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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些微有些涼,安陽一身黃綠宓荷的高腰對襟齊胸襦裙,步子輕快地小跑進慈仁殿上,紫藍的染花披帛隨著身形飄飛,自有那麼一股子靈動的韻味。
她跑進殿上,本想行禮,抬眼卻見上首非但元皇后端坐著,竟然連父皇也在。不由喜形於色,提著裙襬就跑了過去,抱著武德帝的胳膊,甜甜地喚道:“父皇!”
武德帝沉聲笑了笑,元皇后卻垂了垂眼,斥責一聲:“嫁了人無人管教你了,這規矩就鬆了?如今見著父皇母后,連個禮都不會行了?”
安陽一聽,臉上明媚的笑容馬上減了大半,揪著武德帝明黃的龍袍袖子,小聲咕噥道:“這不是沒想到父皇也在麼,一高興就給忘了……”說罷,這才老老實實地走下臺階,在下首的玉石青磚上跪了,按著規矩行了禮,稱一聲:“父皇安康,母后安康。”
“行了行了,快平身吧。別被你母后給唬著了,她是嚴厲慣了。”武德帝慵懶的聲音傳來,朝安陽招了招手,安陽忙起身又跑了過去,挽著父皇的胳膊不撒手了。
皇帝搖頭笑了起來,對皇后說道:“這孩子還跟小時候一個樣兒,朕瞧著挺好。都是一家人,偶爾禮節之事鬆一鬆也無傷大雅,皇后別跟孩子太較勁了。”
元皇后知道皇帝自小就縱著安陽,聽了這話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臉上倒是見了笑容,說道:“臣妾這不是瞧她嫁了人還跟個孩子似的,心裡著急麼。”
武德帝卻不以為然,笑道:“活潑些罷了,又非刁蠻任性,皇后可不必如此心急。有軒兒在,朕相信這孩子只會越來越懂事。”
皇帝眸色深沉,唇角卻噙著笑,一如既往地難測。
元皇后聞言卻是垂了垂眸,隱隱為這話裡的意思心裡生出些苦澀難言。雖如此,她仍是依言笑道:“皇上說得是,臣妾操心了。”
皇帝只笑了笑,抬眼見安陽面色紅潤,眉眼明亮,這便笑道:“安兒氣色不錯,看來軒兒待你甚好。”
安陽點點頭,元皇后卻哼了哼,看了她一眼,淡聲說道:“若真是待你不錯,怎會叫你傷著?”
安陽抬起眼來,和元皇后的視線撞在一處,瞧得出她眼來的責備來,這便也不和她撒謊,就把事情經過細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軒哥哥這幾日對我一直盡心照顧著,我怕母后擔心……所以沒敢進宮來……”
“哼,你是怕母后責怪你那駙馬才不敢進宮來的吧?”元皇后搖了搖頭,卻笑看向一旁的皇帝,說道,“果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就知幫著夫婿說好話。”
“女子之德,本就該出嫁從夫。皇后這話可有些酸啊。”皇帝沉聲笑了笑,聽著是在調侃皇后,皇后也只是垂眸而笑,卻再不言語。只瞅著皇帝看過安陽包著的胳膊,喚了御醫來又給瞧了瞧,又將尚藥局裡僅存兩瓶的貢藥雪山青蓮膏賜了一瓶與安陽,叫她好生養傷,不可留了疤痕。
安陽喜滋滋地接了御藥,這時有宮人進得殿來稟告說:“啟稟皇上,劉大學士和開國伯柳老爵爺已經在尚儀殿中候著了。”
元皇后聽了這兩人的名字神色不露,只笑著起身道:“皇上有朝事要忙,妾身送您吧。”武德帝卻擺了擺手,說道:“安兒今日回宮,你們孃兒倆聊吧,朕且去了。”
元皇后領著安陽在後頭行禮跪安,皇帝卻帶著宮人漸漸出了慈仁殿。
待皇帝的身影不見了,元皇后和安陽這才起身,各自坐了,雲姑上了茶來便立在皇后身後,安陽看了元皇后一眼,怕她責怪,忙討好地笑道:“對了,母后。我進宮來時特意叫轎子轉了個彎兒,去南街老店裡買了母后最愛吃的點心。”她看向雲姑一眼,雲姑福身退下,不一會兒就把點心端來放在了元皇后旁邊的小桌上。
元皇后瞅了那點心一眼,卻未嘗。只抬眼問道:“從小到大也沒傷著,這回知道疼了吧?”
安陽忙賠著笑一個勁兒地猛點頭:“疼!疼得我差點沒暈過去!好在軒哥哥換藥的時候知道和我說話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不然換一回藥我就得哭一回。”她笑嘻嘻地咧了咧嘴,撒嬌道,“母后,軒哥哥真的對我挺好的。他這個女婿其實不錯的,母后以後一定會喜歡上他的!”
元皇后聞言哼了哼,不知是氣還是不氣,只不冷不熱地說道:“他倒是想對你不好,他柳家有這膽子?”
安陽聽了這話心裡有些難受。她的地位是比軒哥哥高,可是他們相處的時候也沒那麼生硬。剛成婚那些日子,軒哥哥是處處守禮來著,可他知道她是公主,卻還是敢跟她說他有心上人的事,而且他也敢開她玩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