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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了少夫人,所以才急急捨下你,趕了上去,可惜是我看錯了。沒想到,等我再回來尋你時,你已跟著逃難的人群不知走到哪裡去了。。。。。。我一直有在找你!。。。。。。”
溫小七目睹著眼前的父女相認,心中為宇文賀一陣喜悅,又為自己一陣心酸。宇文賀說的沒錯,有姓氏和沒有姓氏是不一樣的,所以她還有機會碰上爹爹,而自己連爹孃是誰都不知道,只怕縱然有機會擦肩而過,各自也只當作是陌路人。
“阿賀,我找到小少爺了!”這時,宇文保扶住女兒的雙肩道。
他覺得終於有個人能和他分享這件事的喜悅了。
宇文賀擦拭去淚水,不解道:“什麼小少爺?”
“就是當年少夫人腹中的骨血!”宇文保解釋道。
宇文賀點頭道:“我想起來了,少夫人那時大著肚子,你為了找她,帶著我們一路南下,費盡了心神。”轉念又問道:“難道小少爺也在這北府軍中服役?”
宇文保笑著搖頭道:“他是謝將軍的朋友,和將軍一起回來的。”說完將容樓的相貌、衣著特徵描述了一番,接著道:“將軍喚他‘小樓’。嘿嘿,少爺的名字裡也有個樓字,你說巧不巧?”
“小樓公子?!”宇文賀和溫小七一臉詫異地對視了一眼後,異口同聲道。
宇文保愕然道:“難道你們認識他?”
“何只認識。。。。。。”宇文賀嘴裡應了句的同時,心道:想不到,我不但親手替他化過女兒妝,還曾差點兒死在他的劍下。
她長吁了一聲,繼續道:“我那時年紀小,對少夫人只有些模糊的印象,現在聽爹爹說起,才覺得小樓公子和她確有些相象。難怪初次見面時,我就覺得他十分親切。”
溫小七不可置信,道:“不過,那時他並未說過姓‘宇文’啊。瞧他的樣貌,怎麼看怎麼象是漢人,實在沒想到會是鮮卑王族。”
宇文賀瞧著溫小七,解釋道:“我們少夫人原是漢人女子。”
溫小七這才瞭然,心道,原來小樓長得象他娘多些。
宇文保慈祥地望著女兒,笑道:“你既和他相熟就更好了,以後跟在爹身邊,一起侍奉小少爺的時候也不至於顯得太生疏。”他語氣肯定道:“看來我們宇文一族終於有希望了!”
宇文賀愣了愣,瞧向溫小七。
門主溫殊與她而言恩重如山,但她對真言門卻從來沒有象溫小七一樣的歸屬感。她留在真言門中,一是因為無處可去,二是因為心中惦記著報恩,三是為了陪伴這一生中唯一的朋友--溫小七。
只有她知道溫小七的寂寞。
但現在,她與爹爹重逢,心底深處積蓄的親情傾刻間佔據了身心,當然又想以後能跟在爹爹身邊,再不分開。
腦中的這些念頭飄來蕩去,令宇文賀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決斷。
她權衡了一會兒,終於無奈道:“爹,我現在是真言門的人了。”
“真言門?”宇文保一臉迷惑,道:“難道你不想和爹爹在一起嗎?”
“我。。。。。。我當然想,可是。。。。。。”宇文賀顯得十分為難。
“她馬上就不是真言門的人了!”溫小七冷若冰霜地插嘴道。
“什麼?”宇文賀訝然道。
溫小七看向宇文賀,繼續道:“我以真言門現任門主的身份,即刻將你逐出真言門!”
一邊的宇文保面露詫異之色。他實在沒想到這個門主不但年輕,而且還是個女的。
宇文賀“啊呀”了一聲,吃驚道:“小七,你這是。。。。。。”
“休要怪我無情!實在是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我要保住門主的地位,所以,此番刺殺謝玄失手一事就必須置身事外。想來想去,也只能記在你一個人的帳上了。”沒容她把話說完,溫小七又一臉嚴肅道:“前任門主不是說過嗎?誰要是想替他報仇。。。。。。”
說到這裡,溫小七意味深長地望著宇文賀,一字一頓道:“就永世不得再入‘真言門’。”
宇文保聽言,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是女兒吃了虧,當了別人的替罪羊,當下慍怒,道:“你個黃毛丫頭!。。。。。。”
宇文賀一力攔住宇文保,搖了搖頭道:“小七,你的良苦用心,我明白。只是。。。。。。”她想說的是‘只是,我放心不下你。’
溫小七卻打斷她,道:“沒有隻是,只有門主的命令。”
她和宇文賀這麼多年朋友,又怎會不知道阿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