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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上的異常,只是直覺覺得有點不對勁,便也跟著坐下來問道,“若不是緊要的事,父皇不會在洵休日還傳召軒哥哥進宮吧?一定是要緊的事!”
柳子軒聞言放下茶盞,抬起眼來笑道:“公主倒是越來越聰明瞭。”
安陽得了誇獎,卻皺了皺鼻子,說道:“軒哥哥又喚我公主了。”
柳子軒聽了搖頭一笑,說道:“習慣難改,此番是我錯了,日後一定記著。”
安陽這才笑了起來,只是沒笑一會兒,就又換上一副愁容,說道:“我知道朝上的事軒哥哥不方便跟我說,而且許多事說了我也不懂。可是,如果是很重要的事,軒哥哥還是告訴我得好,我可不想被矇在鼓裡。平日裡那些府上的女眷說是不管朝事,其實還不是個個都知道朝上的訊息?我若是不知道,指不定哪天又叫她們套了話去,給人當槍使都不知道。”
柳子軒聞言沉默了一會兒,終是緩緩點頭,說道:“是不該瞞著你。此事皇上雖未曾明言,朝中猜測只怕也止不住了。”
“到底是什麼事?”安陽問道。
柳子軒垂了垂眸,說道:“立太子之事。”
安陽愣了,好一會兒才抓著柳子軒的胳膊,急問道:“父皇決定立誰為太子了?我弟弟還是賢親王?”之前朝中也就外公的黨派和德妃孃家一派的人爭得最兇,母后曾說,弟弟身子不好,立太子的可能性不大,如今不過是外公在爭。難不成……
安陽心神未定,只怕當真立了別人的兄弟為太子,母后又是一番傷心。這時,卻見柳子軒搖了搖頭,慢聲說道:“父皇未曾明言,今日進宮為的是另一件事。此事,與陸世子有關。”
“陸世子?”安陽有些愣。只聽柳子軒接著說道:“陸世子本在軍中任職,結果上個月卻醉酒,失手打死了一個校尉。那校尉家中與朝中太府卿林大人連著親,偏巧林大人乃是相國大人一派,相國大人便將此事上了摺子,彈劾陸世子。此事有些麻煩。”
安陽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啊了一聲,臉色有些白。她不由想起當初孔宮正因著自己而被打死的事,抬眼見柳子軒垂著眸,神色雖然如常,但燈燭映在他臉上,倒有些忽明忽暗。
安陽搖了搖頭,有些不解,她說道:“我知道,打死了人會很麻煩。但是……但是為什麼外公要管這件事呢?他忙著給弟弟爭太子之位,整天已經夠忙的了,怎麼還管這事呢?他和郡王府有什麼過節嗎?本是林大人家的事,外公卻拿來上摺子,不怕和郡王府結了仇?”安陽也不是傻子,自從成親後,柳子軒又極耐心地教導她,她也算能看透一些事。她想起平日裡去相國府請安時,外公笑起來那副老狐狸的樣子,他不像是會做賠本買賣的人!
柳子軒聞言點了點頭,溫聲笑道:“果真是長進了。”安陽得了誇獎,心裡自然高興,只是再高興也比不得眼前這件事,她忙問道:“軒哥哥快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子軒又垂下眸去,說道:“朝中之事,本就是環環相扣。如今朝中立嫡立長之爭越發厲害,不斷有老相國一派與德妃娘娘母家那一派的人被對方彈劾,皇上起初鎮定不發,前些日子卻突然因著西南漕運使的案子發了雷霆之怒,之前兩派彈劾對方的奏摺都被翻了出來,受了處置的竟有二十餘人。裡面有幾個是朝中肱骨大臣,因而兩派折損甚重。正因如此,朝中原本不顯的另一派風聲水起。”
安陽聽得有些驚訝。她這段日子忙過年的事忙得腳不沾地,外面的事她還真不知道。只問道:“另一派?”
“賢妃娘娘所出的皇四子。”柳子軒不疾不徐地說道。
“瑞陽?!”安陽更是驚訝,“他、他過了年也不過才四歲而已,太小了些吧?”
柳子軒淺淺一笑,指尖於茶盞邊沿處緩緩轉著,垂眸慢聲說道:“皇上如今也不過不惑之年,怎能說四皇子太小?”
安陽愣了愣,把這話回味了好幾遍,這才明白了過來!對呀!父皇如今才四十歲,等他百年之後怎還能說瑞陽很小?反倒是大哥哥那時候的年紀,只怕有些大了……
安陽沉吟了一會兒,說道:“就算這事我明白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這跟外公參奏陸世子有什麼……”她話未說完,忽的停了下來。想了一會兒,抓著柳子軒的胳膊問道,“外因為瑞陽是賢妃娘娘的兒子,陸世子是賢妃娘娘的親弟弟,所以……所以外公就抓了錯兒趁機打壓?”
柳子軒緩緩頷首,眸卻垂著,神色難見,只說道:“此事有些難辦。按著相國大人奏摺中所述,陸世子的罪名可並非酒醉打死人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