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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雖然明白迪妮莎她們不睡床的原因,但是卻怎麼也理解不了,他有那個自信就算是睡在床上,反應也決不會比靠坐在劍上來得慢,反而能夠得到更好的休息養精蓄銳……還是說其實迪妮莎有一定的自卑心理?
哈哈哈,睡覺睡覺。
不管在哪個世界睡眠都是一種很好的放鬆大腦跟身體肌肉的好方法,雖然加拉狄亞完全可以連著一個月不睡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排拆睡醒之後異樣的滿足感,所以他到了城鎮只要方便就會住店。
夜色一如繼往地柔和,加拉狄亞全身放鬆地窩進鬆軟的被褥當中。五百年是一段很長的時間,或許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就算在歷經滄海也無法撼動其本質,但是表現形式卻已經截然不同,或者說是為了迎合外部條件而做出的調整。就算五百年的時間完全不夠一個爬行物種的進化,加拉狄亞的行為與思考模式也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世界裡他作為一個覺醒者的身份。
對此加拉狄亞的感情是複雜的,就算他已經完全回憶不起那個世界的月色,但是落葉歸根的念頭卻再自然無比(…所以才說幼年期是性格塑造的關鍵所在啊)五百年的尋覓,在最近終於看到了希望,對時間觀念的淡薄讓加拉狄亞一點也不急躁,另一方面則是在擔心自己這種狀態真的回去了那個世界需要多少時間來重新適應。在這裡如果看見山賊什麼的,通常都是很乾脆地殺掉,對敵人更是沒有手下留情的情況。而那個世界……模糊記得,是不能隨便殺害別人的,而且山裡的動物好像也不能隨便打來吃,劍什麼的更是不能隨身帶,不能靠殺妖魔和盜賊來獲得金錢……真是一個可怕的世界。臨睡著前,加拉狄亞下了這麼一個論。他決定明天去看了那片地之後回北方把當年刻下的鱗片帶在身上學習一下那個世界的東西,或許還能去溫蒂妮那裡套取一些知識……嗯,就說這些都是從那個穿越者身上問出來的好了。
把睡得很幸福的加拉狄亞驚醒的是背部莫名竄上來的輕觸感,說是輕觸感,實際上並不是被什麼實物碰到的感覺,而是那種身上的體毛被風拂過的感應,這種觸感把確定屋內不會有風的加拉狄亞給驚醒了。
加拉狄亞反過手在背上摸索,確定了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后依舊有些不放心地跑到鏡子前面脫下上衣檢視了一下,雖然在昏暗的月光下也只能看個大概。
依舊是沒有任何東西。
奇怪的感覺,加拉狄亞也沒再多想,躺回床上打算繼續睡覺,但是那種感覺卻像是完全不打算放過他一樣,過了沒兩分鐘又出現了。加拉狄亞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檢查動作,再一次確定什麼也沒有之後重新又臥回床上。
然後繼續繼續再繼續……直到後來加拉狄亞怒氣衝衝地一劍把那部分連皮帶肉地給削了下來,還是沒有用。好在他總算想起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什麼了。
所以說X啊X的就習慣了,相反的,有些東西包括感覺在內,要是太長時間沒有接觸的話,還是會生疏的。就好像現在弄得加拉狄亞很難受的感覺,多久沒感受到過了?
五百多年……其實是從成為加拉狄亞開始,他就一直與這種感覺無緣了。
嗯,加拉狄亞乾脆把上衣扔到一邊,光裸著上半身從背上伸出一根觸手來,努力回憶著記憶深處的某樣物品,最後還是放棄地隨便把觸手尖端變形成自己爪子的模樣,在背上來回抓撓起來。雖然治標不治本,但是多少能緩解一下。
靠!癢死了!
他是風餐露宿慣了沒錯,而且也很習慣靠在樹上躺在地上就睡的生活,洗澡什麼的自然是跳到河裡純天然,也沒多講究水裡是不是有什麼生物……可是總的來說他還是很愛乾淨的,而且如果是這個原因,也不至於髒上了五百年才平均工資始癢才對。
那是床的問題?開啟門做生意,床什麼的應該不至於刺到他背癢的地步,再加上皮糙肉厚到他這種地步,就算這床上有跳蚤也活該叮他叮到嘴彎才對……還是說有專門吸妖魔血的吸血蟲存在?
……好吧這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可是如果想想北方覺醒者已經度過的漫長生命的話,其實也不難理解為什麼加拉狄亞思路老是亂竄了。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以上可能全數排除,那他背上的騷癢到底是怎麼回事?
異常無奈地聞著房間裡飄蕩的血腥味,加拉狄亞猶豫要不要去找提米耶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在這種很癢的感覺只持續到下半夜,加拉狄亞心情麻木地看著開始泛白的天邊,一臉安詳地躺到了被窩裡。
睡醒了再上路。
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