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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包好傷口後離開,我躺在床上休息,傷口很疼,起初不覺得,現在卻伴著脈膊的跳動,很是難忍。
我側著身朝床內躺著,所以床沿往下陷時,我以為是舒沐雪。
“你怎麼又回來了?”我沒回身,語氣帶著慵懶。
身後沒有迴音,我感到有人在撫我的發,然後那屬於某人的氣息便沁入鼻端,我全身一悸,卻仍是不回頭,只是道:“你來做什麼?”
“為什麼不走?”他的聲音有些遊移不定,撫我發的手也收回。
“為何要放我?”我反問,之前不惜以“情豆”來挾我,此時為何要輕易放我走?
“我要放便放,哪有這麼多原因?”他竟在我旁邊躺下。
我一陣驚慌,回過身,他卻只是仰躺著,手臂枕在腦後,連看也不看我一眼,就如同此時正躺在草地上看月亮一樣。
我卻沒他悠閒,坐起身:“下去!”
“小昭,以前我們也是這樣睡在破廟裡。”
“那是以前,下去!”我推他。
他卻順勢將我一拽,我跌在他身上,想要坐起,他將我整個頭按在他的胸口。
“你這個無賴,放開我。”我惱怒不已,用沒受傷的腳踢他,他卻不躲也不鬆手,我再踢,他忽然一翻身,將我整個人壓在身下。
“你,你……”我頓時說不出話來。
“不動,我就放開你。”他的唇就貼在我的嘴角。
我喘著氣,點頭。
然而他卻似貪戀起這種親近,在我嘴角留戀很久,忽然張嘴在我臉上輕咬了一下,這才放開我。
“你這變態。”我臉通紅,用力擦著被他咬過的地方。
他卻已離床,背對著我。
“走吧,小昭,我放你走。”
“我不會走。”
“為何?”
“因為已經走不了了。”深陷,深陷感情,深陷命運,無論你深陷在哪種狀態裡,想拔出來很難,他懂的。
“你的機會只有這一次。”
“那我就放棄。”要麼從未開始,半途而廢,我做不出來。
而他卻忽然笑了,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猜不透他的想法,只聽他道:“小昭,記得你曾問我,我們找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一起生活可好?現在我答應你,你跟我走嗎?”
不知怎的,聽到他這句話我一陣恍惚,似乎我曾經問過的這句話已是前世的事情,此時聽來猶如夢境般。
我會跟他走嗎?找個無人認識我們的地方?我會嗎?我居然無法像方才那樣堅決,我不會走,我方才答得毫不猶豫,此時我卻像傻子一樣不斷的問自己,我會嗎?我會嗎?
然而,我忽然大笑,搖頭:“我不記得我問過你這句話了,如果問了,也只能說明我當時傻得可以,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是嗎?”他重複我的話,看著我,輕輕的點頭,道,“我明白了。”
他明白了什麼?他什麼也不明白,然而他卻在說了這句“我明白了”之後,便一聲不響的離開,帳內又只剩我一人。
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勸我離開?還是隻為作弄,或是根本就是為了說句:我明白了。
我呆坐在床上,覺得方才就是一個夢,一個無聊而哀傷的夢。
半夜的時候,李欣鳶傷勢惡化,我不顧傷痛守在她旁邊,她嘴裡叫的全是小丁的名字,小丁也在旁邊,始終面無表情。
我不再試圖讓他認這個母親,我知道再說什麼也是無用。
帳外風聲“嗚嗚”作響,我聽到軍醫說:“恐怕挨不過今夜了。”
小丁的身體似乎微微震了震,又似完全是錯覺,我抬頭看他,而他站起身,往外走。
“去哪兒?”舒沐雪叫住他。
“睡覺。”
“她就要死了。”
“與我何干?”
“你其實很在意吧?”
小丁頓住身形,回身冷笑道:“何以見得?”
“狼王既下令殺她,以你的能力,必不會讓她活到現在,你下不了手。”
小丁表情未變:“她這副樣子還要我動手嗎?”說著仍是往外走。
忽然,床上的李欣鳶全身抽搐,我嚇了一跳,想要按住她,她卻噴出一口鮮血來,噴得我全身都是。
舒沐雪連點她好幾處穴道,這才止住她的抽搐。
“她是不是要死了?”我大哭,拉住軍醫道,“大夫,你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