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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孟家如今雖只剩她一人,但到底是孟老將軍之後,今晚的宮宴她也被邀參加,朝中命婦從自家夫君那裡自是聽聞了年初殿上孟茹之事,雖說她是孟家之後,可畢竟孟家如今家世已落,一些夫人見孟茹神色冷淡,說了幾句話覺得無趣,便不再理她。
寧陽和諸葛綾卻過去與她打了招呼,孟茹對兩人熟悉些,臉上緊繃的冷意也就柔和了些,行過禮後,說道:“王妃那日殿上之舉真叫孟茹欽佩,我自詡從小被爹爹當做男兒教養,那日一見,卻覺得王妃的膽量絲毫不輸男兒。”
寧陽聞言笑了笑,說道:“你隨大軍去了趟邊關,怎麼嘴巴倒甜了起來?我都有些不適應了。”她與諸葛綾笑了笑,又接著說道,“若論膽量,敢隨大軍前往邊關的女子才是不讓鬚眉。孟姑娘不愧是孟老將軍之後,老將軍若在天有靈,也當欣慰了。”
孟茹聞言臉上倒有些慚愧之色,說道:“我其實並未做何事。邊關那場死戰我未曾參加,只不過留在大軍營帳,只等著大戰結束,才幫著治了些傷殘士卒,此番功勞比之戰場為國拼殺的將士們,真真有如塵土一般。非隨大軍到過前線之人,只怕體會不到那種一己之力的渺小。”
諸葛綾見孟茹微微垂著眸,話題有些沉重,這才笑道:“罷了罷了,邊關之事今夜且不提,說些別的吧。這些日子你自個兒收拾家中宅子,可收拾好了?”
孟茹聞言點點頭,眼底有些感傷之色,只說道:“已祭拜過爹孃族人,家中的桌椅擺設也都按著以前的樣子收拾好,只是廊子院子等處尚待打掃。”
寧陽知道她是想起了以前之事,難免傷懷,這便說道:“你若想叫人幫忙時便儘管說一聲,我叫王府的下人去幫你打掃打掃。我知你是想一人做這些事,可孟家的宅子也不小,你一個女子獨自收拾,這要收拾到什麼時候?”
孟茹垂眸淡淡笑了笑,說道:“總有一日收拾得好的。”
寧陽見她心性如此堅執,不禁與諸葛綾互看一眼,兩人皆是一笑。若是終日無事慢慢收拾,自然會有一日收拾得好,可是……皇帝怕是沒辦法給她太多閒暇日子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聊著,倒把殿上的命婦們看得有些驚奇。不知這孟家小姐有何厲害之處,竟叫長公主和端親王妃如此看重。不過,這些女人也都不是笨的,見此勢頭,忙又都陪著笑臉圍了過來,她們不知孟茹的脾性,也不知如何與她搭話,便只管漫天誇了起來,從花容月貌誇成巾幗英雄,只把孟茹誇得摸不著頭腦,把寧陽和諸葛綾笑疼了肚子。
“我和皇嬸是去年上元時遇見的孟姑娘,與她一見如故,便多聊了幾句。”諸葛綾笑著解釋道。眾命婦這才明白過來,皆細細打量了孟茹,這才散去各自閒聊了。直到戌時前一刻,宮宴即將開始,這才按位份品級入了座。
如今賢妃已經被貶為林昭儀,但作為九嬪之首,她的座位仍是靠前的。只見得她面若寒霜,暗暗瞪一眼寧陽,卻正好被她看見,忙又垂下眸去,不發一言。雖然爹囑咐了她要給端親王妃賠禮道歉,但她如今都到了這份兒上,自然恨她入骨,是決計不肯道歉的。反正即便降了位份,她也是宮裡的九嬪之首。無後無妃,後宮依然她做大!端王爺不久便回北關,自己斷不會低一輩子的頭的。
林昭儀的表情寧陽看在眼裡,不由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戌時一到,宮人們陸續換下茶點,奉上御宴,長公主諸葛綾坐於上首起身笑道:“今日上元佳節,宮中有兩樁喜事要宣佈。皇兄已將詔書備好,命我戌時一到便命人宣讀。此外,外頭延慶殿上也一同宣讀,普天同慶。”說罷,便有兩名太監手執聖旨從旁側而入,一人喊道:“接旨——”
殿上眾命婦貴人皆起身跪聽,只聽得太監唱著嗓子念道:“詔:長公主諸葛綾乃朕之同胞親妹,德孝恭良,率直剛烈,非尋常兒郎所及。懷化大將軍雲風忠君為國,實乃我大夏之青年良將、伐戎之英傑俊才,朕實器重之。今招懷化大將軍雲風為長公主之駙馬,擇吉日於宮外興建長公主府,成此婚事!欽此——”
眾人聞言皆喜,原來竟是長公主的賜婚聖旨,因而待諸葛綾接了旨便紛紛道賀。諸葛綾接著聖旨,久久不曾起身,撫著那上面的龍紋,微微紅了眼眶。寧陽知道她這一路的艱辛,忙笑著拍拍她的手,諸葛綾抬起有些發紅的眼來,笑著將聖旨收於裙袖中,貼身放好,這才對殿上眾命婦說道:“喜事可不止這一樁,待聖旨念過了,再一同道賀吧。”說罷,她便看了眼身後的小太監。
這一道聖旨眾人可就猜不出來了,只齊齊跪了,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