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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斗膽不鬥膽的,都是自家人。本宮常聽皇上提起,想當初陳王爺與皇上在兄弟幾人當中感情也算好的,不然便不會把你們留在帝都,捨不得你們走了。既是自家人,讓公主們去給叔父嬸孃請個安也是常理。”說罷,便對身後的趙宮正道,“去東西閣裡與兩位公主說一聲,便去陳王府裡坐坐吧。”
陳王妃忙謝恩,不稍時,寧陽與安陽來殿上拜謝,沒過一會兒,永陽和純陽也到了,元皇后只道了聲:“宮門時辰向來甚嚴,莫要太晚回宮才好”,便讓一行人等退去了。
待得殿上無人,雲姑躬身問道:“可否讓幾個侍衛跟著,已盡保護之責?”
元皇后淡淡地喝了口茶,哼笑道:“不需。王府既然派人來接,怎會少了護衛?倘若再派人去豈不顯得皇上不信任自家兄弟?前些日子西瑾來報時,本宮便與皇上商量過了,陳王不過是閒散了這些年,朝中不事職受了許多閒話。如今把公主們請去坐坐無非是做個樣子,顯示他王府好歹是宗室,與宮裡還有幾分臉面罷了。”
慈仁宮的事寧陽無從得知,對她來說,能出宮去看看就是件值得開心的事。陳王妃馬氏有些臃態,卻並不是特別胖,言語舉止都帶著宗室的貴氣儀態,穿著打扮也是非常講究,一看就知道芸珠那身打扮是得了誰的真傳了。
崇華門外落了五頂四人小轎,轎子的規制按律依身份地位也有所不同,五頂轎子雖都是四人抬,輿頂的材料蓋幃的花色也略有不同,只是頭一次稱轎出宮的興奮蓋過了研究這些東西的心情,寧陽只覺得心情之好無以言說,她看到轎子的第一眼就已經在想象帝都街上的熱鬧情景了。
安陽第一個衝了過去,眉開眼笑道:“總算可以出宮走走了!”
永陽聽了笑道:“你呀,待會兒到了陳王府,下了轎還能有這份精氣神兒才好。”
這話倒是提醒了寧陽,她們平日去內文學館上課時坐的是敞亮的簷子。早以前聽說過,頭一次坐轎子大多會有暈轎的現象,可別真給永陽說中了才好,她前世可是坐車暈車坐船暈船的人。
見幾人都面露憂色,陳王妃馬上笑道:“公主們不必擔心,轎伕都是王府裡挑出來的好手,抬得穩當著呢!”說罷,竟親自挑了簾教導幾人該如何坐轎,雖然過於熱絡了些,不過幫助還是很大的。
起轎的時候確實是有些晃的,好在旁邊有把簷,待轎伕抬起後感覺便好了許多。寧陽忍不住掀開簾子的一角偷偷往外看,只見巍峨大氣的皇宮正在一步步離她遠去,心裡說不上來是何滋味。出了崇華門,離了皇宮的地界,轎子後面便跟上一隊數十人的護衛。這些護衛的腰帶上都繡著個“陳”字,手緊緊握著腰間的佩刀,嘴唇緊抿著,眼神如鐵,一看便知道是訓練有素的高手。
寧陽一下子醒悟過來,看來她之前被能出宮的事興奮過了頭,期盼值過高了。看這陳王府的護衛就知道了,她們此行應該只能在王府做客,出門逛逛這樣的事看來是不可能的。說起來也對,萬一她們當中有人在宮外出了事,王府是一定擔待不了的。
不過還好,就算不能逛街,至少能從轎子裡逛逛帝都的街景。況且此次出宮已經比預計的早好些年了。
正在寧陽試著調整心情的時候,轎子慢慢進了外大街,眼前漸漸繁華熱鬧的景象讓她全然忘了之前的心情。街道上的青石磚已經有些凹陷,但邊角的每一處磨滑都像是在訴說著這條街道的古老。長街兩旁酒肆茶樓林立,布莊銀號、胭脂鋪子、鐵器銀器鋪子隨處可見,有閒坐茶樓的茶客,有小吃鋪裡的夥計在街邊吆喝,有挑著擔子給人送柴送菜的壯實男子,有立在街邊閒聊的老嫗……街上的女子很少,但也有為了家中生計出來擺攤做生意的,嘈雜的人聲裡女孩子的聲音總是特別甜。
寧陽幾乎看入了迷,這是真真正正的古代,以前她從未想象過自己有坐在轎子裡看這一切的一天。王府的轎子在街上走過,許多人都退到一旁,好奇地往這邊看,寧陽甚至能聽到街兩旁人群的議論。
“這是陳王爺府上的轎子,可真多啊,足有五頂呢。”
“這麼多護衛!也不知轎子裡是什麼貴人?”
“那方向像是從宮裡過來呢!這轎子裡該不會都是宮裡的貴人吧?”
寧陽聽著這聲音裡的羨慕不由苦笑,對於平民百姓來說,公主確實是貴人了,可誰又知道她其實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一個為了這次出宮興奮了好久的普通女孩子。不過反過來說,如果當初她穿越到了普通的人家,如果這次換成人群裡的人是她,說不定她也會想想做公主不知是什麼感覺?不過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