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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東西,這罪名可就大了。
“要不然我回宮跟父皇說一聲,讓他下旨讓府衙徹查吧。”
“四妹妹……”眼見著安陽就要走,純陽拉著她的手不肯鬆開,心裡說不出地矛盾,若是真讓府衙的人來查了,事兒可就鬧大了,那鐲子說來其實是她給孔宮正的,她實在不忍心她被問罪,可若是不如此,想到她日後依舊會攔在她和駙馬之間,她心裡也是難受的。這兩頭為難,可如何是好?
“奴婢斗膽,公主問的可是那對鑲金竹節紋的翠玉鐲子?”這時候,孔宮正開了口,額上卻已見了汗,臉上卻還維持著鎮定,她笑著對純陽道,“前幾日公主將那鐲子賞給奴婢了,可還記得?”
純陽愣了愣,終究還是點了頭:“對,瞧我這記性,是我賞給宮正了,四妹妹,是我忘了。”
“二姐姐!”安陽一跺腳,心裡別提有多氣,這純陽怎麼就心腸這麼軟呢?怪不得被人欺負。那個孔宮正分明就是個貪財不知悔改的,方才她若是說那鐲子是二姐姐忘記了,放在別的什麼地方了,然後去找了來倒也罷了,可她卻說那鐲子是二姐姐賞賜的,擺明了既不想被罰,又想貪著東西,這樣的人,不給她個教訓怎麼行!難道要她日後繼續欺負純陽?和自己的丈夫見個面都那麼麻煩,純陽得多可憐啊?
“二姐姐不是說陪嫁不能隨便動麼?怎麼又說賞給宮正了呢?”安陽生氣地道,“自己的東西賞沒賞人都能忘了?依我看,還是讓人來查查吧。”
“四妹妹,真是我記錯了,讓人查了也是白查,何必驚動父皇驚動府衙呢?”純陽咬著唇,這事兒今天這麼一鬧,即便沒派人來查,孔宮正也該知道收斂了吧?她今兒替宮正說話,宮正或許會記念她的情分,只要她以後不阻著自己和駙馬見面就成。這樣不是一舉兩得嗎?宮正既不用受處罰,自己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安陽這時候已經不知道是氣孔宮正還是氣純陽了,原本說好的事兒,現在又變了卦。她跺了跺腳,覺得自己在這忙活了一陣子,又是出主意又是演戲的,結果碰了這麼個結局,沒面子不說,心裡實在咽不下這口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說道:“那好吧,我不去跟父皇說了,也不用府衙的人來了。不過二姐姐這府裡事兒還是交給內侍府來查查吧,反正這裡都是宮裡的人,讓內侍府來看看總可以了吧?”
純陽知道安陽的脾氣,想來想去覺得既然她退了一步,讓內侍府來查,總之都是宮裡的人,到時她說清楚了就行。於是只能點頭應了。
安陽回去後,下午內侍府的人就來了純陽的公主府上,可是情況和純陽想象的出入太大,那些人一口認定是孔宮正拿了純陽的東西,當場就將孔宮正帶了回去。晚上便傳出孔宮正被打了板子的訊息,聽說不僅差事要丟,只怕宮裡也呆不成了。第二日一早,宮裡就又派了個新的管事宮正來,這宮正跟頭一個差不多,是個不太愛管閒事的人,說話也和氣,看著還用得。
純陽心裡有些負罪感,但也有些高興,畢竟她和駙馬又可以過回以前的小日子了。府裡因著孔宮正的事兒,宮人們服侍越發小心,聽貼身的侍女說,私底下大家其實也高興,畢竟少了個折磨人的管事。這倒幫著純陽減輕了不少負罪感,她想著這事兒要多謝謝安陽才是。只是世上之事難料,沒過多久,內侍府裡又傳來了訊息,孔宮正捱了板子,一時沒挺過去,夜裡死了。
安陽聽說這訊息時正在內文學館裡上課,頓時就傻愣了,喃喃地道:“死了?怎麼就死了呢?我只是……我只是讓內侍府的人給她個教訓罷了,他們說打幾板子攆出宮去,我想著那孔宮正貪了那麼多錢,出去了也能生活,可是……可是怎麼就死了呢?”安陽這話不知再對誰說,卻抓著西瑾的袖子不放手,眼裡淚珠兒轉悠,別有一番惹人憐惜的模樣。
西瑾卻不為所動,只淡淡地道:“公主金枝玉葉,您親自去說了,內侍府的人怎能不好好辦事?說來這也是孔宮正自食其果,而且我們奴婢的命本就不值錢,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這話聽著像是安慰又不像是安慰,怎麼聽怎麼有幾分自嘲,旁邊練琴的凌陽聽了,冷哼一聲斜一眼安陽,笑道:“四姐姐當初怎麼說我們淑芳宮的人來著?我可是記得四姐姐最看不慣打罵宮人的,如今你可不是打罵了,而是害死了人。雖然區區一個奴婢,死了也就死了,不過四姐姐這麼善良憐下的人,心裡應該會難受的吧?”
凌陽如今已經九歲,眉梢眼角越來越像淑妃,透著股凌厲之氣。
安陽聽了強忍著眼淚,就是不想給凌陽嘲笑,她大聲說道:“你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