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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這個,黃劍‘波’再也坐不住了,風風火火地急忙趕往租的那套房。等他飛奔上樓,衝進屋裡開啟保險櫃的時候,發現保險櫃居然已經空空如也,短暫的驚愕、悲憤和絕望後,黃劍‘波’從心底裡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嚎,忍不住當場痛哭起來。
二百七十萬啊!這對狗男‘女’連一分錢都沒留給自己,居然全給捲走了?
假如錢麗麗和張廣度在自己面前的話,黃劍‘波’毫不遲疑會撲上去把他們給撕的粉碎。他這麼多年絞盡腦汁地挖公司牆腳這才攢下了這麼筆錢,可現在倒好,全都沒了。黃劍‘波’哭的那個傷心呀,捶‘胸’頓足的樣子和死了爹孃老子都差不多了。
更加可恨的是,這錢沒了他還不能張揚,更不能報警,因為一傳出去自己貪汙的事就全揭開了,僅存最後一點理智的黃劍‘波’邊哭邊想著挽回的辦法。
“老黃……你怎麼了老黃?這是怎麼回事呀?這保險櫃……?”
瞧著自己丈夫如喪考妣的樣子,朱‘玉’珍也慌了手腳,當看見空的保險櫃,又聽到黃劍‘波’哀嚎中所提到的錢,她更是連連追問究竟丟了多少。
“二百七十萬……二百七十萬啊……臭婊子!白眼狼!兩個王八蛋!全都沒了啊!”
“什麼!多多多……多少?”聽到這個數字,朱‘玉’珍當場就嚇傻了,她怎麼都想不到黃劍‘波’居然瞞著自己‘私’藏了這麼多錢。
腳肚子發軟,朱‘玉’珍幾乎要癱倒在地,愣愣地呆了會兒突然就像瘋子一般衝上去嚎哭著捶打黃劍‘波’:“你這王八蛋居然藏這麼多錢,你為什麼不把錢給家裡?早點把錢給我怎麼會有這種事?為什麼偏偏要藏在這地方?你給我‘交’代,是不是本來打算把這些錢全給照片上的那個小妖‘精’的呀?你說啊!是不是!”
“放你孃的臭狗屁!”黃劍‘波’抹把臉上的眼淚鼻涕當即就回罵道:“這麼多錢全給你?你有這筆錢還不得出去顯擺?就你這張破嘴三天不到恐怕全世界都知道我黃劍‘波’貪汙了,一家子早就全被逮進去吃牢飯了!還給外人?你當我豬啊!我腦子有病?要想把錢給外人老子現在還哭個屁!我的錢……嗚嗚……錢啊!”
朱‘玉’珍被罵了一愣,張張嘴想說什麼可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只能陪著黃劍‘波’又是抹眼淚又是眼巴巴地瞧著已經空了的保險櫃哭。
還是男人‘挺’得住,哭了一會兒的黃劍‘波’漸漸平靜下來,擦乾眼淚站起身就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裡?”朱‘玉’珍連忙從後面追上。
“找人!找臭婊子和白眼狼!!我非找到他們不可!錢一定在他們手上,老子辛苦這麼多年不能便宜了他們!無論如何都要拿回來!”黃劍‘波’兩眼噴著怒火,咬牙切齒地道。
朱‘玉’珍也清楚黃劍‘波’這話沒說錯,可時間過了這麼久能找著人麼?也許他們早就跑沒影了。但是黃劍‘波’不甘心失敗,他要死馬當成活馬醫,不找一下是絕對不死心的。
這天夜裡,黃劍‘波’夫妻兩人連晚飯都沒吃,如同沒頭蒼蠅一般幾乎逛編了整個‘花’城。從汽車站到火車站,再從火車站到飛機場,就連平常錢麗麗和張廣度去過的地方一個個全找遍了,甚至還打了無數個電話詢向所有認識的人詢問他們的下落,但所有結果都令黃劍‘波’越來越失望。
一夜很快就過去,當第二天的太陽緩緩升起的時候,拖著疲憊的身軀,雙眼浮重,又飢又餓的這對夫妻終究一無所獲地又回到租的那套房,以期望最後奇蹟的發生。但是奇蹟終究還是沒有發生,這裡和他們昨晚離開時一模一樣,尤其是書房被開啟的那個保險櫃,拉開的‘門’就如同一個人在裂開著大嘴衝著他們笑一般,如此諷刺和悲哀。
黃劍‘波’在忍受痛苦和煎熬的同時,他萬萬沒有想到同樣也有另一個人也在痛苦。
離‘花’城數百里的鵬城,一直都沒有‘露’面的張廣度正躲在一家涉外賓館的套房內,可他並不像黃劍‘波’想象的那樣高興,相反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轉。
黃劍‘波’猜的一點都沒錯,這個事正是張廣度和錢麗麗聯手搞出來的。張廣度是整個計劃的策劃者,而錢麗麗是最終執行人。
起初的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在張廣度的授意下,錢麗麗開始了行動前的準備。這些天,她特意裝著索取無度,還故意藉著溫柔體貼的掩護給黃劍‘波’喝了下了料的煲湯,等他睡著後就偷出鑰匙進了他總鎖著的那間書房,到處找尋他藏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