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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只道謝玄要麼說大話,要麼只是客氣一下,並不希望自己這麼個北方難民找上門去。
兩人揮手告別,準備各自選叉路離開。
“對了,小樓,你曾問我破‘太乙神雷’用的是什麼掌法。現在既已當你是我的知音,不妨告訴你。那掌法喚作‘金針棉掌’。”謝玄轉身,回頭會心一笑,道:“有機會我教你。”
那一笑,容樓瞧在眼裡,映在心頭,一瞬間心悸不已。
一連幾日,容樓按時運功調息,只覺四肢力氣已然恢復。他原本就天生神力,現在縱然沒有內力相助,只是一般高手也不能拿他怎樣。他也曾試著強提真氣,雖然驚喜地發現居然可以稍稍集攏一瞬,但也只有那麼一瞬便又四散開來,而接踵而至的便是心脈處仿若刀剮火燒的強烈痛楚,令他幾欲暈倒,冷汗淋漓。這麼反覆幾次之後,容樓便再不敢試著強提真氣了。
清晨,容樓從客棧裡出來,繼續行走在南行的小道上。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以前在書中看到過的“煙雨江南”。這裡雖然還算不上是江南,但已不似北方,冬日的清晨,林間瀰漫著淡淡的灰色青煙--既是霧,又是露水。青煙所到之處,一切都是溼漉漉的,加上氣溫很低,不但溼人毛髮,而且冰人指尖。容樓忽然感覺很不適合,不禁打了個寒顫,懷念起了北方的乾燥。
北方不但有乾燥,還有他的鳳凰。一想到這裡,他心中寂寥難耐,是不是此生就要客死南方,再也見不到他了?
鄴城的行宮大殿,苻堅端坐龍椅之上。
慕容衝灰衣素袍站在他的面前,滿面冰霜。
那一日他發狂被鳩莫羅打暈,雖然不醒人世,但之後苻堅親自送他回府,而後又不肯離去,只駐留臥榻邊,直到他醒來,一面神情古怪,一面態度親密。秦王如此待他,他又怎麼會什麼都感覺不到?
他慨嘆老天待自己不公!本來燕國已亡,容樓已死,慕容瀠又要遠嫁他鄉。。。。。。幾乎已經將他的一切都奪了去。現在居然又遇上秦王貪圖男色,對自己心存不軌。他曾經是燕國的中山王,大司馬,若擔上了這份羞恥,則被釘在的恥辱柱上的絕不是他一人,而是整個燕國。
他慕容衝前世做了什麼孽,要得到這樣的報應?
他一直在想,這一切是怎麼造成的?他應該恨誰?
是秦王苻堅?他摧毀了慕容家族歷經四代建立起的燕國。
不,他不恨苻堅,或者說最恨的不是苻堅。勝利的人本就有權利拿走一切,何況苻堅已經是難得的仁君。若反過來,是燕國攻下秦國,屠城殺戮終在所難免。
是母后可足渾楟?如果不是她,吳王不會生了棄燕之心。
不,以燕國當時的國力,沒了慕容垂並非無力與秦相抗。
是二哥慕容暐?他的懦弱和重用慕容評,排擠容樓,導致了燕軍不能將秦軍堵在關外。
不,他只是偏聽偏信,若沒有包藏禍心之臣,晉進饞言之人,他頂多只是個平庸的君主。
慕容評!慕容衝想起了他。
是他!
是他先向父王獻藥,害死了父王,而後從旁幫襯逼走吳王,再蠱惑新帝,獨攬大權,利令智昏才導致了現在的一切。
不錯,最該恨的人就是慕容評!最該死的人也是慕容評!
“今日不再稱病不見本王了?”苻堅笑著緩緩道。
因為苻堅對慕容衝的態度實在過於曖昧,所以連日來慕容衝都儘量避開秦王,凡遇召見俱稱病告假。
慕容衝低頭道:“不敢。”
“我改變主意了。現在決定不但要帶清河回長安,而且你們這些前朝的皇子皇孫一個也跑不掉,都要陪她一起上路。”苻堅從龍椅上站起,踱嚮慕容衝,道:“你是聽說這件事才肯來見我的吧?”
慕容衝沉默片刻,道:“我來見大王,是想向大王呈明我不想去長安。”
苻堅已經走到了他面前,點了點頭,伸手撩起他額前一縷金髮,道:“你想怎麼說服我?”
慕容衝後退半步,啞然無語。
苻堅又踱開幾步,道:“我最近才想明白,這裡是鄴城,前朝勢力根深蒂固,留你們在這裡於我大秦而言有害無益。鳳凰,你說是不是?”
慕容沖淡淡一笑,道:“話雖如此,但大王本寬仁大度,禮賢下士,現在卻對前朝舊戚小心提防,要全部帶回秦國,會不會令天下人對大王的為人有名不符實之苟?”
苻堅哈哈大笑,道:“詭辯!”而後雙目一眨不眨地盯著慕容衝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