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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陽文靜地端著碗筷,貼身的宮女布一道她吃一道,小口慢嚼,輕易不發出聲音,更是將食不語的規矩發揮到最高境界。寧陽在一旁看著很想苦笑,她雖是個安靜的,可似乎也沒安靜到這份上,難不成以後真要餐餐都這樣吃飯?那豈不累死?她抬頭去看永陽,卻見她的動作也同樣優雅,卻沒有純陽那份拘謹,臉上始終掛著笑,動作也大方利索很多。想吃什麼就往哪裡看一眼,身後的宮女立刻給她布到碗碟裡。只是永陽卻不是個不說話的,她嚥下口中的飯食,對著安陽笑道:“你這猴兒,吃頓飯碗碟叮噹響,可小心著日後出醜。”
安陽不以為意地從碗碟中抬起頭來,撅著嘴道:“有什麼要緊?像你們那樣吃飯難道不累?”說著又看向純陽,“二姐姐,你那樣吃飯吃得飽麼?三姐姐雖然中規中矩,可也沒你那麼拘謹。你那樣,沒一個時辰吃不完吧?”
純陽有些臉紅,放下碗筷,嚥下口中的飯菜,又喝了口茶水才道:“我母嬪說,飯食吃到七分飽最好,不然會胖的。”
安陽瞪大眼:“怪不得你看起來風一吹就要倒的病西施模樣,原來都是李充儀教的!她怎麼能這麼教女兒呢?你才多大?就想著身材這些事,要知道,現在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不飽怎麼行呢?”
永陽聽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叫什麼話?你問你二姐姐多大,你自己才多大?不過是個三歲的小丫頭,懂得倒多!而且,這病西施又是個什麼?”說著,又看向寧陽道,“三妹妹還是吃得飽些好,四妹妹有句話倒是對的,你們現在還小,長身體最是重要。要講究起用膳的事情來,我是不提倡吃不飽的,那樣騎馬射箭都沒力氣。”
寧陽本聽著那句“病西施”心裡有些起疑,剛想從安陽臉上看出個所以然來,便聽到永陽跟她說話,只得點了點頭,暫且把疑慮擱到一旁,對純陽道:“二姐姐,安陽妹妹說的是,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若是吃不飽,個子小小的也不好看吧?”
“可是,母嬪她……”純陽有些為難,看起來似乎很怕她的母親。
“甭管李充儀!回頭我去和母后說,再讓她亂教女兒!”安陽義憤填膺地道。
這一說卻把純陽嚇壞了,立時紅了眼:“四妹妹,求你可別跟皇后娘娘提,母嬪會被訓斥的……”
安陽卻很生氣:“我聽說她平日裡教導你可嚴厲了,常不許你這樣不許你那樣,還逼著你在眾姐妹中出頭,你平日不知捱了她多少罵,竟然還這麼為她著想?”
這些事寧陽倒是頭一回聽說,看著純陽低頭不語,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心裡不免有些感觸,便道:“四妹妹,不管怎麼說,李充儀畢竟是二姐姐的母親,世上哪有真真狠心的母親,又哪有真的會恨母親的女兒。二姐姐也有二姐姐的苦衷。”然後,又笑著給純陽出主意,“我看不如這樣,二姐姐在李充儀面前用膳時,就按著她的要求做。只每日午時與我們一道用膳時要吃飽,反正我聽說午時吃得再飽也不會發胖,如此豈不很好?”
純陽沒想到寧陽會出這種主意,頓時眨著水霧朦朦的眼睛看著她,愣愣地道:“如此豈非是在欺騙……”
“哎呀,這算什麼欺騙!這正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啊!”安陽拍掌道,又笑嘻嘻地瞥著寧陽道,“真看不出來,三姐姐看起來是個循規蹈矩的,原來也只是表面上啊。”
寧陽忙笑著捶她,四姐妹便都笑了起來。一頓飯規規矩矩地開始,卻以打鬧笑罵收尾。畢竟寧陽的身體裡藏著現代人的靈魂,雖然性子安靜,終究受不了徹頭徹尾的古板規矩,而其他幾個公主,最大的也只有十歲,都還是些孩子。
下午,劉司籍開始教著寧陽和安陽寫大字,從認識各種各樣的筆開始,到如何執筆,蘸墨,如何運筆行走,每一步都講解得細緻。西瑾和月桂都跟了進來,在一旁侍候研磨。寧陽前世因著專業所向,學過毛筆字。儘管寫不到書法大家的水平,可也有模有樣,過年時寫對子或是表姐結婚時的喜帖她都執過筆,以現在不足四歲的孩童來說,她對自己的書法水平還是有些自信的。
可是,小孩子的手腳運用起來確實有些麻煩,而且她這幾年也未動過筆,因而有些生疏。但這也是再好不過的,一切從頭練起,既能把基本功打得紮實了,也不會讓人起疑。她一筆一畫地寫著,劉司籍走過來指導了幾句,眼光就被安陽吸引了過去。
學過書法的人都知道,初學該從大字練起,但安陽寫的卻不是大字,而是介於楷草之間的行書。寧陽前世曾看過許多次書法展,也曾認真臨摹過許多字帖,雖在這方面水準一般,可鑑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