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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陽,只是這一看不覺眉峰微鎖,她向來圓潤粉紅的小臉兒此時竟有些發白,明明早上還好好的。
“身子不舒服?”諸葛端雲蹙著眉問道,該不會是昨晚和今早為了侍候他才生病了?
確實不舒服,不過卻不是生病了。寧陽在心裡道。她今兒本就是帶著交心的打算來的,也不打算和諸葛端雲玩你猜我猜的,便直說道:“方才夫君睡時,長公主來了府上。”
“綾兒?”諸葛端雲微愣,稍後眉卻越鎖越緊,唇抿著,眼裡似有寒意,問道,“她可對你說了什麼?”雖是這樣問,但見寧陽白著的臉色,諸葛端雲心裡已是確定的了,不由臉色難看,怒道,“誰要她多嘴!”
“夫君可別怪長公主,若非她來說,寧兒如今可還什麼也不知呢。若非她來說,夫君肯告訴寧兒嗎?”
諸葛端雲略微頓了頓,轉過臉去,只說道:“此事還未定下來,你且不必憂慮。”
“可我見著,夫君可是憂慮了。”這話也不知是不是有些酸,寧陽卻還是堅持說道,“寧兒嫁與夫君雖時日不長,可也知道夫君的性子。若非夫君心下憂慮,何以昨日鬧了脾氣?夫君往常午後起身總要叫寧兒的,今日卻獨自來了祠堂,如此可是心情不爽?”
諸葛端雲好生看了寧陽一眼,她往日可是乖巧溫順的,雖有時也是裝出來的,可如此直白地與他說話還是頭一次。
“夫君也不必寬慰寧兒,寧兒既嫁為人妻,便不是小孩子了。若夫君以為寧兒是那花房裡的花兒,只能陽光曬著,雨露潤著,那可便是錯看了寧兒。寧兒最不願看到的,是甜時自個兒享著,有苦卻讓夫君一人擔著。”寧陽看向母妃長孫紅葉的靈位,說道,“若夫君是為了在母妃靈前發的那不納妾的誓而心中苦悶,那今兒這決定寧兒來做!我是這府裡的王妃,夫君要納妾的事兒自當經過我,那蒙、李兩家小姐我做主定了。”
諸葛端雲本為寧陽的前半段話感動,聽到後來卻黑著臉喘起了粗氣,抿著唇含怒道:“本王何時說過要納妾?你當真巴不得本王納妾?”
“哪個女子會當真希望自個兒的夫君納妾?若夫君能有旁的法子,寧兒才不開這個口。”寧陽也來了脾氣,以前她是不敢在諸葛端雲面前說這樣的話的,畢竟古代的思想裡女子就當以夫為天,男人納妾實屬天經地義,她雖心裡接受不了,可表面兒上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說反對。可是許是知道了他不願納妾的理由,也是被這突來的事兒衝了腦子,她今兒就想掏心窩子地說句話,也讓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於是只說道,“寧兒說這話也不怕犯了女子賢良的忌諱,只當著母妃的面兒說句身為女子的心裡話。寧兒自打嫁了夫君,見著夫君連個屋裡人也沒有,原心裡是喜的。說出這話來也不怕被夫君笑話,寧兒還曾在心裡發誓,只要夫君不提納妾的事兒,寧兒絕不自討沒趣兒給自個兒找不自在。這一年,寧兒也過足了甜似蜜的安生日子,可如今……”
寧陽說著話,抑制不住地紅了眼,“如今,見夫君為了朝中的事犯難,更為了對母妃的重諾煎熬而一人扛著這些,寧兒心裡難受呀!夫妻本該風雨同舟,既然夫君難受,我自當與夫君一同擔著,這才是夫妻不是麼?”
這番話,她是出於對丈夫的真心。可是,也不否認她有身為妻子的小算盤。她知道自己勢必不能與古代的納妾制度叫囂抗衡,但她卻還是知道以退為進的道理的,儘量爭取自己在丈夫心裡的地位,如此就算新人入了府,自己也能多分勝算。她心裡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即使納妾,她也不會乖乖妥協的,她會想辦法讓丈夫的心放在自己身上。如果,幸福不是那麼容易,那麼她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爭取,況且,這個男人還是她所愛的。
諸葛端雲目光鎖著寧陽,她倔強的樣子他已經不是第一回見到,今日卻覺得那臉蛋慘白的,眼睛紅紅的,雪花飄進屋裡,落到她發上,格外地美。
也不管這裡是祠堂,諸葛端雲一把將寧陽攬進懷裡,摸著她的發,聲音有些沉,“那句話,你再說一遍。”
寧陽在諸葛端雲懷裡愣了愣,“哪句?”
隔了許久,雪花飄進來,打在兩人的衣袍上,落了一片又一片,直到許久之後諸葛端雲才有些艱難地突出四個字:“風雨同舟。”
寧陽聞言,心裡一陣酸楚,眼淚一下就落了下來,只哽咽地說道:“風雨同舟,不管發生什麼事,寧兒願與夫君一同擔著。”
諸葛端雲的手臂緊了緊,幾乎把她揉進懷裡,寧陽幾乎能聽到他深吸了幾口氣才說道:“好!有你這句話,你只需記得,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