重地給她使了個眼色。李氏細細看了,將那紙捏做一團,咬著唇垂眸思量。李母見勢遞過一張紙來,寫道:不做狠心之事,怎能做那人上之人?自古女人爭位,哪個不是如此?
李氏見了盯著這話不發一言,李母卻又書道:將這些往來交談的墨跡燒去,莫要留下。
李氏看了一眼,默默地將這些紙收在一起,只聽母親說道:“你啊,自小就是個念舊情的,這丫頭說來險些害了你,你便別在心裡為她著想了。她去做那粗使丫頭也是她罪有應得,你如今倒不如安心抄寫經文,平日裡小心侍候著王妃肚裡的孩兒。”
李氏心亂如麻,看了眼窗外,點頭嗯了一聲。
杏兒伏在窗下靜聽,沒聽出旁的來,便也悻悻然去了。
而此時,寧陽的寢閣裡,一個丫頭正趴在裡屋的小榻上,有兩個丫頭正給她上著傷藥。那趴著的丫頭面色慘白,臉上全是淚,卻咬著唇不敢哭出來。髮髻有些凌亂,上頭一件釵環也無,衣衫也不過粗布窄袖,一看就是粗使丫頭的打扮。
寧陽坐在外屋吃著點心,見屋裡的兩個丫頭出來,這才問道:“藥可上好了?”
兩個丫頭點了頭,裡屋裡那粗使丫頭便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一見寧陽就撲倒在她跟前,哭道:“奴婢謝王妃賜藥!”
寧陽看了巧兒一眼,說道:“起來吧,這是在藥房裡取的上好的金創藥,比發到粗使房裡的那些好多了。你用了這些藥,個把月便行動自如了。”
巧兒不敢起,仍是哭道:“奴婢該死!奴婢嘴賤!奴婢不該編排瞎話,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饒了奴婢吧。”
“若非有意饒你,你早被打死了。這會兒還能把你帶來屋裡叫人給你上藥?快起來吧。”寧陽垂眸說道。
巧兒這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只是起身時扯動了傷口險些沒又摔到地上,寧陽見勢給兩個丫頭使了眼色,兩人便上前把巧兒攙扶了起來。巧兒受寵若驚,寧陽卻說道:“我也不跟你繞彎子了,我問你,你如今這般境況,可曾怨過阮夫人?”
巧兒聞言忙搖頭道:“奴婢不敢心存怨恨!”她低著頭,哭得悲切,神色卻是不知。
寧陽看了她一眼,說道:“有怨無怨你心中清楚。我今日叫你來就是要與你開門見山,說老實話,我自打你主僕進門起就從未信過阮夫人,她看著乖巧卻處處不留錯兒,是個有心計的人。如今她又使了心計叫李家老夫人來了王府,說是母女敘話閒聊,我料定必有他事。我如今懷著身子,也沒那許多精力,自是希望身邊多個人幫襯著。你可願意做這個人?”
巧兒沒想到寧陽會把話挑明瞭說,心裡吃驚之下不由抬起頭來驚看她。寧陽卻接著說道:“那日她棄你於不顧,不肯替你說上一句話,你二人之間主僕情義早盡。若你肯幫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我雖非善男信女,也知有恩必報之理。你若能再得了那阮夫人的信任,幫我查出她有何打算來,我定會重重謝你!我見你年紀也到了嫁人的時候了。待王爺回來,我定請了王爺做主,給你找個好人家嫁出府去,過自個兒的小日子。”
巧兒聽了更加吃驚,她沒想到寧陽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