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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
一見那塊石頭,文伯又悲又喜,傾刻間老淚縱橫,而後,不顧已流滿面頰和鬍鬚的淚水,居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來。
容樓面色變了變,不解道:“你這是。。。。。。?”
笑畢,文伯極力壓抑住胸中的狂喜,道:“想不到我今生還能再見到這塊鳳凰石。”
說罷,他突然俯身跪拜在容樓面前,道:“老天待我不薄,終讓我在有生之年尋著了小少爺。”繼而又仰頭慨嘆道:“少爺!我總算不負你所託。。。。。。宇文一脈後繼有人了!”
“你先起來,文伯。”容樓聽不明白,上前扶起他。
“文伯?”他重複了一遍容樓對他的稱呼,卻不肯起來,只搖頭道:“我根本不姓文。這些年來總是隱姓埋名,苟且偷生,真是快忘記自己姓什麼了。”他抬頭看向容樓,道:“小少爺,其實我姓‘宇文’。”
容樓聽他喚自己作‘小少爺’,震驚之下驟然鬆開了想扶他起來的手,愣了愣,疑道:“此話怎講?”
文伯嘆道:“我家少夫人是漢人,你那副畫中的女子正是我家少夫人。”
他回憶道:“我名叫宇文保,自小便是少爺的書僮。二十多年前,我們宇文一族幾乎被燕國趕盡殺絕。最後,少爺決定孤注一擲,率領僅存的一千兵馬同燕國的慕容恪決一死戰。他在披掛戰甲,奔赴沙場前,命我和一眾家小、若干死士護送身懷六甲的少夫人向南邊逃遁,因為據說少夫人的家就在江南。。。。。。”
容樓屏氣懾息,一陣愕然。
宇文保搖了搖頭,臉上似有無限不忿、不甘,繼續道:“誰成想,沒逃出多遠就遇上了另一撥燕國人馬,我們以少敵多,混戰中不幸和少夫人失散了。”緊接著,他又肯定道:“但我確信少夫人當時完好無損。她本就懂些武功,想是趁著一團混亂,單人匹馬先行逃離了。瞧她縱馬飛馳的方向,應該是往長城而去。當時,長城以南是‘天殺星’冉閔的領地範圍,而且他又下了‘殺胡令’,是以鮮卑族人,無論是我們,還是燕國的慕容,都不敢輕易越雷池半步,所以我想少夫人只要越過長城應該就不會遇上燕國的追兵了。”
說到這裡,他以衣袖擦了把面上的淚水,長嘆一聲,道:“可嘆少爺不敵燕國狗賊,最終還是戰死沙場。宇文一族就只剩下少夫人腹中的那點骨血。之後,我對天立誓,縱然萬死也要找到少夫人,保護她和她腹中孩兒的安全。可是,我跑到南方找了這許多年,一直沒能尋到少夫人和小少爺你的訊息。。。。。。”
宇文保一陣哽咽,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老天真是有眼,居然在今天讓我完成了此生的兩大心願之一--能見到小少爺,老奴我知足了。”
容樓腦子裡嗡嗡作響,沒有任何反應。對於宇文保所說的,他不知道是該信,還是該不信。
少傾,宇文保低下頭,雙手恭敬捧起鳳凰石,上呈至容樓面前,道:“這塊鳳凰石便是宇文王族的傳世之寶,想當年,少爺將它送於少夫人作為定情信物。小少爺,還望你妥為收存。”
容樓接過鳳凰石的同時攙扶起宇文保。緊接著,他轉過身去,背對宇文保,道:“你們少爺和少夫人姓甚名誰?”此時,他心中雖波濤洶湧,面上卻毫無表情,只因他還心存疑慮,不敢相信。
宇文保愣了愣,卻是沒料到他會這麼問,但還是回答他道:“少爺當然姓宇文。名‘西樓’。”
容樓的眼睛不知望向何處,他握住鳳凰石的右手拇指重重地在石上的那個“樓”字處來回磨擦著。
既是定情信物,這上面的“樓”字自然是宇文家的少爺刻上去的,是“宇文西樓”的“樓”。而容老頭便是憑著鳳凰石上的這個“樓”字,替容樓取的名字。
沉默了一下,宇文保有些支吾道:“至於少夫人。。。。。。可能除了少爺,誰也不知道她姓甚名誰。”他心裡暗想,或許連少爺也不一定知道,因為少夫人性情古怪,不但從不提起自己的姓名,也絕不準別人問及她的過去。
容樓轉過身來,輕聲道:“我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小少爺,不過那塊鳳凰石的確是我孃親留給我的。”
宇文保一臉欣然,歡喜道:“那就不會錯了。初見你時,就覺得你和少夫人十分相象,又擔心只是巧合,是以不敢相認。無論你經歷過什麼,只憑你長得象極了少夫人,又手握鳳凰石,就不可能會錯!”他雙膝著地,又跪拜道:“老奴宇文保,參見小少爺。”
‘身世悠悠何足問,冷笑置之而已’--說這話的人要麼是天