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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了眨,“當然不好!”說話時已掙開他的懷抱,不忘同時在他腳上踩了一下。
他一臉失望,看著我:“差點就上勾了。”
“耿千柔!”我又要衝上去打他,但終於不敢,不管他是假裝還是什麼,我已下不了手。
於是便道:“從我遇見以來,我一直被你耍著玩,哪有這麼容易答應你,除非……”
“除非什麼?”他追問。
“除非,”我的眼骨碌碌轉了一圈,“除非我馬上看到這滿山的映山紅開花,你在花叢中單膝跪地說要我嫁給你。”
現在是春天,正是映山紅欲開不開的時候,真要這滿山的花開放估計還要等幾天,我料定他辦不到,後面半句便把我那個時代的求婚方式胡亂的加進去了。
果然他皺著眉,不說話了。
“辦不到就算了,你就再等著吧。”終於我勝了一次,無比開心,看他低頭不語言,估計是知難而退了,卻微微有些失望,雖知他辦不到,但如果他還是笑著對我說:好,我一定辦到,那該多好。
也許是我太苛求,拉過仍然不言語的他:“走,我給你做餛飩吃。”
他終於笑,手回握住我:“又吃餛飩。”
此時夕陽西下,陣陣被夕陽照成紫色的霧氣從山頂嫋嫋升騰,而山上的映山紅花胞緊閉,等待某一日的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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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忽然醒了,夢見自己在歡天喜地的烤乳豬,可惜還沒吃到嘴裡,夢就醒了。
鼻端果然有濃重的焦味飄過來,我一驚,以為自己還未醒透,再嗅嗅,卻是真的有股焦味,著火了嗎?我一下子坐起,也不尋找哪裡著火,第一個反應,就是衝到小丁的房中,如果真著火,拉他逃命是最快的。
他房中卻空無一人。
焦味更重,我這才四處張望,發現外面似有火光閃動,是外面著火了?
我管不了這麼多,人直接就往外衝,想看個究竟,心想,那廝,醒了怎麼不叫我一聲?
外面火光沖天,我定睛一看,一堆堆篝火燃在那滿山的映山紅之間,陣陣暖意撲面而來,小丁在火堆間來回走動,手持一把大扇子扇著,想讓暖意擴散的更開。
這是在幹什麼?
我正想著這個問題,忽然意識到什麼,看著他的動作,不由笑了。
“你這傻子,你以為這樣花就會開嗎?”我衝他叫道。
他邊扇邊向我走來,滿臉黑色的炭灰,嘆道:“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會摘給你,可我畢竟不是神,也只有這個辦法。”說著回身又去扇。
我看著他,心裡既好笑,又心痛,他必定一直在苦想著我的這個玩笑,卻是當真了。
卻不知是該勸他回去還是任他胡鬧,只是站在當場,看著他消瘦的身影來回的走動。
看著看著,不覺眼框漸溼,忽然想,即使花不開,小丁你此時跪下來向我求婚,我也嫁你。
正想著,只聽已走得很遠的小丁的叫聲:“小昭,這邊,這邊。”他向我揮著手。
我一怔,走過去。
一朵映山紅竟然真的開放,格外的妖豔奪目。
“看,起作用了。”他說著又想跑到別處去檢視。
“其實一朵就可以了。”我在身後說。
“什麼?”他回頭。
“我說一朵就可以了。”我衝他笑。
他一怔,盯住我,滿臉的炭灰在篝火下顯得有些可笑,而他忽然單腳跪地。
“熙元婉昭,我耿千柔無德無能,爛人一個,唯有愛你之心可鑑日月,今向你提請百年之好,你可否願意。”他說的極認真,與平時的嬉皮笑臉判若兩人,連說的話也是正正式式的,若是平時我一定恥笑他有古怪,此時卻格外感動。
以前經常嘲笑電視裡被求婚的女人哭是做作,現在卻知一切發乎於情,我咬住唇,淚不自覺的流下來。
小丁見我哭泣,單手拉住我的手:“小昭,你不樂意?”
我搖頭,已泣不成聲。
他終於站起來擁住我,將我頭輕輕壓向他的肩窩:“如果你真的不樂意,我可以再等,卻是哭什麼?”說著低頭來吻我的淚。
任他再精怪也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見我哭一心以為我是不樂意,一遍遍的安慰,我窩在他懷中,半天才止住哭,自他背後看著那朵怒放的映山紅,道:“誰說我不樂意?”
他身體一顫,不敢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