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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陽對她根本就提不起興趣,她和永陽倒還能聊得來。
眼見著聊了些時候,寧陽這才說起今日的來意:“前段日子,二姐姐送了方帕子給我,我瞧著那繡工真好,便想著來請她去我那裡教教我。不知李充儀可允?”
李充儀面上笑了笑,眼角卻狠瞪了眼純陽,笑道:“三公主親自來了,本嬪哪能掃了你的興致?只純兒這丫頭平日就是個笨的,自己的事都還做不好,竟還想著給人做師傅,真真不知深淺,三公主別太認真才好。”
寧陽一愣,見純陽端端正正地低頭坐著,手指絞著帕子,偶爾小心地抬眼看看母親,又朝自己這邊看看,很是小心侷促的樣子,便不由想起之前聽來的閒話。聽說李充儀因為之前做過司衣,賢妃常譏諷她只是個繡娘,因此她便不再拿針線,也不喜純陽學這些。怎奈許是承了她的基因,純陽在這方面很有天賦,平日裡性子軟弱的她,卻對自己認定的事就是不改,因著她好歹是個公主,李充儀便是心裡不願也不好罰她,只發現她做這些便不給她好臉色罷了。
這些事寧陽是從安陽那裡聽到的,她慣愛卻打聽這些事情,至於可信度自己從未去驗證過。不想今日見李充儀的神情,怕傳言未必不實。若真是這樣,自己今日來請純陽,豈非害得她今後又被母親罵?
這可不成,她雖是個明哲保身不愛惹事的,可也沒冷漠到害了別人還不以為意,既然事情因自己而起,那便要想辦法化解。
寧陽心思百轉,忽想起那日安陽說,李充儀總讓純陽討好各宮娘娘和幾個姐妹的事,不由靈機一動,臉上堆起不好意思的笑容道:“真是瞞不過李充儀,其實我也只是拿二姐姐教針線這事做個藉口罷了,我們又不是那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哪裡用得著學好這些?再說了,就算學起來,能堅持多久還是個問題,只當是玩兒罷了。況且四妹妹常去我那裡玩,時日久了便覺得只有我們二人,沒個意思,是而今日就來喊二姐姐了。”
果然,此番說辭馬上便令李充儀改了態度,畢竟去寧陽那裡就意味著能常見到安陽,而且還常能見著皇后,若表現好了,倒也不失為爭寵的機會。於是便就著臺階笑著對純陽道:“既是三公主來請了,便就跟去吧。只是你過了年便九歲了,不是小孩子了,要知禮懂分寸才好。”
純陽忙起身恭敬地應了,李充儀又命宮人準備了回給寧陽的禮盒,這才放二人同去。
出了賢芳宮,寧陽試探著問:“二姐姐,我今日來得唐突,該不會害你被罵吧?”
純陽搖了搖頭:“三妹妹不必介意,母嬪教誨我乃是常事,我早已習慣了。”說罷,便似乎不再想提這些事,只一副心思跟寧陽討論著要從哪裡開始學繡活,這倒讓寧陽有些感嘆,這位靦腆少語的二姐姐,聊起針線來那叫一個健談!一點也沒有平時的樣子,整個人都看起來精神很多,看來人還是該多做些與自己的興趣有關的事,方能排除雜念,陶冶身心。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回了慈仁宮,剛進西憙閣裡,寧陽還未讓月桂奉上茶來,安陽便一路風風火火地衝了進來,一臉地喜氣洋洋。
“呀!二姐姐也在!我正想拉著三姐姐去找你和大姐姐呢!”
“什麼事啊?看把你高興的。”寧陽問道。
安陽故作神秘的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就知道你們還不知道!這訊息是剛傳過來的,我在御花園裡跟蹤禮部侍郎,聽到他和旁邊的下官說話才知道的。這可是第一手訊息呢!”
“跟、跟蹤?”純陽瞪大眼。
寧陽暗自黑線,忙把純陽的焦點轉移,問道:“別吊人胃口了,到底是什麼事?”
安陽卻轉了個圈兒,坐上香榻,又喝了口月桂端來的茶水才道:“聽說今年過年的時候會來位貴客呢!你們猜是誰?”
寧陽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只玩笑道:“能猜著還用你做什麼?你呀,要是再賣關子,我和二姐姐就不聽了,反正是貴客,到時候禮部下了行文,總會知道的。”
安陽終於不再賣關子,卻從榻上跳起來,興奮道:“是大夏國的端王爺!”
10來訪
寧陽在內文學館上了半年學,對這個世界上的國家也已經有些粗淺的瞭解。她知道,這個世界有三個強大的國家。
她所在的國家大周佔據了南方的國土,氣候溫暖溼潤,物庶民豐,國人重禮法,尚學識,以禮儀之邦自居;西邊是大淵國,國境中多雪山草原,那裡的人崇尚神明,豪爽好客,民風淳樸;而東邊和北邊大部分的國土屬於大夏國,那裡氣候偏冷,北邊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