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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官家子弟也有不少紈絝之徒,誰知道將來那道指給自己的旨意的另一端牽著的是怎樣的下半生?
寧陽覺得自己的性子雖然到了古代也是個能安穩度日的,可她的思想畢竟不完全屬於這個時代,如果將來夫君要納妾,她或許無力阻止,可心裡接受不了也是一定的。這種前途的未知與迷茫讓她心裡不安。
寧陽抬頭望了望亭子外的天空,天氣雖然轉暖,今日的陽光卻隱在了烏雲後,有些壓抑的陰沉。她站起身來道:“昨兒請過母后了,今兒下午要去芷蘭宮拜祭母妃,下午的課就不陪二姐姐和四妹妹了。”
寧陽算準了時間,讓月桂回宮拿了她這幾日畫的幾幅畫、抄寫的一些經文、今兒早起親手做的點心和前些日子繡的一方帕子,到得芷蘭宮時已是小憩過後,這時間通常來說諸葛端雲應該回到別莊了。
這幾年來皇后因為當年早產,精氣神兒也不如從前,加上一門心思都放在了謙陽身上,對她和安陽管得就少了,只讓內文學的女官們多費心教導,她只是隔段時間過問下罷了。如此寧陽的日子倒是輕鬆了許多,包括祭拜柔妃的事,凡是請了一般都會準,只還是老規矩,別擾了諸葛端雲,因此時間久了寧陽都能摸清諸葛端雲的習慣,她每次都算好時間來,倒不曾在芷蘭宮裡與諸葛端雲遇上過。
芷蘭宮裡一切擺設如前,推開殿門,大殿正中紅木鎏金的香榻,依稀還能有種當年那個柔弱如柳的女子坐在上面的錯覺。每次來芷蘭宮,寧陽都會到左邊的屋裡看看,那是當年自己剛來時住過的地方,雖然只住了半年。
“公主,几案清香都在院兒裡置妥了。”宮門旁傳來月桂的聲音,寧陽這才來到院子裡,几案朝西擺著,案腳低矮,案前置了錦墊,寧陽跪在案前,親自燃了三柱清香道:“母妃,寧兒來看您了。宮裡不能隨意祭拜,點香不點燭,也不能隨意燒紙燃物,只能給您上柱清香,勿怪。”
她將香敬上,便開啟帶來地食盒,從裡面取出三盤點心,蓮子糕、杏仁小酥和紅豆雲片糕,“這是寧兒今早做的,雖然還不太敢拿出來見人,但是已經稍微有些樣子了,所以先拿來給母妃嚐嚐。”雖然嘴上稱著母妃,寧陽的心裡卻有兩個不同的身影重合到一處,其中一個是如蘭般美麗溫柔的女子,另一個卻已入不惑之年,兩鬢因常年操勞微微有些泛白,笑起來眼角卻帶起幾條魚尾紋,眼裡是包容的溫柔。這些年來,每當祭拜柔妃,寧陽總會想起自己的母親,時間長了,兩人的影像已經有些重合,她只是想在替這身體儘儘孝道的時候,還能有機會和母親說說話。
“這蓮子糕雖是夏時才吃的,如今有些早了,可子軒表哥說外祖母常言這是您小時候愛吃的點心。”說起柳子軒,寧陽不禁微微一笑。想起那年外祖母上元節宴時來西憙閣裡見自己的時候曾提起過這位大舅公家的嫡長子,當時聽外祖母說他學識在同輩人中算好的,很是引以為傲的樣子。當時只當是外祖母很喜歡這個孫子,一聽便罷。只是沒曾想,後來皇子選伴讀,柳子軒竟得了武德帝的賞識,賜給賢陽當了伴讀。這事是元皇后早產,謙陽滿月後寧陽才得知的。雖然見面的機會不多,可這個喜歡穿一身雪白的素衣,笑容溫潤的表哥還是給了她很深的印象,偶爾見到,他便會跟她說說外公和外祖母的情況。
“外公和外祖母身體都康健著,幾位舅公聽說日子過得也平安和樂。子軒表哥因著大哥哥封了王,不必再陪在身邊做伴讀了,但是聽說要入國子監讀書了,這可是件喜事兒。”寧陽跪在錦墊上,回頭看向殿門的方向,每次來她都說些平日裡發生的事,今天也不例外。
她從旁邊拿起一幅裱好了的畫,開啟來看,整一幅竹林小景,筆觸已見幾分細膩,風格頗有幾分寫實的味道:“內文學館院兒裡的小竹林,前些日子畫的。大姐姐她們都說很像呢,只是劉司籍卻說,山水當先儲於心再形於手,不以肖形為佳而以通意為主,這畫太像了倒少了幾分韻味。”寧陽收起畫來,癟了癟嘴,頗有幾分不服氣的味道。這時代還沒有工筆畫,她畫得也不太像工筆,大概因為前世她的母親擅長西方畫,所以她耳濡目染久了,下手便多幾分寫實的風格。她自己倒是很喜歡這樣的畫,儘管不被承認也裱了起來,並打算日後在劉司籍面前就畫那通意的,私下裡再畫這種。
她對於自己喜歡的事情向來也是倔強的,只是很少有人發現她這個特質罷了。
“還有這方帕子,記得剛到內文學館上學時,二姐姐就送了方蘭花雪蝶的帕子給我。聽說母妃喜愛蘭花,女兒便也學著繡了一方帕子出來。只是蘭花上翩翩起舞的雪蝶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