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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杏兒,咱們回院兒。”
李氏說罷,當真帶著杏兒繞過巧兒身旁就走。巧兒抬起頭來,咬著唇望著李氏的背影一個勁兒地哭求:“夫人!夫人!”
李氏慢悠悠地停了下來,和杏兒一起回過頭來,卻趁著杏兒狠瞪巧兒的時機給巧兒遞了個眼色。巧兒微微一愣,再回神時,李氏已經帶著杏兒走遠了。
巧兒直望著李氏的身影不見,慢慢從地上起來,垂著眸,擰著手指,眼底一片晦暗之色。
日子到了九月的時候,帝都傳來諸葛端雲領北關軍一路執聖旨往西北邊關而去的訊息。儘管諸葛端雲手執聖旨,朝中對於他身為將帥私離軍營、私歸封地之事仍是頗有微詞。言官紛紛上折請奏,待伐戎回來後請皇帝按功過論處。但齊、林兩家卻在朝中幾次三番說諸葛端雲私自帶軍離開封地,疑有謀逆之圖。這些謠言慢慢傳入市井之中,越傳越厲害。連王府的小廝出府去,路人都避著走,那些常來王府閒坐的王妃夫人也都漸漸不來了。
人情冷暖,不過如此。
月初那日,統領府上來人說,月桂頭天夜裡臨盆,生了個女兒。寧陽聽了大喜,忙乘了轎子往統領府上去了。因著寧陽如今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子,奶孃怕路上有人碰著,便叫人打了王府的牌子,叫護甲跟著。一路上,凡是看見王府牌子的人全都像避瘟疫一般躲避,待轎子走得遠了便聚在一處望著轎子的方向竊竊私語。
寧陽坐在轎子裡不知情形,卻在快要到統領府的時候遇上了文康二位王妃,兩人正與幾家夫人約好不知要去誰家閒坐,奶孃陪在轎旁,見著本想上前請安,兩人卻像沒看見似的,忙叫各府的轎伕轉了彎兒,匆忙避開。
奶孃臉色通紅,待轎子走遠了,大罵道:“趨炎附勢落井下石的勢利眼!”
寧陽得知此事後,只垂眸搖了搖頭,說道:“不必理會,往統領府上去吧。”
待到了統領府上,月桂倒是喜怒交加,安泰是諸葛端雲的部將,統領府上這些日子也受了些冷臉。寧陽忙勸她安心坐月子,並給了她一支上好的山參。虎子興奮地趴在床榻邊看妹妹,寧陽見月桂看著這兩個孩子的眼神慈愛溫柔,不由撫了撫自己的肚子,滿懷期盼。
她把幾個月前在南街上打的銀鎖親自交給月桂,說道:“滿月的時候就可以戴了。”
月桂聽奶孃說了路上的事,說道:“王妃不必難受,待王妃臨盆的時候,我就出了月子了,到時定去王府幫忙。別人怎麼謠傳,王妃不必理會,切莫傷了身子!”
寧陽拍了拍月桂的手,兩人只說了一會兒話,怕月桂累著了,寧陽便回了王府,只是隔三差五地就來看看,帶些補品,還有些奶孃給統領府的新小姐做的小鞋子小肚兜。
若不談外頭的謠傳,日子真是和樂無比。
而諸葛綾給寧陽的武婢霜兒更是個樂呵的,整日在屋裡講諸葛綾在北關時和她跟隨大軍披掛上陣的英姿事蹟,把幾個沒見識過戰場的丫頭們聽得目露崇拜。有時寧陽也跟著聽聽,只是聽到那戰場廝殺的時候,總是會忍不住走神,抬起眸來望向那北邊的方向,而後再一路望向西北。
外頭的謠傳寧陽管不了,可日子久了,王府裡卻越發人心惶惶起來,李氏來請安時驚惶不定地問了許多遍,連李母都來了王府,寧陽見勢便把府裡的管事都叫了來,當著李氏母女二人的面說道:“前些日子街井傳言王爺遇刺失蹤,如今證實王爺好好的。此番又傳些別的,外頭的人所言所想本王妃管不著,今兒只便把話撂這兒,若有哪個怕受連累的,可以立刻收拾包裹細軟走人!家人也可以帶著。過了今日,若叫我聽見擾亂人心者,按府規處置!”
寧陽說著話,望了望李氏母女,說道:“阮夫人如今尚未與王爺圓房,我也不忍心她受了牽連,不如今日阮夫人便回孃家吧。若日後王府當真有事,也不至於牽連無辜。”
李氏母女互望一眼,雙雙跪了下來,李母說道:“她既然進了王府的門,便是王府的人了。王妃雖是心慈,但即便回了家中,外頭亦早已將我兩家視為一家了,豈有無辜之說。因而如今只能相信王爺,日夜求神拜佛,祈求王府度過此劫難。”
李氏知道母親心中有分寸,聽母親如此說,自己也堅定地說不走。
寧陽聽了心裡萬分遺憾。她希望李氏能自動求去,如今她不肯走,自己若強行將她送回去便什麼理兒也不佔了,日後若諸葛端雲回來,李氏再自請回來,她也沒理由說不要人回來。
心裡嘆氣,寧陽臉上卻也不能表現出來。只是李氏不肯離去,王府這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