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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子啊!”安陽氣得已經無法想象自己怎麼和武陽這樣的人二哥哥四妹妹地叫了這麼多年?“走!你現在馬上跟我去找父皇,我一定要父皇給你做主!”
“公主!萬萬不可!”這話確實西瑾和奶孃一塊兒說的。奶孃說道:“西瑾畢竟是公主院兒裡的人,宮裡最忌諱淫*亂之事,這事若是傳出去,您的名聲也得受連累。況且今晚正值上元節宮宴,前殿上皇上正御宴眾位大臣呢,您這時候拉著西瑾去了,可不就把事兒鬧大了?這讓皇上的臉面往哪兒擱?這事兒裡牽著武王爺,您要皇上如何處置?”
“照你這樣說,武陽他做了禍害人的事,就這樣逍遙法外了?”安陽聽了奶孃的話也覺得有道理,自己又衝動了。只是心裡卻氣憤難平,這種人不懲罰他,她心裡咽不下這口氣。她真後悔當時在南宮裡和武陽起衝突時,沒堅持拉著他去父皇跟前兒評理,她哪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想到這裡,安陽又是一陣怒氣,對西瑾怒道:“你為什麼當時不說?我要帶你去評理,你卻說不要我管,自個兒轉身跑出去了,反倒害我被武陽數落了一頓,你是貧圖那王府妾室的地位?那種插在人家夫妻之間的第三者有什麼好當的?”
西瑾抬起臉來,哭得臉上粉妝都融了,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宮女若出了宮,本就不能嫁人的,只有給人做妾的份兒。公主說這話是何意?這世上的女子有幾個有做正室夫人的命?”西瑾低下頭去,抽噎幾聲,聲音有些低,在屋外菸火盛放的夜裡有些聽不真切,只覺得有些幽幽的,“奴婢家中爹爹好賭,一家人都指著奴婢,原本在宮裡服侍得好,皇后娘娘開恩,說是奴婢滿了歲數便放奴婢出宮,指個朝上的大人做個填房。這是開了天恩的,奴婢只以為自己幾世修來的福分,卻不想只因著那年跟丟了公主,險些要公主闖進迎接大夏端王爺的隊伍中去,被趙宮正告發,竟致使丟了恩典,還被留在宮中這許多年……如今奴婢好不容易得了段姻緣,只指望了這肚裡的孩子能爭口氣,公主難不成想眼睜睜看著奴婢丟了這後半生的出路?”
安陽好半天沒質應過來,奶孃卻已經怒道:“放肆!好個不知好歹的奴婢!公主那年還小,不懂事兒是常事,難不成你沒侍候好差事兒,還敢把這仇記到公主頭上來?你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給公主惹了多大的麻煩,公主還未嫁人,若這事兒傳出去,你要公主的名聲往哪兒擱?”
安陽卻只覺得渾身發冷,西瑾這是在怪她?她那時真的不知道會因著這事兒母后就把西瑾關起來,而且她以前從來不知道母后有許諾西瑾給她指個人家這種事。她如今在宮裡熬到了三十幾還未出宮,難不成真是自己那次一時興起而誤了她的終身?
真是這樣麼?
如果她早些出宮,現在說不定已是正正經經的官家夫人,也不至於如今被武陽那個壞坯子奸*汙,在宮裡苦苦等著個比自己小十幾歲的男人把自己娶去作妾……
真是這樣麼?真是自己的錯?
安陽慢慢往椅子後面融,只覺得屋外炸響的煙花像是燒在了自己頭頂上,身上是熱的,心卻是冷的,腦子裡一片亂麻。
“公主……”奶孃見她模樣嚇人,忙喚她一聲,這一喚讓安陽從椅子上竄起來,低著頭就衝進了屋裡。奶孃見勢又急又氣,指著西瑾說道:“你且回屋等著,若是氣壞了公主的身子,我這個當奶孃的頭一個饒不了你!”言罷,再不看西瑾一眼,便往屋裡去了。
安陽趴在床上,臉埋在被子裡,嗚嗚地哭著,奶孃走過來安慰道:“公主,您也別往心裡去,依著奴婢看,那全是西瑾不知好歹罷了,您當初年紀還小,她自個兒沒辦好差事,怎麼能往主子身上推?”
這話卻沒能讓安陽覺得安慰多少,她只覺得那句“年紀還小”的話無比諷刺,那時候這身子是小,可她其實已經不小了,只是她真的沒想到會鬧到今天這般局面,她只是好奇貪玩而己,怎麼會害到人了呢?
奶孃見安陽嗚咽不停,便伸著頭往外屋看了看,見西瑾己經退了出去,這才小聲說道:“公主,方才奴婢說公主不可帶著西瑾去見皇上,那只是權宜之計。總得把西瑾先安下來,老話兒說得好,狗急了還會跳牆呢。”安陽不知奶孃這話何意,慢慢抑制住想哭的心情,臉依舊埋在被子裡,只是豎著耳朵聽奶孃的話。
奶孃接著道:“俗話說得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自個兒還不是為自個兒的將來打算?可她出了這樣的事兒,若是遮掩不住了,難免壞了公主的名聲,還得害公主一個御下不嚴、知情不報的罪過。公主如今可未嫁人,若是壞了女兒家的名聲,往後可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