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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心快樂,可以驅散這個夏季悶熱的生活。他們約定了時間見面。
謝雅斌給他們上了黑啤,三分鐘後,他透露出了他的計劃:利用這個像火焰一樣悶熱的夏季,組織一次旅途生活。每人挑一女伴,結婚的不能挑妻子,未婚者不能挑未婚妻,除此之外,可以挑任何女伴。
謝雅斌剛一說完,第一個擊掌的就是熊來,他說自己過著監獄般的婚姻生活,早就想尋找時機到外面透氣了。
劉慶祥沒有像他們所想象的那樣興奮,其原因是三個多月前,劉慶祥剛認識了一個女友,兩個人正處於熱戀之中。他似乎對這個策劃沒太大興趣,只是介於兩位好友的鼓動,內心才冉冉上升起一種熱情。因此,謝雅斌不得不丟擲他的真諦,這是謝雅斌在關鍵時刻經常丟擲的誘餌之詞:我們三個男人,各自帶上新的女友,她們既不是老婆,也不是未婚妻,這次旅行對我們來說也許是一生中唯一的秘密生活,誰都不知道我們帶上了新的女友旅行,因為無論是我們的未婚妻還是老婆都以為這是三個男人的旅行。
劉慶祥心動了。外科醫生也巴不得趕快去旅行,他說,他恰好有二十多天的假期。
於是,他們約定了三天後在火車站見面,他們這次出門,不乘飛機,也不驅車前往,而是按照最詩意的、被現實生活慢慢冷淡下來的交通方式——乘坐火車,他們相信,這其中會滲透出浪漫。
第一章 旅行,即身體解放的時刻 2(1)
火車站出現在謝雅斌面前時,他剛進入三十歲的第三天,沒有任何人知道三個星期前他在飛機場送走了自己的第三任女友,那個叫露水的女人在乘飛機去巴黎之前是歌舞團的化妝師,她在一個多月前就暗示謝雅斌說:“我只不過是你生活中的一段插曲,知道插曲是什麼意思嗎?”
那時候,謝雅斌已經隱約地感覺到與自己談戀愛一年的女人有離開他的趨勢,因為露水有姑媽在巴黎,在他們戀愛的一年時間裡,露水總是翹起嘴唇說:“如果巴黎是我未來的生活之地,你願意陪同我去巴黎嗎?”
每當這樣的時刻,謝雅斌總是繞開話題,從他談戀愛的第一天起,他就不願意扮演一個弱者,尾隨著女人的石榴裙襬晃頭晃腦,他更願意顯示出自己的姿態。比如,他繞開話題時告訴露水,“我請你去吃義大利麵條,那是一家地道的義大利麵館,你願意嗎?”
露水毫不示弱地說:“我今天沒有興趣品嚐你喜歡吃的義大利麵條。”這樣的語詞對峙總有一天會使他們的生活疲倦。終於,露水辦好了一切手續時公開了她離開的準確時間,公開了她為什麼離開這座城市朋友親人的緣由:“我感到無聊透頂,彷彿生活已經沒希望,每天面對歌舞團的那些臉——我確實已經厭倦了,所以,厭倦是我離開的動力,缺少這種動力,我就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同時也離開你……”露水說這話時只看了謝雅斌一眼,她的目光更多地遊移在雲朵之上,那時候他們驅車來到了郊外,那是看雲朵的好地方,也是他們透氣的地方。
謝雅斌抑制住了內心的那種失落感,在關鍵的時刻,他總是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哪怕絕望像耗子般在他胸口穿越著,他似乎也可以承擔。
這種忍耐來自母親對父親的背叛,在他十二歲的那年,他和父母生活在一座小縣城,母親是供銷社的售貨員,站在櫃檯前賣皮鞋。他最深刻的記憶來自一個下午,他回家後才發現竟然沒有帶鑰匙,父親上班的機械廠太遠了,他只好到母親的櫃檯前取鑰匙,看見一個男人站在櫃檯前,他離櫃檯越來越近時聽見男人的江浙口音。男人看見他以後盯著他的臉看了很長時間。再後來,他的母親突然離家出走了,整座小縣城沸騰起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他母親和那個江浙商人的姦情。而且傳聞把這個過程描述得有色有聲,父親和他無法想象的許多細節都被傳得生動有力。
他和父親就在這種恥辱的沸騰聲中相依為命地生活著。也就在那一刻,那些忍受恥辱的日子裡,他對女性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仇恨,儘管如此,這仇恨很快就隨同父親的再婚消失了。很快,他的繼母就給他的生活帶來了一種愛,他和父親的傷口在漸漸地痊癒。那個在縣電影院賣電影票的繼母沒有再給父親生下一男或一女。有人傳說繼母是因為不會生孩子才嫁給父親的,這種傳說並沒有影響父親和繼母之間的感情,也沒有影響謝雅斌和繼母的關係。
謝雅斌對女性的仇恨也隨同繼母的降臨逐漸地減弱,在傳說中不會生育的女人心無旁地關愛著一個新家庭,同時也給謝雅斌帶來了電影的世界。每個週末,繼母都會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